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要吃鱼,吃肉,我不要吃这些。”刘诗文吸溜着鼻涕直呼呼着闹着。
“吃什么吃就你是个嘴贱的,你没看见人家能够给咱们一口白饭吃,已经很不错了,如今你还在这闹有脸没脸。”罗氏一脸的阴狠,口气不善的说。
“哟,这不是魏城的富商罗大小姐么,怎么今天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啊!想当初,这罗大小姐可是眼高于顶,岂会将人放眼里,这罗家呀虽说是魏城的富商,可是啊,那可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这一回出现了疫情,各处的有钱富商,或是有些家底的人,多少都会做些善事,可这罗老爷端的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这不他们家被人给抢了,不管到底是底子厚的,家境殷实,所以日子过的还是逍遥自在。只是没想到,这罗大小姐如今也会落到这般田地,当初罗大小姐可是说了以她相公的才学那定是个状元郎的料,那时候他们可是眼高于顶将谁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落魄到这样还这么嚣张。”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但是满音量可是一点都不低,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胡说什么啊?我们家哪有那么不讲道理,我们家的人可都是很善良的呀!。”刘玉儿娇声反驳。
“切,你们家的人都很善良,世界上也就没有几个不善良的人了。”刚才议论的人语带轻蔑地说。
“玉儿,好了,咱们快去安置,这都累了几天了。”罗丝急怱怱的拉着玉儿的手,低着头跟着福全离开。今天,她万没有想到在群里一群流民中还有他们魏城的人。本来她还想止高气昂的当长辈。可如今连老底都被人揭了,她们还不快些躲赴来,免得把人丢的更大。
雨欣本想告诉四叔刘宝根他儿子刘诗文这拖鼻涕是一种病症。可后来一想,自己冒冒然的去与四叔说。说不定人家还以为她不存好心呢,在这诅咒他们一家呢,别到时候落得个好心没好报,让人家把她恨死了。那她企不是比窦娥还冤。窦娥最起码还有个说理的地,她这可是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下午,大家仍旧去粥棚,然后一起施粥,同时。大家又一起留意流们中一些准备被分离出去的人。
经过几日筛选,瑞云兄妹三人陆续又招了几十个青壮劳力,带到刚买的一所小院子,然后大家又一起洗了澡,换上了准备好的干净衣裤,一部分人领就留在粥棚里帮忙施粥挑水和砍柴,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挣的银子还要照顾家里的妻小,另一部分没有家室的,就被雨欣派去了护理那些孤寡老人。
同时。郭玉带着瑞霁兄妹三人还买了几十个孤儿,因为兼顾着救人,这些孩子大的都十一二岁了。小的才一两岁,跨度很大,这些孩子,同样在那个小院子里清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裤之后,仍旧留在小院里,雨欣又将新招的身体健康的妇女拔了六个过去照顾这些人。每日按时给这些孩子洗澡,并让他们学会一些良好的生活习惯,比如饭前。便后要洗手,每日要勤洗澡。内衣裤要勤换等等。如此反复观察了十几日确定这些孩子都没有病痛,除了自身收入外。并无一人发病,这才带回来交给雨欣,然后准备派人送往如意庄园一同管理培养。
这是官府的救灾粮食也到了,雨欣的粥棚也就由官府的人接管,粥棚施粥的人也就撤了回来。而那些大些被留下来暂时帮忙的孩子,则暂时被安排到各处给人帮忙,做些打扫,烧火或带小孩子的杂事。
见这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可安平县却传出爆发了大的疫情。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地步,雨欣却强迫着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表情看不出异样来,这才转回到他们临时的家,雨欣本打算悄悄地,找个借口离开的,可是,这几个弟弟妹妹却是相当敏感的,这几日他们刚好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成日里就跟着她东奔西跑的,或许是他们的敏感,雨欣这一次打算私自离开的计划,又被他们家人发现了,最后又只好计划胎死腹中,带着他们三人一起上路。
