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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郡主 第十五章,夫人怎知顾泣不会为天朝的王后(1 / 1)

今日之前,钱箬儿是从未见过顾泣与萧有悔相处的,所以,对于丰晏的担忧,她很不解,不解时,便要敢于求知,这是哥哥教她的,她一直铭记于心,从未敢忘,如今亦是,她问她,“丰晏姐姐,你这样踌躇,是在担心什么吗?”

丰晏叹了口气,望着那紧闭的殿门,回道,“先前,怕的是郡主与王上争吵,可如今,这不吵了,又觉得很不安了。”

“不安什么?”她接着问道,“嫂嫂不是王上的女儿么?王上是对她愧疚的呀,想着的不应该是怎样待她好?又怎会伤害她呢?姐姐多想了吧!这没声传出,保不定是她父女合好了呢?此刻正其乐融融的或下棋,或喝茶,或话聊家常啊,又怎么会吵起来呢?”

她皱着眉,摇了摇头,“箬儿姑娘有所不知,王上虽是郡主的父亲,可到底还是这天朝的王,历来王室中庭,有几个公主郡主是好下场的了?再者,郡主与王上又是对这样关系别扭的父女。郡主,那是永远也不会原谅王上的。”

“那可说不准!”钱箬儿当场否定丰晏的话,以一种我就知道的神情瞧向她,“我瞧着,嫂嫂必然也是想与王上关系缓和的,要不然,也不会这般频频与王上起争执了,话本子里多的是不会表露情感,只会直言横冲,以对骂的方式来加深彼此映像的主人公了,今日里,我瞧着,嫂嫂与王上之间就是这样的。

明明都在乎极了对方,明明都想和对方将关系缓和,却偏偏爱死鸭子嘴硬,不肯退一步,只觉着软和了,就输了,”钱箬儿正忆着平日里钱澧教育她的模样,一字一句起了性质的喋喋不休时,突然瞅见丰晏一个劲儿的挤吧着左眼,她脱口便关心道,“姐姐,这眼睛是怎么了?姐姐就看吧,嫂嫂啊,终有一天是会,,会,,”

她一个转身,与来者四目相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猛咽了口口水,缓着,结巴道,“会,,”会了半天,也不见下文,顾泣一阵逗趣,问道,“会什么?你说,我总有一天,会什么?”

“会,,”钱箬儿的眼四处打量了一下,逮着个机会的跑窜到丰晏的身后,揪着她的衣袖摆,可怜巴巴道,“嫂嫂别生气嘛,气了可就不美了呢!”

她逼近一步,钱箬儿见机便跟着后退一步,她本想揪着丰晏一起后退来着,如此,丰晏便可做她永远的挡箭牌,谁知,在她与顾泣之间,丰晏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顾泣,她的侧身一让,让她直愣愣的出现在顾泣眼前。

她双手握拳高举面前,做个求饶的姿态,嗲着声噘着嘴道,“嫂嫂,,”

这模样不仅逗笑了顾泣,也连带着逗笑了身侧只想做个背景牌的丰晏,她掩面弯唇,走到顾泣的身边,笑道,“郡主,你瞧这箬儿姑娘如今的模样,可觉熟悉?”

顾泣一时不解,“熟悉什么?”

丰晏解释道,“箬儿姑娘如今这可怜样,可不真真像极了郡主不爱吃药与不愿起床时的模样么?瞧着这相似上,郡主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想来,吃一堑长一智,姑娘,今后再不会随意议论郡主了,对吧!”话的最后一句,丰晏是对着钱箬儿说的。

得了她眼神示意的钱箬儿,当下顺梯子上爬,保证道:“对的,对的,嫂嫂,瞧着你我这般相似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好嘛!今后,箬儿一定,一定不会在背后再随意议论嫂嫂了。好嫂嫂,就原谅箬儿这一次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就连圣人都会说错话,做错事,更何况是我这一小小弱女子了?对吧!”

顾泣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不过是起了性子想逗逗她的,眼瞅着目的达到了也就收了脸色,不再阴黑着那般吓人,“下不为例。”

“好嘞,”钱箬儿从丰晏的身后一下子窜到她身旁,环勾住她的胳膊,嬉笑道,“就知道,嫂嫂最好了,是天下最最心软的嫂嫂了。”

与此同时,丰晏也正声问道,“郡主与王上今日里都谈论些什么?可有起争执?郡主也晓得,王上一向待郡主是极好的,只不过,不会表达罢了,有些话,郡主当时听听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往心里记,届时,苦着的又是郡主自个儿了。”

皓月凌空,月光铺满一地,连树梢末子都镀了层银灰,亮亮的稍显华丽,顾泣看了丰晏一眼,听着她重复多次的话,回道,“他要给我赐婚,说是觉着我年岁大了,该是时候了,不过被我拒绝了。”

“抗旨?”钱箬儿一阵惊讶,“是什么样的人竟惹得嫂嫂宁愿抗旨也不要嫁?王上他定是狠狠的怪罪嫂嫂了吧!”

