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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太听懂马童想表达什么,但付明还是很配合的点点脑袋。
“喝点吧,有些事情晕晕乎乎的听更合适。”
马童深呼吸两口,抓起酒瓶给自己和对方分别满上。
“他童哥,你家好像就住在这一片是吧?”
看对方明显有些压抑,付明没话找话的闲聊。
“你记性挺好哈。”
马童一愣,随即笑了笑道:“不过早就搬走了,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回过家了。”
“因应该常回去看看。”
付明随口应承。
这就是他做人的高明之处,永远都清楚什么话能问,什么时候该沉默。
“是啊,等忙完这阵子吧。”
马童心事重重的搓了把脸颊。
二十多分钟后,一台出租车停在路边。
一个染着满脑袋黄毛的小伙杵在原地来回张望。
“大喷,这边!”
马童举手吆喝。
对方并没有立即过来,而是观察几眼后才慢腾腾的走上前。
“小明这是我同事,你喊他喷哥就行,大喷这是我”
马童作为中间人,礼貌性的介绍双方。
“钱带了吗?”
大喷不耐烦的直接打断。
“喷哥,这大半夜的让我临时整十五万属实有点困难”
付明表情诚恳的伸手打招呼。
说老实话他对大喷的外貌和打扮确实持怀疑态度,按道理说搞生物科研的人不说文质彬彬,但最起码应该稳重,可这家伙满脑袋惹火夸张的黄毛不说,左耳朵上还挂满了亮晶晶的耳钉子,拉碴的胡子遍布嘴巴周边,眼角和腮帮子隐隐还有些淤青,怎么看怎么像个街边混子。
“没钱你跟我扯个马篮子。”
没等他说完,大喷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是大喷,你听他说完。”
马童赶紧拽住对方。
“喷哥,十五万我眼下确实拿不出来,但这卡里有十万,咱可以马上到对面的提款机验真假。”
付明也迅速摸出张银行卡介绍。
“嗯?十万?”
大喷舔舐两下干裂的嘴唇皮,迟疑几秒后重新坐下,表情非常的纠结,在足足抽了一根烟后,他攥紧拳头道:“十万就十万,不过我提前声明昂,我只负责把你们领到货源附近,具体操作啥的,你们自己来,顶多咱帮忙处理一下后事。”
“大喷,肺源在什么地方?”
马童皱着眉头发问。
“环翠区健康大道。”
付明则满眼迷惑,完听不懂俩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喷哥,我这朋友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压根没经历过咱的事儿,要不咱俩去得了,实在不行我这儿还有一万多块钱,权当是给你的辛苦费。”
马童讨好的又递过去一支香烟。
“不行,这事儿他必须得参与,不然回头告发我算谁的?况且我都跟你说了,我打算跑路,铁定是不能再在威市停留太久,不然你以为我凭啥十万块钱就把那么好的货卖给你们。”
大喷态度坚决的摇摇头。
“童哥,你们唠啥呢?单个字我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完云山雾罩。”
付明忍不住开口。
“杀鸡取卵听过没?知道什么叫活取肉莲不?”
大喷阴森森的一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沉声道:“走吧,咱提前准备准备,最多再有一个来小时。”
凌晨一点半,健康大道路边的一家“康乐足浴城”门前。
大喷仨人蹲在马路对面的电线杆底下小声聊着天。
对于来意,付明基本猜的七七八八,很是不解的问向好友马童:“你们的源头不都是死刑犯或者那些自愿捐赠的”
“想啥呢朋友,一年才有多少死刑犯?那你知道一年有多少达官贵人器官衰竭不?指望那点货源,杯水车薪都算不上,马童难道没跟你说过吗?”
大喷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这”
付明心底瞬间一惊。
“别问那么多了,事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马童递了个恳求的眼神,不住地摇头。
“真累呀。”
“可不呗,今晚上最后来的那两个客人跟没见过女的一样,各种动手动脚,烦死啦。”
就在这时,六七个女人从足浴店里走出来,虽然各个捂得挺严实,但脸上浓郁的妆容不难看出她们应该就是店里的技师。
“看到那个穿红色卫衣的小娘们没,她跟你们需要的非常匹配,而且这种人基本都是外地的,要么离婚带个孩儿,要么就是瞒着家里偷摸跑出来挣快钱,属于就算失踪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那种,待会看我眼神办事。”
大喷甩了甩手腕子,杀气腾腾的朝哥俩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