一行人坐着马车急驰,终于在天黑之前进了城,到了平安县,已经把马车送去了一品轩,从一品轩他又得到一个消息,整个平安县城的大户都已经迁徒北上,据闻就连县太爷都打算挂印离开。整个平安县城到处是大大小小的车辆马匹,乘车坐轿骑马的人比比皆是,想来是外出避祸的大户人家,这些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平民百姓,推着小车挑着担子,拖儿带女,扶着老人,也在这阴沉的天气里仓皇出城,映衬出整个平安县城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越发的让人跟着惶惶不安起来。
守城的士兵,巡查把守的兵士,比原先多了好几倍,严密盘查要进城的百姓,必须要有身份凭证,要观察确实没有病状的才准予放行,尤其是流民确实是不会放行的,平安县好在雨欣在此有多处产业,虽然也受到了严励的盘查,好在有产业证明,守城的兵士也算通情达理,雨欣又花了点小钱请兵士吃酒,他们也就被顺利的放行了。
雨欣一行几人先去了平安县北街的宅院里暂歇,这平安县其实就是个小小郡府,只有东南西北四条主街。西,北两条主街上住的是有身伤有地位的人,南北两街住的都是此穷苦百姓,以前雨欣没有在这平安县设立作坊,开办农庄,这里其实就是那生活在最低层,却又苦苦挣扎的百姓。后来雨欣在此设立了与农庄配套的加工作坊,如今这平安县,说句不夸张的话,这里有七成人在为她工作,在没有发生疫情前,这里的人可以说是生活的和和美美是。我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如今疫情爆发,城里和乡村百姓大面积受波及,各处均有人员死伤。这使雨欣很心痛,她是长在红旗下。根红苗正的回好青年,在现代那可真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全国人民,有些时候甚至是世界人们共同支援抗灾,可看着眼前大家自顾自的逃离,虽说这是人们趋利避害的本能,可雨欣也为他们只懂得为躲避的行为感到烦忧。但她心中更恨的是那些为了一已私利,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渣。此时雨欣想的是。若是被她查到是谁造的孽,她非得把他剁碎了味狗。
“小姐,你们终于来了,前些日子收到传信,咱们可都昐着呢。”这城里作坊的管事福伯一见雨欣的马車上赶车位置上坐的清风就赶紧迎了上来,这几天他可是每天一大早就到胡同口等主人,直到天黑透才回去。终于让他在今天等着了,你说他能不激动么。
“福伯,你怎么在巷子口等,这天寒风大的。若是在得了伤寒可怎么得了,如今你可是担着好些个人的家庭生计,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他们去找谁。”雨欣有些心疼。知道这里的人是在望眼欲穿的盼自已,可路过的那些有疫情的地方她又不能见死不救,在说那些地方也有她的产业,只是不若平安县大和集中罢了,她本就是个心善的,做不到厚此薄彼。只能一步步的来。
“这几位小少爷和小姐是?”福伯本是个极为有能力的人,本来小姐不介绍那几位陌生的少爷和小姐定是有理由,可这几个孩子,看着自己一直笑脸盈盈。眼中很是和善,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又长得和主人有几分相似,穿着也很是得体。没有一丝富家子弟的娇纵之气,福伯怕慢待了贵人,终是没有忍住先问了出来。
“这是我的弟弟和妹妹,这次是带他们一起来帮忙的,福伯你不用特意的去照顾他们,现在人手紧,有什么事也尽可支使他们去做,不必有什么照顾。”雨欣并肩与福伯站着向他介绍。
“小姐,毕竟小少爷和小小姐,他们都还这么小。”福伯客气的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心里头真的是觉得他们年龄太小了。
“福伯你好,我叫瑞霁,这一路走来,我们在各处设置了施粥棚,都是我们三人负责的。”瑞霁向福伯轻施一礼,然后才开始介绍自己。
“福伯你好,我是瑞云刚刚那个是我哥哥,我们是双胞胎。别看我们年龄小可是我们已经能做很多事情了,姐姐从不娇惯我们,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吩咐我们去做吧!我们定会尽全力的去做好。”瑞云依样学样的,介绍了自己。
