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妥善处理好喜鹊在坂头小溪养鱼的事情,司马婉桐抽空找了喜鹊。喜鹊对司马婉桐是有想法的,他与司马婉桐独处的时候,心里很不安分,跟司马婉桐交涉养鱼的事,总是用污秽的语言来调戏司马婉桐。
“司马书记,难得来寒舍,请喝茶!”在鱼楼里看电视的喜鹊,发现司马婉桐站在自家鱼楼门口,便大着嗓门跟司马婉桐打招呼,唯恐周围的人听不见似地。
“呃!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谈下坂头小溪养鱼地事情。”司马婉桐一脸客气地说道,他见喜鹊躲在鱼楼里看电视,没多想,就进了鱼楼。
这鱼楼是红砖瓦房盖的,面积不到二十平方,喜鹊一个人住刚好。鱼楼里除了电视机和冰箱外,就茶几和一张床铺。
喜鹊看到司马婉桐单个人进来鱼楼,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说起话来,舌头直打结。
“哦!这在小溪里养鱼还得谈呀?”喜鹊再傻也知道司马婉桐的来意,坂头小溪是幸福村村民们共有的资产,理论上,他在里头养鱼要给村集体承包费,只是因为姐夫杨白当时任书记,硬把坂头小溪给他养鱼,没跟他要承包费。
这会儿,司马婉桐过来找他,肯定是因为这事。砖窑厂关闭后,他手头拮据没事情做,才跑来坂头小溪养鱼,若是砖窑厂没有关闭的话,养鱼这活,他还看不上呢!
如今他手头最缺钱,司马婉桐过来跟他要承包费,他瞬间头皮发麻。
“不然呢?这坂头小溪是幸福村村民们的集体资产,我在村委会那边已经了解过了,当初杨书记,让你在这里养鱼,可是没有让你交承包费的。
从资料上来看,你已经承包了三年,而这三年,你没有给村集体一分承包费。那过去三年,你没给承包费就算了,但,从今年开始,你必须得给承包费!
毕竟,这是村集体资产,不是你喜鹊个人资产!”司马婉桐一脸严肃的说道,她觉得如果跟喜鹊太好说话了,他会得寸进尺。
“胡说!这坂头小溪流经好几个村庄,又不止我们幸福村,凭啥说,它是我们村集体资产呢?”让他掏钱出来?门都没有!
他在这条小溪里养了这么多年的鱼,成本都还没要回来呢!今年好不容易卖了些鱼出去,司马婉桐就过来跟要承包费。他卖鱼得来的钱,放在口袋里还没捂热呢!
“就凭它流经我们幸福村!”司马婉桐回答道。
听完司马婉桐的话,喜鹊二话不说,当着司马婉桐的面给杨白打电话。
“姐夫呀!司马书记突然跑来,跟我要坂头小溪养鱼的承包费。你看”喜鹊在电话里头大着嗓门说道。
“这坂头小溪已经给你免租三年了,你就知足吧!人家司马书记没把承包权收回去,让你继续养下去,你就偷笑吧!该交的费用,去交齐了吧!”喜鹊不怎么会养鱼,他养鱼的收入能够维持自己生活就不错了!杨白从他手中捞不到任何好处。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司马婉桐在村里占尽了风头,他为了保住副支部书记这个岗位,便避其锋芒,不敢明着继续跟司马婉桐针锋相对。
“可是,姐夫!我这成本都还没收回来呢!能否再缓个半年,让我喘口气呀?”这白花花的银子拿出去,着实心疼,他很不乐意。
“要缓交承包费,自己找司马书记协商吧!我帮你娶了老婆,这老婆总不能让我来养吧!”杨白打趣道。
“可是,姐夫!我还没娶媳妇呢!”杨白这么说,他心里不大高兴,自从砖窑厂关闭后,他的这个姐夫,就开始慢慢的疏远他。
“我知道!就是给你打个比方而已!好啦!不说啦!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想想看,要跟司马书记怎么沟通!”说完,杨白直接挂了电话。
“姐夫!咦!怎么没声音了呢?”喜鹊发现电话那头,没人回他的话,他就拿着手机看了屏幕一眼,这哪里还在通话中呀?人家杨白早在一分钟前,就挂他电话了。
“你电话打完了吧!”司马婉桐双手抱着胳膊,看着一脸失落的喜鹊说道。
“嗯!打完了!我要是不给承包费呢?”喜鹊开始耍起无赖来着。
“那麻烦你把坂头小溪里的鱼打捞干净,把小溪的养殖权,归还给村集体!村集体这边再重新承包出去!”司马婉桐说道。
“你看鱼楼里,就咱们俩,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看我们年纪相当,你我俩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我们如果凑一对的话是不是很般配呀?
