“你先去找人,最快的速度查清楚。还有,准备一下,带我去温家走一趟。”秦烟绾神色有些凝重,没有跟唐睦解释太多,只是冷声的吩咐几句。
唐睦见状不敢多问,生怕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温惊鸿可是位高权重,他接触的人,都不是寻常人,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唐睦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秦烟绾揉了揉眉心,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陆隽骁蹙眉,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的问道“温惊鸿是什么问题?你知道?”
“恩。”秦烟绾点了点头,看蒋老太太往这边看过来,她沉默了一瞬,才直接的跟陆隽骁开口说道,“你听说过人面蛊吗?”
陆隽骁刚想要回答,那边的蒋老太太突然手一抖,手里拿着的保温杯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秦烟绾看着她的反应,若有所思,片刻以后,才开口问她“外婆,你没事吧?”
“没事,年纪大了,手抖了,你们继续说,我回去睡了。”老太太神色有些不自在,没有跟秦烟绾多说,就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
秦烟绾抿了抿唇,看着蒋老太太的背影没有说话。
“怎么了?”陆隽骁察觉到秦烟绾的神色有异,忍不住的朝着蒋老太太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烟绾摇头“没什么,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了。你今晚回去你自己家里睡吧。”
秦烟绾说完没有给陆隽骁反应的机会,直接丢下他离开,回房间把门带上了。
陆隽骁总觉得秦烟绾的反应不太正常,尤其是刚才说了人面蛊以后,蒋老太太摔了杯子后,她的反应就更不正常了。
陆隽骁站了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屋里。
秦默还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看到陆隽骁进来了,他直接丢了手机,笑着凑了过去“姐夫,你今晚怎么不跟我姐一起睡?”
陆隽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姐是不是说过,你该回京城了?应该就是明天?明天我亲自送你。”
“不是,姐夫?”秦默一脸的呆滞,看着突然翻脸的陆隽骁,整个人都傻了。
“还不睡?是想要现在我就把你送回去?”陆隽骁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秦默有种无辜受到牵连的感觉,他不敢再废话,相信陆隽骁真的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于是转身就去房间去了。
陆隽骁看着他那怂样,忍不住的笑了笑,摇摇头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唐睦就过来了,脸色不是太好看,一进门,就跟秦烟绾要了一杯水。
一夜没有休息的他,此时看上去十分的憔悴,眼底一圈青黑色,喝了水以后,才稍微缓过来,看向秦烟绾“秦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秦烟绾看唐睦的反应,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温先生在之前跟几位老首长刚刚碰过面,还一起吃了饭,我昨天去查他的行程的时候刚好查到,原本想要一大早过来跟你说这件事情的,没想到早上就得到消息,几位跟温先生碰过面的老首长都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里面,昏迷不醒,生命特征已经消失了。”唐睦声音都带着颤抖,将话说完了以后,才恳求的看向了秦烟绾。
“秦小姐,拜托你了,你可能需要陪我走一趟京城,现在那边的情况非常的不好,几个研究所的研究员都被召集过去了,但是没有人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秦烟绾沉默了许久,看着唐睦那着急的神色,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了,她才淡淡的开口“订票吧。”
她回国以后,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去京城,就是因为觉得还不到时候,有几个老朋友,暂时不想去见,不过现在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她也避无可避了,只能够去了。
只是去了以后,只怕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秦烟绾顿时觉得头痛不已。
温惊鸿此时人也已经醒了,出来看到唐睦在这里,还微微的怔了怔,随后才看向了秦烟绾“秦小姐,多谢了。”
“不用谢我,我要去京城一趟,你最近不要回家,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准去。陆隽骁,你安排人守着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任何人都不可以!”秦烟绾冷着脸,没有去看温惊鸿,只是扭头跟陆隽骁打了个招呼。
陆隽骁点头,给陆苍打电话,安排人过来,将尚城国际先封锁起来,尤其是秦烟绾家这一层,重点封锁,禁止任何人进出。
“秦小姐,机票已经订好了。”唐睦打了个电话,安排人给秦烟绾订飞往京城的机票,定订完了才过来跟秦烟绾打了个招呼。
“去给我也订一张。”陆隽骁起身,跟唐睦吩咐了一声,就跟秦烟绾一起出门了。
唐睦挠挠头,知道陆隽骁是有自己的私人航线的,也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他既然是要去京城,居然不开自己的飞机去,还要买机票。
不过陆隽骁的想法唐睦也想不明白,他摇摇头,就打电话去帮他订票了。
两人开车到了机场,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了。
唐睦订的是专线的飞机,机上就只有陆隽骁和秦烟绾两人,除此还有几个沿途护送的国安局的安全人员。
“那几位老首长突然昏迷,是因为人面蛊?”坐在飞机的头等舱中,陆隽骁才抽空问了秦烟绾。
“不确定,可能有别的原因,要先去看看才知道。”秦烟绾摇头,没有多说。
看她眼底难掩的倦色,估计着她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好,陆隽骁没有继续打扰她。
飞机在两个小时以后抵达了京城。
唐睦早就已经打过招呼了,两人下地,就有专车来接了。
此时,军区总院,气氛异常的严肃。
几位神经科的专家,以及心血管科的专家都在这里会诊,一个个的脸色都是十分的凝重。
iu病房一夜之间爆满,除了跟温惊鸿接触过的那五位老首长之外,他们的所有家人都全部突然昏阙,并且失去了生命体征。
“人已经死了,心跳停止,脑死亡,你们这样抢救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意义,你们还在等什么?”医院走廊外,一个年迈的老医生满脸的不耐烦,急吼吼的骂道。
“等一个人。”正前方,站着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面容冷肃,他没有多看说话的老医生一眼,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电梯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出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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