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压根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徐高鹏和小国俩人就被那群龙精虎猛的壮汉撂翻在地上,围成一圈噼里啪啦的好一顿爆踹。
打了差不多七八分钟,眉心有疤的男人拨拉开众人,一脚踏在徐高鹏的脸上,鼓着堪比灯泡似的牛眼吐了口粘痰:“小老弟,今天就是一份见面礼,胡雪斌跟我是朋友,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再特么敢去骚扰他,我让你原地销户。”
“你咋那么牛逼呢,来!你销一个我看看。”
尽管被揍得晕头转向,但徐高鹏可是跟着伍北共同起家的兄弟,最起码的彪悍还是不缺的,他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一边挑衅的昂头瞪向对方。
“去乃麻得!”
“打死你个逼养的。”
旁边的几个壮汉再次一哄而上,雨点一样密切的拳打脚踢砸向徐高鹏,有俩混蛋可能是觉得徒手不解气,干脆解下来皮带猛抡狠抽。
虽然嘴上很硬气,可硬实力在那摆着,很快徐高鹏就被他们打的陷入昏迷。
“来弟兄们,给这小兔崽子上点营养液,让他加深一下对咱们乳山十三太保的记忆。”
眉心处有疤的男人大手一挥,几个人再次围成一圈。
七八股混着骚臭味的水流都淅淅沥沥的滋在徐高鹏的身上。
“卧槽尼玛!”
这时缓过来劲儿的小国嗷的嚎了一声,发疯的抱住一个壮汉的腰杆将他推倒。
“还有这个小臂崽子,弄他!”
带头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抄起把椅子“咣咣”两下砸躺下小国,剩下人再次跟闻着血腥味的土狗一般扑了上去,什么电子秤、货架、木头桌子一股脑的拍在小国的身上。
“别打了,再打要出事儿!”
直到有人喊了句,这群狂徒才停下。
此时的小国早已经面目非,脑袋就像血葫芦似的不停往外喷血。
“兔崽子,记住了!我叫大树,在乳山一带玩,不服气随时可以找我过招,我等你!”
眉心有疤的男人踩在徐高鹏腮帮子上,用力磋了几下撂出一句狠话。
直到这群家伙扬长而去,徐高鹏和小国都久久没能爬起来,要不是隔壁邻居帮忙报警,俩人估计得出大事儿。
晚上九点钟,当二阳和郭大炮急匆匆赶到医院时候,正好看到鼻青脸肿的徐高鹏杵着拐一瘸一拐的从病房里走出。
“你干嘛去鹏仔?”
郭大炮慌忙扶住对方。
“别管我,我特么弄死那群狗杂种!”
徐高鹏被踢掉两颗大门牙,左眼更是肿的完睁不开,说话跑风的低吼:“小国让他们废了,有俩挨千刀的光在他裤裆上踢了不下十几脚,孩子这会儿还在重症监护室没苏醒!”
“这事儿交给我处理,行么?”
郭大炮横声保证。
下午从胡雪斌的办公室出来以后,他和二阳就跑出去寻找对方别的短板,就那么一个恍惚的功夫,家里就被人砸了,要说没火气那纯属扯淡。
“不行!我自己的梁子,自己解决!”
徐高鹏情绪失控的咆哮。
虽然他跟小国没什么感情,可对方毕竟是为了保护他才受的伤,而且自打他加入虎啸以来,还是头一次遭这么大的罪,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行行行,你自己处理不也得等好利索的么,现在这逼样继续去给对方添菜啊?咱理智一点。”
二阳也顺势架住徐高鹏另外一条胳膊,两人好说歹说才总算把他给重新劝回病房。
同一时间,威市高铁站。
一个长发及肩,鼻梁上夹副墨镜看似很文艺,但穿着却异常普通的青年拎着个破旧的旅行包从出站口走出。
“住店么老乡?”
“上哪去兄弟,专属快车!”
“工厂直招,工资日结!”
一大群小贩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青年则看向举着“招工”牌子的老头问道:“工资真的日结?干什么的?”
“揍什么的都有,看你擅长什么。”
老头满脸堆笑的回答。
“啊?”
青年的眼神有些迷惑。
“揍什么就是做什么都可以,有食品加工,还有各种销售,如果什么都不会的话,保安也可以,是高工资,一天最少二百块钱起步,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老头唾沫横飞解释。
“能不能帮我找个音乐家教之类的活儿,我干个三五天。”
青年撩了撩脸前的长发询问。
“可以可以,跟我上车吧!”
老头满口答应,搂着青年就往旁边拽。
“又一个傻子主动往火坑里跳啊。”
“谁说不是呢,还是骗子来钱快,咱们这些本分挣钱的没活路咯。”
“少说几句吧,铁路巡警都管不了,咱们操哪门子闲心”
看小伙跟老头走远,几个小贩顿时都满眼鄙夷的嘀咕几句。
“我帮你拿吧,坐一路车怪累的。”
老头试探性的想要把青年拎包,结果被对方灵巧的避开了。
“怎么称呼啊小兄弟?在威市有什么亲戚朋友么?”
老头也不尴尬,接着没话找话。
“叫我文昊就行,我属于穷游,四处乱跑,走哪没钱了就打几天零工,对了大叔,咱这儿离海鲜批发市场远么?”
青年含蓄的笑了笑,正是大受打击出来散心的文昊。
“威市的海鲜市场有好几家,待会送你去打工的地方离乳山的海鲜市场很近,你在本地真没朋友么?别多想昂,如果没熟人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住的地方。”
不知道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好,还是怎么滴,老头絮絮叨叨的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
文昊原本是想说有俩哥们在这边卖海鲜的,后来想了想,既然没打算碰面,何必多此一举,索性摇摇头道:“没有。”
“那就好。”
老头灰败的眸子里突兀闪过一抹狡黠。
很快将文昊带上一台破破烂烂的小巴车里,老头冲着肥头大耳的司机耳语几句后,再次拍了拍文昊的后背笑道:“待会这个师傅会程安排你的食宿问题,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他。”
“谢谢。”
文昊点点脑袋,环视一圈闹哄哄的车厢,有男有女,有岁数大的,也有年轻的,穿装打扮基本都跟他差不多,属于让人一看就知道特别清苦的那种。
“还真是物以类聚。”
文昊自嘲的笑了笑,挑了个后排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