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市南区。
维多利亚酒店的一间贵宾房内。
“找我什么事啊龙爷,咋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在黑三带领下的段龙和洪军走进房间,两人一眼便看到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段龙立即恭敬的走上前打招呼。
男人留着个“郭德纲”式的桃心头,消瘦的脸颊外加缺失的大门牙,怎么看怎么像是“其貌不扬”四个字的代名词,上身穿件沙滩风格的花衬衫,下身套条黑色运动短裤,脚下趿拉着一双人字拖,一串不知名的文玩手串缠绕在右腕上,两臂和双腿处绣满花花绿绿的纹身。
本就不伦不类的打扮,再配上对方手中高脚杯里散发出刺鼻的白酒味,愈发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
如果伍北在场的话,一定会惊愕的认出,此人竟是打过几次照面的钱龙,隶属王朗的左膀右臂。
“你从我这儿拿的枪是为了干伍北?”
龙爷嗅了嗅高脚杯中的“二锅头”,皱眉发问。
“您居然也认识伍北?”
段龙不由愣在原地。
“说你哈批一点都没错,没事跟伍北那帮人叫什么板?他算不上个啥人物,可跟在他身边那小丫头什么底细你了解过吗?”
龙爷板着脸训斥:“这要是让那小魔头知道你从我这儿拿的家伙式干人家老公,她不得把我闹死才怪,她家那群老牌牲口一直在等个合理的机会返回国内,你特娘不是故意给人制造幌子吗?”
“什什么?龙爷您在说啥,我咋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呢。”
段龙满眼懵逼,就好像他隔空喝了对方杯子里的白酒似的。
他跟伍北这段时间确实没少打交道,可除去虎啸公司那几个能数得上号的狠人之外,对于伍北身边其他人确实没做过任何调查,尤其听龙爷话里的意思,貌似说的还是个女人。
“啥也不了解,啥也不知道,你稀里糊涂的就跟人开干,几条命啊兄弟?”
龙爷也懒得多解释任何,不耐烦的撇撇眉梢道:“你们有啥怨仇是你们的事儿,我不想管也不能过多的介入,但你搁我这儿拿的枪必须还回来,老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不乐意给人背黑锅,更不乐意变成谁的跷跷板,不然我大哥得活活打死我。”
“那两把枪枪可以还您,但是子弹所剩无几”
段龙深呼吸两口解释。
“行行行,明天让人把家伙式给黑三送过去。”
龙爷明显不愿意再继续话题,抿了口白酒道:“另外小段啊,你听我一句劝,别叽霸再跟姓宗那小孩儿在一块瞎混了,他这辈子基本就那操行,哪怕你给他套上龙袍,他也当不成太子,更别去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营生,挣钱的门道有的是”
“我跟宗睿前段时间拜了把子。”
段龙轻咬嘴皮回答。
“拜把子能代表个叽霸,瓦岗寨那帮人不也照样一个头磕地上吗?结果呢,人得先为自己活着,其他事都可以容后再议。”
龙爷抛给段龙一支烟,摇头晃脑的念叨:“用我大哥的话说,人心多诈,不可视其表;世事寡情,善者终无功,你小子要能力有能力,要本事也不缺,何苦要跟个废物天天混在一起呢?”
“龙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和小宗是兄弟,跟您想象中完全不同。”
段龙微微颔首出声。
“傻缺!纯纯特么半脑!”
龙爷横声臭骂:“你咋想的我现在懒得多问多打听,我给你个问题,你自己回去琢磨,想清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你说鹤立鸡群,尴尬的到底是鹤还是鸡?现在不着急考虑,你哪天想透想明白再跟我说,前阵子以一己之力重创整个青市殡葬行业的那家公司你听说过吧?如果你能想明白我的问题,我可以原地把你打造成第二个他们,任何行业,前提是你必须跟你的过去和那些破事说拜拜。”
“叮铃铃”
段龙张张嘴巴刚打算说点什么,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还是宗睿的号码,顿时不自然的望向龙爷。
“行啦,明天把家伙式给我还回来,该干嘛干嘛去吧。”
龙爷摆摆手驱赶:“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伍北那帮人不是不能惹,前提是你得权衡利弊,如果干掉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巨大利益,我奉劝你消停,就算没有那小魔头的加持,单对单的互相扒拉,你确定你能搞定他吗?那小子可是块正儿八经的狗皮膏药,你不招他时候他永远和蔼可亲,一旦惹了他,他能黏到你天涯海角,不给你扒下一层皮肯定不算完。”
“他的背景很大吗?”
段龙轻声询问。
“你俩的段位其实差不多,但他吃人不吐骨头,你会习惯性的咀嚼,就这么一点点的差距,就够他生吞你好几个来回。”
龙爷思索几秒后,捏着手指头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