“福哥你好,我是雨桐,前面两个都是我的哥哥,三姐带我们来,就是要让我们来历练的,你可别小瞧了我们,我们能做很多事情,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给哥哥姐姐们帮忙,我们不怕辛苦,你别心疼我们年龄小。我们不是那些个不知事的,做什么事情也会尽自己的力量,尽力而为。”雨桐扬着一张笑脸笑眯眯的对着福伯轻轻一伏身,然后介绍了自己。
“几位少爷小姐,你们这可是折杀老奴了,你们是主子怎么能够给我行礼。”福伯急忙忙的摇手,避让。
“好了,福伯,他们是小孩子是晚辈理应向你行礼,你就别再推三阻四的了。”
“福伯,这都来半天了,你就打算让我们站在巷子口,喝西北风吗,那玩意儿可不饱肚,更何况现在是疫情时期,弄不好还会被空气传染。”郭玉笑呵呵的打差。
“就是就是,如今小姐来呢,福伯哪能看得见我们,哎,我们就是那个命苦的。”水纹跟看装腔作势的打趣。
“几位姑娘这一次,跟着小姐一块来了,快请快请快里边请。”福伯作着请的姿势,脸上扬起了,愉悦的笑容。
“清风咱俩还是回吧?咱俩也不受我待见,不过这是不欢迎我们呢。”明月也跟着凑热闹的打趣。
“明月少年你可是太不厚道了,我哪能忘了养你们,这不是一起招呼吗。清风少爷也快里边请,免得一会儿你也要打趣老汉。”福伯扬起灿烂的笑容,将大家一起让进了城里的院子。
“老婆子,你们快出来。小姐领着大家回来了。”福伯在快到门口的时侯大声向院里呼喊着。脸上的笑容那是收也收不住的自在愉悦。
“哎,来了,小姐里边请。”福妈急怱怱的由里红着眼睛跑了出来迎接。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免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雨欣知道福妈的性子是个爽利的。做事没有遇到事情,断不会像这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福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这明显就是刚哭过,是与到什么难事了吗?你快点说,别藏着噎着的。”雨欣赶紧上前一步拉着福婶的手问。她的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小姐,也没什么大事,你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咱们先进去梳洗一下吃了饭,然后再说。”福伯赶紧上前招呼众人,并且不停的对福婶使眼色。
“福伯,都这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的,赶紧说。”郭翠急怱怱的插嘴,要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其。随时都有生命消失,马虎大意不得。
“你个死老头你在别阻止我了,我得给小姐说。小姐,我那小孙子水根,前两天高热不退,今天就被衙门的人给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哦,衙门的人也不让去看。现在也不知道孩子她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吃好,有没有饿着,那里的人有没有好好照顾他。最重要的是他们会不会……”福婶哽咽的有些说不出现,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郭玉你先带人随福婶去弄些吃的。清风你和明月两人先去整理要用到的药材,水纹你带两人去准备防护用具。”雨欣连声下令。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
“姐姐。那我们三个呢,各位哥哥姐姐都有活计,就我们三个人闲着,你太不公平,小看人。”瑞霁涨红着一张小脸抗义,他身后的另外两个跟屁虫,也不忘用眼神提出抗义,并用行动支持发言的瑞霁,三人紧紧的站在一起。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你们也累了,一会梳洗完了先吃饭,然后休息明天再开始工作,可以吗。”雨欣害怕打扰他们的积极性,赶忙好言好语的哄劝。
