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敖爷的话,张星宇只是短暂沉默两秒,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转头继续摆弄起电脑。
“混小子,你说他们打算困咱俩多久?”
敖爷也没有继续往下眼神话题,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花瓶出声。
“困?咱俩?”
张星宇头也没回的轻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笃笃笃”
话音未落,敲门声突然泛起。
“门没锁。”
张星宇漫不经心的应声。
紧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小伙的模样算不上多帅气,但是干干净净,属于让人瞅着就非常顺眼的那种。
“哟,这是给我们送温暖来了?”
看到车上种类繁多的各类吃食,张星宇笑呵呵的出声。
“唔”
小伙先是点点脑袋,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最后摆摆手,应该是在解释他不会说话。
“学聪明啦,干脆不对话,派个小哑巴过来?”
张星宇嘴角上扬,很随意的从餐车上抓起杯热奶仰脖灌了一大口,撇撇嘴嫌弃的嘟囔:“鲜是挺鲜的,关键这羊奶多少带点腥味,回头跟你主子提一嘴,就说我们还是乐意喝牛奶。”
“唔唔”
小伙利索的点点脑袋,又扭头望向坐在床边的敖爷,像极了一个等待客人点评的热心服务员。
“他上岁数了,吃的东西尽可能软乎点、营养点,另外你再过来时候,帮我带瓶豆腐乳和韭菜花,我口味比较重。”
张星宇笑呵呵的接茬,他本来想翘起二郎腿的,结果因为太胖,实在是翘不动,只得装作裤裆刺挠的模样,装模作样的抓了两把。
小伙很懂事的再次点点脑袋。
“去吧,顺带把门打开,散散屋子里的烟臭味儿。”
张星宇摆摆手驱赶。
目送那小子消失在眼底,敖爷直接绷直身体,看向敞开的房门出声:“这帮家伙不怕咱们偷跑?”
“他现在巴不得你我离开,没猜错的话裤衩王应该到了。”
张星宇大有深意的轻笑。
“你从哪看出来的?难不成你用这玩意儿给王朗留言了?”
敖爷瞬间来了兴致。
“你在质疑我俩之间的默契。”
张星宇又抓起片面包,一边涂抹番茄酱,一边轻飘飘道:“从最开始的连哄带诈,到现在的拒绝沟通,这煌庭集团的主事人绝对算得上小心翼翼,就是脑子多少有所欠缺,倘若今天他换个正常人过来送餐,我肯定察觉不到任何,觉察不到也就意味着我短时间内绝对老老实实,不过现在嘛,我得替裤衩王谋点福利。”
“你让小哑巴把门打开,是在暗示现在还有机会谈,说我爱吃软乎的是在提醒对方咱们吃软不吃硬,那最后要豆腐乳和韭菜花究竟是个啥意思,我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
敖爷揉搓两下下巴颏发问。
“没意思啊,是我真贪那口了,老敖啊,你这人就是太喜欢过分解读,如果前几年你不总是那么疑神疑鬼,估摸着我和裤衩王现在得给你看门,哦不对,我俩可能连看门的机会都没有,以你做事的风格,我俩已经过好几轮忌日喽。”
张星宇满嘴塞满食物,含糊不清的坏笑。
“不用总提醒我,我是你们俘虏的事实。”
敖爷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
“看吧,又来了。”
张星宇耸了耸肩膀头,随即一屁股崴到大床上,伸出油乎乎的双手直接将被子扯到自己身上,哈欠连天的哼声:“我得眯一会儿,不然待会低血糖影响思考,反正你这岁数觉少,实在闲得无聊,就看会儿电影啥的,需要网站的话,可以自己搁收藏栏里找。”
“什么网站?”
敖爷迷瞪的发问。
“呼噜噜”
话刚说一半,张星宇震天雷似的鼾声已然响起。
“什么玩意儿,能吃能睡的。”
敖爷无语的叹了口气,也走到餐车旁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老家伙非常狡猾,唯恐食物中被人下药,必须得等张星宇这块“试毒石”品尝完确定没问题才肯开吃。
与此同时,威市环翠区的长峰市场。
二阳焦头烂额的杵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金万腾和徐高鹏从昨天就莫名其妙失联了,打两人电话明明是通着的,可死活没人接听,张星宇也说过坐上车后会给他发信息报平安,可同样了无音讯,让他意识到问题绝对大到超出他想象。
“怎么样,老金和高鹏联系上没?”
这时郭大炮风尘仆仆的从门外闯进来,焦急的发问。
见二阳摇头苦笑,他就已经知道答案,长舒一口气开口:“我找车站附近的黄牛打听了,张星宇和敖爷昨天压根没上车,保不齐是半道换了路线和交通工具。”
“不会,敖爷很惦记他的孙子孙女,归心似箭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而昨天只有那趟车是最快抵达崇市的。”
二阳笃定的摇头,随即苦恼道:“怕是要出大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