虽见过顾泣不敬萧有悔很多次,可这抗旨不尊,却是第一次,丰晏有些害怕萧有悔对顾泣的责怪,“郡主,王上给郡主赐婚的是谁啊!丰晏晓得郡主极好颜色,一般模样的都是瞧不上眼的,可那人若真是奇丑不堪,郡主嫁过去分房睡便可,离得远些,瞧不见,听不得的,还不是可以像在长安府一样啊!那毕竟是王上的旨意,就这般拒了,真的好吗?

郡主,您看,要不咱回去再和王上说说?王上是愧疚于您,可这一个人的愧疚能经几次的消磨?郡主,丰晏的好郡主,您与王上毕竟连着血,闹的如此真的好吗?帝王的怒,往往是深不可测,万一,万一这一次,王上他真的生气了,要杀了您,可怎么办啊!”

若不是先前她应过一个人,这一辈子都会言笑晏晏,此刻怕早已泪如雨下了。她的郡主啊!她要如何才能永远保护着她呢?

“杀了我?来就是了,这日子,顾泣早就过够了,不是有句话叫早死早超生么?早些死,也挺好啊!”

“郡主,,”丰晏从未想过,她的郡主这么不敬她的王,原来根本不因为生气,而是觉得活够了,她没了生的,时时刻刻念着的都是一纸赐死的文书。

心之慌乱,较之以往何处都要浓烈,她匆匆瞥了眼钱箬儿,想着她方才的话,犹豫几分的念头定了定。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长安郡主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府。莫不是今儿个王上择了你,藏娇多年,这是终于是要见光了?如今是长安郡主,明朝,该不会,就是我天朝的长安王后了吧!”

顾泣上前,借着月光瞧上来者,本该百花曳地的裙叫她轻挽,敛覆于一双赤足之上,足腕处是系着红绳的镂空铃铛,其镂空形貌宛如朵盛开芙蓉,妖艳夺目,此刻正随着她轻辇的步子发出泠泠响声。

清脆声划过寂静暮春的夜,惊起池子旁灌丛里的团团萤虫,追艳似得绕着她的周身,银亮的光再合着她额前朱红的描额,于清冷的夜里将一切都显得那样好看。

丰晏提过,今日王宫里来了个绝色的美人,如今看来,怕正是这位了,鳟兖的公主阿绮丽云蓉,鳟兖攀附南朝是南朝的左膀右臂,谁曾想,当今鳟兖王最宠爱的公主居然爱上了天朝的王,未曾谋面的喜欢,仅仅是因为一个故事,一个萧有悔有意告诉她的故事。

故事里,一个温润如玉的君王喜欢上了一个异域特色的美人,自此,摒弃佳丽三千,夜夜笙歌。

自负的公主向往故事里的美人,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该得君王一生忠诚的人,不顾国家,不听父意,执意的入了这天朝的宫,出嫁那日,满怀欢喜,笑意都快将她淹了,只信誓旦旦的觉着自己会收了君王的心,成那天下第一个与君王白首一人的人,可到了这儿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萧有悔离间鳟兖与南朝的一个计谋,世上的君王,从来就没有一心一意的。

在鳟兖,赤足即是赤心,她要告诉这天朝的所有人,入这宫时,她是刨着赤诚的心来的,可萧有悔,骗了她。

顾泣爱好美色,钱箬儿则是因为惊讶,是而,三个人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丰晏,她下意识的屈膝弯腰,恭敬的朝她行着礼,道,“丰晏请蓉夫人安,蓉夫人安好。”

丰晏话一出,阿绮丽云蓉便吃怒的瞧向了她,“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本宫面前也敢自称名讳?阿涂谙,给本宫掌嘴。”陪侍在阿绮丽云蓉身侧的小侍女闻声走出,高扬起手,转眼便要落下,顾泣眼疾手快的拦下,捻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眸子里是努力压制的快要忍不住的火,“长安府什么时候这么人人可欺了?公主来我朝已然多日,难道就不曾听闻惹谁都不要惹我长安郡主么?”

“听过又怎样,不过是个小小郡主,本宫可是你们王上的夫人,就是较着王后也不过只差了这一阶,虚张声势的话本宫从小听得多了,就郡主这,实在不够瞧的,今日,长安府的人,本宫,还真是要打定了,你能耐本宫何?”嚣张,跋扈,一样样的写在了她的脸上。

顾泣怒极反笑,“夫人怎知,顾泣不会成为这天朝的王后呢?”

“你,你,,,”阿绮丽云蓉突然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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