这些天的忙碌,三人也确实感觉到累了,一天姐姐答应明天让他们继续参加工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是几个懂事的小孩子,他们也知道姐姐这么安排,一定是有她的考量,而且他们刚才也听到了,姐姐这一次去的地方,定是十分凶险的,他们不想去拖后腿,也不想给这几天麻烦,姐姐答应他们明天有工作,可做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吗?”清风进来禀报,此时的雨欣正伏案奋笔急书,将自己能想到的方案方法,记录在纸上,以便到时好有计划的进行安排,不至于手忙脚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
“你们先吃些东西,我把这一点计划写完,咱们立刻就出发,另外,让福婶留在院子里头,照顾家里,福伯和咱们一起去,作坊里和农庄里,谁家的孩子要是都被带到了那个集中的地区,你就让福伯找人给通知一声,只要孩子还在我们就一定尽全力救治让他们放心。”雨欣头也没有抬的说。
“小姐你都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吃饭了,这些日子你都消瘦了许多,你这样太拼身子会受不了的。”清风站在屋里,看着在案几上伏笔急书的女子,心中很是心疼,终究是忍不住劝了句。小姐这些年都是这样子,每次遇见什么事情,她总是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正是因为她这样的人格魅力,彩信差很大一群人,为她卖命甘之如饴。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你们赶紧去吃吧!不用管我。我不会让我自己饿着的。”雨欣的话中的意思,他们大家都相互之间明白。事实上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饿着,不管走到哪里一年半载的事绝对不会饿着的。
“记得一会儿出发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要做好,防护措施,千万不能马虎了,尤其是那个面罩,一定不能取下来。这一次的疫情,飞沫传染,是一个重要的途径。你们一定要提醒,周围的人。仔细小心。”
“我们会仔细的,小姐你放心。那我先去叫大家吃饭了,等你忙完了咱们马上就出发。”清风见雨欣再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了出去,然后去忙他份内的事情。
“福婶,你赶紧让大家吃饭,吃安了我们好快些出发,福伯。小姐刚才说了,让你找人去通知那些被带走集中去疫区的人的家人,让他们放心,只要人还在小姐一定会全力救治,另外福婶……”请风将雨欣交代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让大家抓紧时间各自去忙碌。
“福婶,瑞云几位少爷,小姐你格外要仔细些,水一定要煮开了才喝,所用的碗筷用具衣物洗完了之后都一定要开水煮沸过了才能使用,还有那洗潄的水。尽量烧开了之后放凉了,再让几位小姐少爷用,这样可以减少传染。前面的小姐担心他们几个。到时候分心。”清风说到最后,又不忘加了这么一句。
“少爷你就放心吧,老身不是那么个不知事的,我一定会照顾好几位少爷小姐,不会让主子分心的。”福婶赶忙保证。
在福伯一路的指引下,雨欣一行人很快就夹到疫病感染人群的集中区。一路上就见,污水横流,偶尔还有一些没有被掩埋的动物的尸体,整体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若是有感染了疫病的人就放下。没有就赶紧离开。站在被围的木栅栏门外守着的几个兵将中,其中的一个人。厉声喝问。
“官爷,这是来治疫病的一品轩在京城请来的大夫,是来求治那些百姓的。”福伯拱了拱手从那兵士行了一个礼,然后才解释。
“这一品轩的东家倒是个心善的,从京城请来了大夫,可是上面有规定,一旦进入疫区,在疫情没有消除之前是不能出来的。你们可想好了一旦进去想出来可就难了。前些日子上边派来了好些个大夫,这些人进去了,如今有几个都已经染病了,现在讲出来恐怕都难了。”那兵士好心劝着。
“没事,我们进去了,不治好那些人,消除疫病,绝不出来,官爷请放心。”雨欣见福伯一脸的纠结,赶忙上前说明。并表示了自己要进去的强烈意愿和决心。
“这位小公子可想好了。你们后边的也想好了吗,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为什么想不通的非得要进去呢!那里面可是有好些老大夫,都已经感染了,难道你们的本事比他们强。”那个兵士好心的劝着雨欣这一群人。
