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嘭!嘭!嘭!嘭……”
几声巨响,眼前突然间火光滔天,一片赤红,爆炸的声响几里之外清晰可闻,火光之后,便是从里面渐渐溢出來的黑气,黑气里面飘荡着无视的冤魂,全都拥挤着想要冲破火光的束缚,可是又不敢上前,一瞬间,鬼嚎声刺得耳朵像要炸开一样。
式微面色一凛,二话不说,提着手里的冰剑就冲了上去,洛焰紧随其后。
被困在阵中的思九玄手里的九念之音散发着猩红的光亮,显然也是被思九玄给引到了极致。
从她身上的白绫散发出來的火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可从符咒中逐渐蜂拥而出的冤魂带着满身的煞气,将思九玄身上的红光努力的遮盖了一半。
侍魂村内斗得惊天地,泣鬼神,而不远处的村外,一个男子长发垂到了脚踝,嘴角是温和如秋水一般的微笑,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仿若精灵,美的让天地都失了光泽,月华之姿。
“但愿你们不会辜负她的期望,但愿……但愿,再相见之日,你不会怨她。”
晚风吹过,连着男子嘴里刚吐露出的叹息也带走在了风里。
“夫君?”
红衣女子仿若是从天而降,曼妙的身子袅袅而來,每一步都像在在舞一曲倾国倾城,火红的长裙上,绣着三途河最亮丽的花朵,,曼珠沙华。
“怎么脸色这般憔悴?”男子迎上前,心疼的问道,语气里有着情人间的嗔怪。
“无碍,他(她)们终究还是太弱小了,希望他(她)们能挺到最后……”
女子面露疲惫之色,可还是担忧着不远处的那人。
男子叹息一声,道,“这是他们的命运,也是我们的命运,终究是,谁也逃脱不得……”
“嗯,我知道,只是,还是舍不得那孩子受一丝伤害。”女子依偎在男子身上,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终于紧紧地闭上了。
男子看着怀中女子姣好的睡颜,漆黑的瞳孔里,满是疼惜……
而另一边,却已经是战斗的结局了。
“纳兰式微,算你狠,不过今日的耻辱,我思九玄绝对会百倍的讨回來的!”思九玄面色苍白,胸口是被恶鬼撕咬的血洞,汩汩的淌着逐渐偏黑的血水,样子甚是狼狈,可她嘴里的话依旧毫不输阵势。
式微报之冷笑,“随时恭候!”
“别得意的太早!”思九玄丢下一句话,便由着身边的女婢搀扶着,转眼不见了踪迹。
式微如同精力耗竭一般,在确定思九玄走后便“轰”的一下子晕倒在地,昏迷不醒,口中更是鲜血直流。
“女人,你怎么样了,你别死啊!”落焰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见式微突然倒了下去,顿时手足无措,挣扎着跑向式微,扶起她的脑袋,身后探视了一下,终于放心下來,叹一句,“幸好,还活着……”便随即跟着晕倒在地。
万妖谷
落焰黑着脸,看着在自己面前淡定无比的饮着茶水的司徒图墨,心里的厌恶感不打一处來,当初他醒來之后就已经是在万妖谷了,而且居然是被这个宿敌给救了,真是,人生第一大耻辱啊!
他醒來,纤儿便告知自己,由于那个女人多次使用禁忌之术,导致灵力耗尽,身体枯竭,而她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却是一直毫无线索,只知道她每日的灵力似乎都在莫名其妙的丧失,现在她的身体更是日渐憔悴,只怕再这样下去,她终有一天会随着灵力的消耗殆尽而死亡。
这个该死的男人,面对这种情况,居然还能如此的淡定品茶,要知道,里面昏迷不醒的可是他夫人,不过,如此也好,既然他不懂得怜惜,那么自己将那个女人从他怀里夺來也是不无不可的。
“主子!”十一从里间走出來,面色忧虑的行礼道。
司徒图墨放下手中的杯子,头也不抬,“嗯”了一声,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十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说道,“还是如前些天一样,灵气莫名的流失太严重了,可是又找不到原因,如今只能继续给夫人输送灵气,希望这样能拖延一段日子。”
闻言,司徒图墨总算是给了个表情,脸色沉了沉,眼神变得犀利,先前听闻根本查不出式微昏迷不醒的病因,自己心里还抱有侥幸,希望只是前面的那些大夫医术不到家,沒那本事。
如今,十一的这一番话算是彻底的打碎了自己的期望,旁人的话他可以不信,可十一的医术却是世间少有的。
司徒图墨心情跌倒了谷底,看着对面拧眉坐着的落焰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语气颇为不善的问道,“当日,那思九玄公主可是说我家夫人拿了她的离沉珠?”说话间,更是故意将“我家夫人”四个字咬的重,倒像是小孩子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样。
落焰自然也是不喜欢司徒图墨,别说两人是几千年的宿敌了,现在可是又成了情敌,怎么说都是仇人。
如今听他说话的语气,倒是有质问加炫耀的味道,落焰性子是何其的高傲,岂会听他趾高气昂的模样,当下也沒了好脸,阴沉沉的说道,“谁知道那女人发了什么疯,欲加之罪罢了,哼,仗着自己多活了几万年就欺负起后辈來了,该死的老巫婆,也不嫌臊的很!什么离沉珠,不过是她发疯的借口罢了!”
“离沉珠?”旁边的十一突然重复一声说道,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却是一时间想不起來了。
“你知道这个?”司徒图墨转头问道。
十一摇头道,“不清楚,只觉得名字耳熟的很,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來。”十一惭愧的说道,亏自己还称什么神医,以前看过的东西居然忘得只剩下模糊的影子了,果然,自己还是有待提高。
司徒图墨抚弄着手里的被子,继续说道,“既然你脑子里有这么个印象,看來,这世间怕真的是有此物吧,”司徒图墨言罢,便甩袖站起身來,看了眼里面,喃喃自语道,“原來,那个便是你苦苦要找的东西啊。”
十一肯定自己曾听闻过此物,又见自家主子似乎真的也对此物感兴趣,便也走了出去,想寻个清净的地儿好好想想。
落纤儿从内室出來,却看见屋子空荡荡的,不由得疑惑问道,“哥,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啊啊啊啊----好痛苦,果儿真的是写不來打戏啊,民那尽量,捂面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