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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少华望着面前的诸多女人,他的嘴巴干干的,不由得咽咽唾沫,又咽咽唾沫。
那个蒙面人,趁他挨一拳昏迷之际,不可理喻地剃光了他的头发,更不可饶恕地使强功废掉他一身的武功,此时的他,坐在铺着厚厚棉垫的圈椅里,抬抬胳膊伸伸腿都吃力。他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他是砧板上的鱼肉,这些女人是菜刀。尽管那蒙面人为他穿上外袍,可是,那袍子下,一根带子也没有啊,空荡荡的跑着凉风。
女人们在简少华面前跪了下来,似在叩拜她们期盼已久的君王。
一个化着浓艳酒晕妆的女子抬起头来:“佛的使者说,君生来高贵不凡,是堕入凡尘的佛子,犯了那不该有的相思魔障,佛的使者把君送到这里,希望我们姐妹为君消业,除去心魔。”
简少华恨不能脚踩那蒙面人,将他一点点踩死,剃个光头就成佛子,佛收弟子有这么轻率吗。见这些中年女人态度恭敬,仪容端庄,简少华稍稍安下心来:“何谓消业除魔?”
二十多年来,他进出宫门便如进出自家大门,即使他顶着亮闪闪的光头,这些延庆帝继往的女人也应有人认识他,他却不敢坦承自己就是信王府世子,丢不起这个脸啊。而这些女人,无一人指认他是太后亲孙,为他去向太后求助,怕也是揣着那装糊涂故作不识的恶念。
简少华虽然为七号暗卫升职统辖两万禁卫军而高兴。却对他关键时候不知所踪恨得咬牙,又在心里祈祷七号赶紧来救他。
酒晕妆女子十分认真:“礼曰,天子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为使雨露均沾。上月初一至十三,九嫔以下每九人进御,十四由三夫人进御,十五乃皇后幸日,下月自十六皇后幸日起,天子再御夫人、九嫔、世妇、女御,与月之盈亏相应。佛的使者说,须得以天子之礼待君,送君到这里来,正是本殿巧有姐妹九人。”
简少华忍不住要啐一口。该死的蒙面人。仗着神出鬼没的身手。装起佛的使者来,有朝一日落到本世子手里,且叫你生不得好生。死不得好死!于女色,简少华并不看重,想则来,不想则去,自通人事以来荒唐事仅天元寺果园那一桩。夜御九女,这是要他简少华的命么!
简少华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我不要你们消业除魔,可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言辞疾厉得罪这九个女人,她们发起疯来。谁来救他啊,他对她们温柔一点,她们也能对他温柔一点吧。
酒晕妆女子正色道:“我们姐妹虽然卑微,不敢违拗佛的使者。”
九个中年女人站起身来,你看我,我看你。
酒晕妆女子:“我们姐妹中,我的样貌算是最好的,自当由我先来。”
女甲:“妹妹此话差矣,妹妹的样貌算得好,怎么会三年不曾见陛下一眼,人要有自知之明。”
女乙:“我的位份比你们都高,自当由我先来。”
女丙:“姐姐的位份是比我们高,不过是姐姐曾经怀过一胎得的晋位,不能算陛下有几分高看。”
女丁:“还是由我先来,想当初我刚入宫的时候,圣眷极隆,要不是被人暗下了绝育药,我也会诞下皇子的。”
酒晕妆女子:“好汉不提当年勇,好女不提当年宠,我们姐妹同住在这钟萃宫里,所见的就是头顶的一片天,今日有佛的使者眷顾,我们万不可因这眷顾而起争执,对不起佛。以我之见,抓阄如何,谁一谁二,全看佛意。”
众女拍掌:“如此甚好。”
寻出竹牌,做起阄来,众女个个双手合什,表情严肃。
简少华气得俊脸扭曲,这些女人已经把他看成了供她们赏玩的私物!可是想到她们的年龄能给自己当娘亲,那玩意儿哪里硬得起来。他勉强挤出笑:“姐姐们都有一双慧眼,当看得出来我身子受损得厉害,说一句话喘三口气,请容许我养一养,养得好了,才能为姐姐们做事。”心里狂呼七号你在哪儿,再不来救我,我要杀了你!