为了方便做事情,今天雨欣和她的那些丫鬟们,全部都做了少年儿郎的打扮,雨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态度很是坚决,不容更改。
“那你们就进去吧!哎。”那个兵士还在摇头叹气。
“清风你和福伯留在外面罩应,我带着所有的人进去,有什么事情和需要我会让人通知你,,到时候你们就负责把在外面帮忙解决。”雨欣在进入栅栏前吩咐,本来是打算让福伯见见他的孙子的,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再说,在这平安县城,清风人生地不熟的有些事情办起来很不能得心应手,有福伯在一边帮衬,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还有,明天给瑞云他们三人安排些力所能及的活计。这样他们就不会胡思乱想无所事事了。另外,我每天这个时间会派人到些通知你们要做的事情,前后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知道了,小姐,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的,你们也要多多保重。”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们也进去了。”雨欣说完,领着大家头也不回地往里进去。一路上走过漫漫长街,街上行人稀少,到处都死气沉沉的,很是压抑,就是偶尔出现的路人,也是沿着街边的路面,急急忙忙地往前走去。有几个衙役打扮的年轻壮劳力,在路上巡视,发现有倒地的人就用手推板车拉走,那几个衙役也是神情悲仓。
“这位差爷,你们这负责的人在哪。”郭玉拦住几个人问着。
“我们的镇老爷,如今也得了疫症,如今正在家里躺着,现在镇上所有的事情都由前面那拉车的王槐大哥代为处理。你们有什么事儿就去找他吧!”那差役指着前面正在叫人收拾刚逃出来的一只老鼠被抓住的分配问题争论不休的人道。
“好了,大家都别争了。这只老鼠其实也不是很肥,镇老爷前段时间为大家劳心劳力,操碎了心。如今也病倒了,这只老鼠就让我拿回去让人给镇长做了。打打牙祭你们看可好。”王槐好生好气的与大家商量。
“既然王大哥这么说,那咱们也就别争了,就让他拿回去给镇长吃吧。”那个背有些驼男子眼中有些恋恋不舍的对大家说,显然也是有些不情愿的,可谁让形式没人强,只能示弱了。
“算你们这些人还有良心,知还把这好的让给镇长大人。”王槐脸上带着喜意,很是满意这些人的表现。
“王衙役。你先等一下。你这要沿街收集那些得了疫病的,不如我把这老鼠剥了皮给镇长家送去,到时候好给镇长送去。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这样你还是把弄好的鼠肉给镇长家的送去吧。我这还忙着呢,你告诉镇长家作饭的刘嫂,让她给做的清淡些。”王槐拉着板车,准备和其他的衙役继续巡街,去尽自己的职责。
“王衙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那个抓着老鼠的汉子。手起刀落,当即就在街边给那老鼠放了血,然后又迅速的把那老鼠皮也打了。就连那老鼠爪子也在瞬间被剁了下来。扔在了路边。
“王衙役你忙,我去送鼠肉了。”那汉子脸上带着喜意,乐呵呵的一手提着鼠肉准备离开。
“等等,这个鼠肉不能吃。”雨欣在远处看到这一翻景象,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赶忙上前去阻止。
“你谁啊,别是看我们找到了个浑的,这是找着由头来要呢。”那壮汉一脸的不乐意,眼神也很是不善。好象雨欣若是提出要这鼠肉,他就与她拼命的架式。
“王槐。王衙役是吧,这老鼠是不能吃的。因为现在这老鼠是这疫病的传染源,吃这肉的人很容易得疫病的。你们仔细想想你们中是不是因为吃了鼠肉才得疫病的,还有你们中的人,是不是还吃了这疫区的活物,才发病的,这位大哥我是郎中,由京城来的郎中,这个你们可以问这来疫区的郎中。
“如今这疫区的人连吃的都没有,有一口肉吃就不错了,你还在这说三道四的,敢情没饿着你。”人群中有人不客气的反驳。
雨欣没有理会人群中的闲言碎语,而是径直走到王槐的面前对他说“我是京城来的刘郎中,麻烦王大哥能抽空带我去看看镇长。”
“你是郎中,那太好了,请快请我这就领你去见镇长,镇长人现在已经病的有些糊涂了。”王槐一边往前领路,一边说。
“王大哥,麻烦你再找几个人,一会帮着安排我带来的人和东西。”雨欣指着身后长长的望不到头的车队说。
“哎,好了,我马上安排。”王槐一看雨欣带来的大量东西,那眼睛都冒着光,亮晶晶的。
