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险时就转嫁，无风险时就想占便宜，这些仙佛这么做，实在有些散仙气儿。”沈落笑了笑，调侃道。
毕竟这里面牵扯的利益纠葛，本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得清楚的。
“单凭有教无类，不分种族的教化生灵，我就认定菩提老祖不是俗人，所以还是有机会碰碰运气的。”沈落笑言道。
“说起此事，其实三界对菩提老祖广收门徒，并且不计种族出身的做法，多有微词，更有那诛心之语，说他是包藏私心，妄图扶植三族势力，为自己所用，有那独霸三界的野心。”府东来继续说道。。
“人心鬼蜮，最经不起蛊惑，这种说法多了，总归是会有影响的。”府东来叹道。
城中颇为繁华热闹，街道之上虽说不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也不少。
不过大多数人也都只是看过一眼就算，并不会一直盯着两人，好像对魔族之人出现在这小小县城并不意外，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们也是来方寸山拜师的吗？”
“我看就是的，这个时节来我们这里的，几乎十个里得有八个，都是奔着投入方寸山老神仙门下去的，你们两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厉害的家伙，一定也是来学本事的吧？”小童见两人不说话，自顾自说道。
“不信……你们真不是来求神访仙的？”小童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们要是真的想要去找方寸山的老神仙，那你们有的找了，山底下的那片老林子就是个迷魂阵，保管你们进去了就碰鬼打墙，转悠半个月能出来就不错了。”小童闻言，喜笑颜开道。
“那可不，先前有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一头闯了进去，结果在里面一困就是几十年，等出来的时候，头发胡子都白了。”小童见唬到了两人，得意说道。
“你跟我们说这些，该不会是说，你能带我们走出那老林子，找到方寸山的老神仙？”沈落挑了落挑了挑眉毛，问道。
正说话间，沈落眉头不禁微皱了起来，他头颅保持不动，只有目光向右稍稍偏移过去，果然发现右后方有几个人正聚集一起，朝着他们这边投来探寻视线。
“你们要不要啊，数量有限，你们不要我可就卖给别人了。”小童见沈落不说话，又催促道。
“那怎么行，你们这些人都神得很，只是瞄上一眼就把图都记住了，到时候我卖给谁去啊？这亏我可吃了不止一次了。”小童瞪大了眼睛道。
小童想了想，开口道：“一两银子。”
小童脸上顿时洋溢起笑容，连忙伸手去接。
“是比以前多了很多，其实算日子距离方寸山招收外门弟子的时间还早得很呐，按说现在不该有这么多的人。”小童笑容一僵，迟疑了片刻，才答道。
小童惊喜接过银子，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草纸递给沈落，然后马上转身就跑。
沈落笑了笑，翻开了小童给的草纸。
这哪是什么地图，分明就是孩子随手为之的涂鸦之作，上面草率的标记了县城和方寸山的位置，中间用一条七拐八扭的红色线条连接。
“哈哈，沈兄，难得你也有吃瘪上当的时候。”府东来强忍笑意道。
“走了，府兄。”说罢，沈落当即大步迈出，往县城另一端的城门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两人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身后时不时就有视线投注过来，不过比较分散，看起来也不像是同一伙人有计划的监视，倒像是他们的出现，惹来了不同人的关注。
等到沈落两人出了县城，那种被人来回窥视的感觉才终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