女甲伸过手来抚上简少华的脸:“君的脸色是差一些,我们姐妹愿做佛子采补养身的炉鼎。”
众女捧来绣被铺在殿中央,铺了数层之厚。
女乙微微笑道:“君不要嫌弃我们姐妹这里简陋,地方宽敞,也便于君行为。”
简少华望着走过来的女人们,冷汗淋漓,刚刚失去一身武功虚弱到极点的他,怕是要被这些久旱的女人吸成干尸。他全身都抖起来,恨不能将那蒙面人一口口嚼碎吞下肚去。
简少华双眼通红:“贱妇放肆!可知我是谁,我乃信王府世子简少华,速去禀告太后,自有尔等重赏!敢动我一指,我必让尔等吃那千刀万剐之苦!”
眼见这些女人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简少华再顾不得颜面,高声叫破自己的身份,以求阻止她们色心大发,色与命的选择,并不难。他这具被无数贵女渴求的肉身,岂能折辱在这帮早被狗皇帝抛弃的贱妇手里!
女丁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硬木胡桃,捏住简少华的鼻子,待他不得不张口,一把将硬木胡桃塞进他的嘴里,吃吃一笑:“佛子真会说笑,佛子这般青白生嫩,哪比得美如罂粟花开的华世子半分,华世子何等风流尊贵人物,太后岂会让他在后宫中走失。佛子可是瞧不起我们姐妹,认为我们姐妹不堪被佛子采补?”
女丁心头冷笑,华世子。我认得你,这才真叫做天网恢恢,报应不爽!淑妃害我一生无子,我拿你简少华来抵。谁让你的娘亲是淑妃的姐姐呢!
简少华躺在绣被上,外袍已被脱去,肌体裸.露在深秋之夜的空气里,皮肤上起了一层麻麻的栗粒。他的手脚都被按压住,嘴里又塞了硬木胡球,动不得,喊不得,只能让女人的手不停揉捻他那玩意儿,任那湿热的舌头啃过他匀实如玉的躯体。
女丁趴在简少华的两腿间,眼神火热。轻吐香风:“佛子的本钱真是雄厚。这两颗圆圆的红痣真是会长。拂开密密的丛林才得以见,可是诱人脸红心跳得紧。”
简少华顿时觉得自己比最劣等的青楼里最丑陋的小倌都不如,因为没有哪个小倌会被这么多女人轮番强上。那玩意儿有多坚挺。身体的感觉有多愉悦,心里的屈辱就有多深。
泪水从眼角滑落。
二十多年的生命,他从来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从来是贵女们跪在他的脚下吻他的脚,从来没想过会被一群年老色衰的女人趴在他的腿间啃咬他的命根,从来没有一刻令他羞耻到绝望,即使是被简凤朝奋力冲撞得后庭流血,也没有这样让他感到自己就像路边的野狗,卑贱。肮脏,任人践踏。
简少华想不通那蒙面人用的什么功法废去他的武功,明明虚弱到手脚动一动都很费力,那玩意儿吐过精华之后竟不肯倒下,也或是这些寂寞的女人花样百出,让他始终在巅峰上徘徊。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眼前一阵阵晕眩。再好的金枪用得多了也会破损,会折断,欲仙欲死的感觉渐渐消失,痛感越来越分明,他想哀求这些不配给他擦靴的女人饶过他,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简少华总算明白什么叫求死不得,硬木胡桃塞在嘴里,不止是不让他喊叫,也是不让他咬舌自尽。
疼痛从命根传到大脑,又从大脑传向四肢,简少华心里悲凉到绝望,只怕明年的今天是他根断命亡的忌日!