“顺子,快去找人,记得找那手脚利索的,多找些人。我先带刘郎中去见镇长。你们一会到镇长家找我。”王槐此时就连指挥人都带着风。
“刘郎中,请。”王槐赶忙向前带路。
“到了,刘郎中,这就是我们镇长家。刘妈,你快来,快点去烧些水,给客人倒茶。”王槐冲着院里喊。
雨欣看着走进的二进院落,小小的院子,收拾的却是利索干净,一点也不向街上的那般脏乱不堪,这院里的人倒是个利落的。
“刘郎中,我们镇长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王槐在雨欣给镇长号完脉之后问。
“嗯,是挺严重的,我开个方子,你让人去抓药,我带来的东西里就有上好的药材。算了,你一个大男人说了你也不懂,曰纹,你去把药抓了,然后再煎了,端来让镇长服用。还有吩咐下去,让镇长家的下人,以后凡是镇长用的东西一定要用沸水煮过,家里所有吃的食物都一定要煮透,凉拌菜就别吃了。家里一定要打扫干净,就连穿的衣裤也一定要用沸水煮过了在太阳底下晒干了才穿,这一点不会只是指病人。是指所有的人,疫区的所有人。”雨欣着重指出了“所有的人”。
“刘大夫不用这么麻烦吧。”王槐轻声问。
“不。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这么做,这样才能有效的防病,治病,王大哥,我这有一些防病,治病的措施,你让人找个会认字的,敲着锣喊着让大家都知道。另外街上一定要保持干净整洁,还有房前屋后的污水也一定要处理好。”雨欣一边叮嘱一边将自己昨日拟好的章程递给王槐,让他好好的去办。
“王大哥,如今镇长着已经处理好了,你先带我去看看那些被集中在一起的病人,我们这一次有来许多的医士,你带我们去看看那些病人,另外你再找一些身体健康的妇人,让她们帮忙煮些病人能吃的食物,另外还有就是帮着熬药。打扫卫生和帮忙服侍病人。
王槐领着雨欣一行人来到病人集中区,只见这病区中心是一个小村庄,村庄周围到处都是被人扔掉的破衣烂衫。远处还有几只野狗在啃急着像是人的肢体的食物,那些野狗混身脏污不堪,眼睛也是腥红,一看就似接近发狂的边缘。雨欣看着这苑若人间地狱的景象,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在其他人还在感慨这混乱不堪的景象时,雨欣悄悄地向明月使了个眼色,让他将那几只野狗给处理了。
明月轻点了下头,一个宛若大鹏展翅的雄鹰。飞身过去,就见一阵劲风卷起。那几只野狗,轻吠了一声。然后就倒地不动了。紧接着明月又打着火折子,将那些枯草点着,放火烧起了那些到处都是的脏物。好在现在是冬春交汇的季节,草木大多还是枯草,雨欣见明月已经将枯草点燃,顿时滚滚浓烟升起,中间还夹杂着毛发被烧着的糊臭味,很是呛人,为了保证人员的安全和山地不发生大面积火灾,雨欣赶紧让王槐去找人来帮忙打出隔离带,明月也是个有眼色的,他点火的地方靠着一个大湖泊,而这个小村庄除来进村的那一面与外界相之车,其他三面竟然都被湖水包围,这样倒真省了雨欣他们不少事。
“这是谁啊,这么缺德,竟然要放火烧死我们。”庄子里有人哭喊着往外跑。”
“不能吧,官府虽说是有说不让咱们这的人出去,可没说要烧死咱们啊。”
“这些黑心肠的,那些狗官居然真要烧死咱们,你们看这村子周围的滚滚黑烟,这不是要烧死他们是要干什么。”
“老天爷你睁睁眼吧,救救我们,快下点雨,将大火扑灭吧!”有人在村口跪了下来,并冲着天空使劲磕头。
“老天爷救救我们,求求菩萨,下点雨吧,将那些大火扑灭。”有一就有二,呼啦啦村口跪倒了许多的人,人群使劲向天空磕头,跪拜四方神灵。
“大家别紧张,没有人要屠村,这是京城来的大夫在烧那些被扔掉的东西,不过那些停在村外湖边的尸首怕是已经被烧了。”王槐站在一家的院墙上冲着人群大声喊。
“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这不是把人挫骨扬灰么,这是要触犯神灵,遭天遣的。”人群中一个年龄较大的长者哭诉着。
“许村长,如今这也是没办法,不说是死人,就是那些活着的活物,除了人其他的都得弄死,然后再烧了深埋。”王槐对着刚才哭诉的许村长说。
“啥,你们居然要杀活物,咱们是农民,没有牛,羊,鸡,鸭…你让我们怎么活。”许村长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抗议。
“这些官府的人,这是要逼死咱们呢,他们这得有多歹毒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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