“唉,看着本钱不错,怎么就不经花呢,这可如何是好。”
女丁笑道:“不用着急,我自有办法。小时候听爹娘讲故事,有那狐狸精与人交好,专为吸人元气,以图变得年轻充满活力,我们姐妹久居钟萃宫,早已青灯黄卷,今日有佛的使者临界,自当无命不从。为佛子消业除魔,不怕被采补,只怕佛子修为不够,无法回天侍奉佛祖。”
众女在女丁的说笑声中,将软成一瘫泥的简少华当一幅画挂了起来。
屈辱的泪疯狂地涌出眼眶,流过脸颊,滴在胸膛上,又滑入腹下。
女甲叹了口气:“君这般娇弱如花,稍后为君穿上女装,免得被其他人瞧去,我们姐妹能留得君在此长住,受佛光普照,也是好事一桩。”
女丁拿来一把剪刀,在简少华身下比划。
简少华惨白的脸更惨白了,呜呜叫着,拼命挣扎,被挂着的身子前后摇晃。这疯女人竟是要拿剪刀剪去他的命根么,那样可真是一分希望也没有了!
女丁咯咯笑起来:“佛子这般不解人意,倒叫我难过,我们姐妹还等着佛子采阴补阳,哪会做那断人命根的恶狠事。佛子不曾见过花园里的花工修剪花枝么,我不过是想当一回花工,为佛子除去杂草,不叫杂草掩了花蕾的怒放。佛子既怕,我不做便是。”说着,转到了简少华身后,小手掰他的臀肉,忽地笑起来,“佛子是那不忌荤素的人唉,怪不得佛的使者说,佛子被业魔迷住心窍,需要好好消除。”
简少华已感觉不到愉快,模模糊糊觉得她的揉捏怪怪的,然后,嗷!简少华发出凄厉的惨叫,一个又冷又硬的锥状物刺进他的后庭,深深地刺进!紧接着,一个又暖又软的东西在他那垂头丧气的命根上拂来拂去。
女丁吃吃笑道:“佛子,这是狐狸的尾巴,插上它,佛子即可化身为狐,采阴补阳,迅速恢复元气。”
酒晕妆女子:“妹妹倒似与佛子有仇,这般疯狂戏耍,往后不得用,可该怎样是好?”
女丁笑道:“姐姐此言差矣,我将这平日里宝贝得不行的狐尾都拿了出来。还不是为着姐妹们着想。”说着,握着那狐尾在简少华身下拂动。
来自命根与后庭两处的异感,极为怪异,简少华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那玩意儿急遽膨胀起来,不一刻他全身一阵抽搐,一把白浆喷在那狐尾上,然后,光头一耷拉,晕了过去。
众女掩口笑,笑声戛然而止,齐刷刷扑倒地上,抖了两抖,再无动静。
新任禁卫军统领。信王府暗卫七号。闪身进来。
原本他守在华清宫的寝殿下。奈何人有三急,只是去茅房解决存货,回头便见沈凯川阴沉着脸站在殿门口。七号提着裤子再不敢动半毫。依稀看见两个人影掠出华清宫,紧接着延庆帝带着人折回华清宫,进得寝殿后,一顿咆哮,宫娥都死了,沈家五小姐不见了。
七号没把这些内侍宫娥放在心上,听了许久,不见有自家世子爷的声息,不由得着急起来。沈家五小姐的样子,不行男女之欢会送命的。华世子本意娶她为妻,不过是把洞房提前而已,量沈凯川不敢把华世子怎么样。沈凯川守在殿门口,是为了护住华世子与沈五小姐成其好事吧。那掠出华清宫的身影,其中一个应该是华世子。
七号想到这儿,悄悄溜出华清宫,加入到灭火的禁卫军当中。火光烧红了他的脸,烧得他浑身热烘烘的,沈家五小姐那火辣辣的媚眼娇颜,辣得他全身窜火。他忍不住从火灾现场溜走,潜入钟萃宫,想找他的相好一泄烈火。
路过一处偏殿的屋顶时,被奇怪的哼哼声拖住脚步,掀开屋瓦一看,不由得笑了,竟是多位女子与一个光头共赴巫山**。坏人好事要折寿的。七号扣上屋瓦正待离开,突然惊觉那光头正是他以为早已离宫的华世子,这一惊惊出一身冷汗,无暇多想,使银针将殿中女子全都杀死,扯下一块帏幔裹住简少华,趁禁卫军忙于救火,潜入地道逃出皇宫,直奔信王府。
七号跑着跑着,意识到自己过错大了。如果信王夫妻认为是他的疏忽,造成谪仙般的华世子被一群老娘们儿给轮了,他有多大的功劳也逃不掉一死,需知他们这一派系的人,所有希望都在简少华身上。
七号转动脑筋,很快想出脱身之计。
信王夫妻还没休息,响彻长安的炮声,让他们胆寒地想起前不久被天雷劈塌的客院,雕梁画栋的客院随着两声巨响,变成一堆尘土呛鼻的碎石乱瓦。
夫妻两人心惊肉跳,害怕天雷再次袭击信王府,扪心自问没有做天怒人怨的事,怎么会招来天雷呢。站在院子里,遥望火光映空的地方正是皇宫,信王夫妻相视而笑,天怒人怨的是延庆老儿。
笑容很快消失,夫妻两人看到绝不能露面的七号背着简少华回来,知道情况大不妙。
幽香漫漫的卧室里,简少华软塌塌的似被抽去了筋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光裸的身体密布欢好后的印痕,气味不堪入鼻。
信王妃哭得不成声,急令侍女送来热水,为简少华擦身。
信王又心痛又愤恨,一边派人去传大夫,一边向七号询问。
七号把在心里滚了十来遍的话说了出来。
下午华世子传来密信,让他保护奉旨进宫当公主伴读的沈家五小姐,向晚时分沈家五小姐大闹皇宫,宁愿毁容,宁可一死,不肯为妃。华世子收到鸽书,自地道入华清宫解救沈家五小姐。皇宫失火,新升禁卫军统领的七号被传到火灾现场,责无旁贷督管灭火事宜。
华清宫无一活口,七号奉命从火灾现场来到华清宫,这才发现华世子失踪,等延庆帝安顿之后,七号满宫搜寻,终于在钟萃宫找到昏迷的华世子。
至于华世子遭遇了什么,七号还不知道。
信王听到钟萃宫三个字,再望着简少华满身可疑的印渍,隐隐猜出儿子的遭遇,却不愿去相信。
大夫五十多岁,姓柳,曾任太医院院使,受人诬陷入狱待死,信王李代桃僵将他救出,养在信王府。
柳大夫握住简少华的手号了一会儿脉,翻翻他的眼皮,向信王夫妻拱一拱手。说声“得罪”,捏住简少华的命根细细端看,就像在看一件多处开裂的瓷器,裂口处露着瓷的胎底。柳大夫莫奈何叹了口气。又号一会儿脉,摇头叹道:“王爷,世子这回伤得狠了,老朽很抱歉。”
信王扶着椅子扶手坐下来,颤声道:“柳大夫,究竟如何?”
柳大夫满面愁容:“世子伤在两处,一是武功被废,这个不算最重要,最重要是,是。世子的子孙根受损得厉害。有可能。有可能起不来了。”
七号吓得呆了。
简少华成亲三年,尚无一子一女,子孙根被废。意味着信王府后继无人,这个消息传出去,必将导致绝大多数人弃信王府而投延庆帝。卫国公之乱,延庆帝虽折了两个儿子,可还有两个儿子,且三皇子简凤鸣天元寺救驾,使长安城几乎全部的文武大臣都受了他的救命之恩,威望一时无人可比。
子孙根被废,可以说是钟萃宫那帮如狼似虎的老娘们儿干的。
武功被废,那是谁干的呢?华清宫在东。钟萃宫在西,武功被废的简少华是怎么从华清宫去的钟萃宫呢?
七号只觉得冷汗直流,后脊梁窜冷风。他能想到的人,只有沈凯川!难道是沈凯川看到简少华对沈五小姐行不轨,一怒之下废了简少华的武功,送他去了钟萃宫任**害?七号大恨沈凯川糊涂,沈五小姐中了媚药,简少华那么做是把自己当作解药奉献给沈五小姐,是沈五小姐的救命恩人唉。
不过,简少华究竟看到什么人,遇上什么事,只有他本人知道,等他醒过来,事情自当大白。七号悄悄握了握拳,刚才只字没提沈凯川,现在更不能提,他必须咬定那番说词,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七号擦擦额上的汗,又想,柳大夫说的是“子孙根有可能起不来”,言下之意还是有希望治好的。七号再擦擦汗,神在上,佛在上,保佑我家小主子无事才好。
信王老泪横流,得到简少华这个儿子有多么不易,他记得清清楚楚,简少华有多么优秀,他看得明明白白。半个晚上,两三个时辰,简少华从生龙活虎变成大半个废人,怎一个恨字说得过去!
简少华伤得有多狠,信王就有多恨。作为父亲,他宁愿自己在十八层地狱滚十八个来回,也不愿儿子受这般苦痛。
信王冷冷望着七号:“你说,阿华是为了沈家五小姐才进的宫?”
七号:“是。”
信王老眼一凝:“你说,沈家五小姐大闹皇宫,宁愿毁容,宁可一死,不肯为妃?”
七号:“是,沈家五小姐说,华世子要把她迎进信王府,沈家五小姐还说,誓不为人姬妾,绝不以色侍他人,这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信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在简少华的床前踱了几步,走到窗下,回过身来望着七号:“照这样说法,镇北侯府的五小姐,对阿华是有情意的,倒不枉阿华愿意给她妻位,还不顾生死进宫救她。”
七号:“华世子风采绝世,长安城里能有几家贵女不对世子倾心,沈家五小姐,一个侯府庶女,哪能例外。”
“不错,我儿乃是长安第一少年,一个侯府庶女还能翻出我儿的手掌去。”信王捋着颔下花白的胡须,“沈家五小姐,是个不错的,有胆识,够冷静,虽然出身卑微了一些,到底是沈凯川的女儿,不算说不过去。”
信王妃抬起泪汪汪的眼:“王爷是有什么打算吗?”
信王走到床边,推开小心翼翼给简少华擦身抹药的侍女,接过湿棉巾拧干,轻轻拭去简少华脸上的泪痕,慢慢道:“我儿受这般大罪,都是为了沈家那个五小姐,明天一早,将十六抬红箱抬去镇北侯府,向镇北侯正式下聘,聘沈凯川的长女为我信王府独子正妻!”
七号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华世子几乎是个废人,沈凯川不会不知道吧,怎么可能答应嫁女!那沈凯川,岂是好惹的人,十六年前与西戎一战,人们就算不记得,鹿山脚下血洗苗家军,长安城里哪个敢忘!
七号犹豫道:“王爷,这下聘,是不是等华世子身子恢复以后再议?”
信王冷笑道:“身子恢复?本王可不想等!阿华连遭重创,比着死就多一口气,所为何来!本王不为他着想,还有谁为他着想!沈家五小姐早日进信王府的门,早安阿华的心,还有利于阿华的恢复。他们两个,一个不要命闯宫救人,一个宁死不肯屈从延庆老贼,本王怎能不成全他们的小儿女情意!”
信王以手加简少华的额,老脸闪过疯狂的笑意,“阿华,你放心,沈家五小姐及笄之日,就是你的洞房之夜,谁敢阻拦,本王绝不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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