我有经营头脑,你有管理能力,咱们如果结为夫妻,合伙做生意的话,铁定会成为村里的首富!”喜鹊臭不要脸的说道。
听完喜鹊的话,司马婉桐很想揍他一顿,但碍于自己是村部书记,她没有立即发飙,忍了!
“你要是能够从小溪的这边游到小溪的对岸,或许我可以考虑下!”司马婉桐嘴里说着,双脚立马从鱼楼里溜到小溪边,她心里想着下次,得叫上柳云南一起过来。
一开始她是抱着和喜鹊和平谈判的目的,才没带柳云南一起过来,毕竟,柳云南跟喜鹊从小就和不来,如今俩个,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见面的话,依然跟斗鸡似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喜鹊有些心动了。
“嗯!”司马婉桐回答道,她知道喜鹊胆小。坂头小溪里的水虽然不是很深,但,溪面是挺宽的,如果没有一定的体力,很难游到小溪的对岸去。
“可是我不会游泳!”喜鹊看着宽阔的溪面摇头道。
“那就算了吧!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司马婉桐说道。
“你看,能否改成其它方式?”喜鹊舔着舌头,大着嗓门问道。
“你最擅长什么?”司马婉桐问道。
“跟你生孩子!”喜鹊大着嗓门喊道,此时,附近有几个村民在小溪边洗衣服,听到喜鹊的话后,纷纷往鱼楼这边瞧。
喜鹊天生大嗓门,司马婉桐拿他也没办法,她除了一脸尴尬的警告喜鹊之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柳云南刚好路过喜鹊鱼楼,喜鹊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喜鹊!你胆子真肥!居然敢惦记我老婆,你那手都好了是不是?”柳云南故意看了一眼喜鹊的双手后,说道。
喜鹊下意识的把手藏进口袋里,就上次双手被柳云南整脱臼后,他在家里整整休息了一个月。那个月要说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他是留着眼泪过完那个月的。
他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人,手脱臼后别说上厕所,连吃饭的调羹他都拿不动,每顿饭,都由妈吗喂他吃完。
“还不大好!”喜鹊下意识的把双手,缩到身后回答道,他可不想自己的手再被柳云南整脱臼。
“那你刚才,跟我媳妇都说了啥话呢?”柳云南一脸笑意的问道,只不过,这笑容,看在喜鹊眼里特别的冷,没有温度的那种。
“那个,我刚才跟司马书记在开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别当真好不好?”喜鹊此时说话的声音异常的小。
“他”司马婉桐知道喜鹊开始害怕柳云南后,故意把声音拖的老长的。
“坂头小溪的承包费,我这几天准备下,过几天就去村里交,不!明天就去!我手里还有些钱,一会儿就去!“喜鹊很怕司马婉桐跟柳云南说实话,因此,他只能丢车保帅,把承包费给交了。
“他是在跟我开玩笑!”见喜鹊愿意交承包费,司马婉桐便违心的说道。
她心里暗道有时候武力也是一种非主流。
离开喜鹊的鱼楼后,柳云南见四下无人,便凑到司马婉桐跟前,一脸坏笑道“老婆大人,我今天表现如何?有没啥奖励呢?”
“去!去!一边去!没事别瞎叫!”司马婉桐皱着眉头责备道。
她跟柳云南之间八字都还没一瞥呢!刚才为了摆脱喜鹊这只瘌蛤蟆,她才配合柳云南演戏,如今戏演完了,演员也该撤了。
“每次都这样!用完我,就翻脸不认人。”柳云南一脸扫兴的说道,其实他不是碰巧路过喜鹊鱼楼,而是跟司马婉桐事先商量好的,刚才司马婉桐偷发微信给他,他就过来配合司马婉桐演了这出戏。
“我只是让你来帮忙,没让你叫我老婆呀?为了奖励你,晚上请你来家里吃饭!”司马婉桐打马虎眼道。
“这出戏,不叫你老婆的话,还怎么演的下去呀!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是口误,一时叫顺口了!我哪天能够娶到像你这种类型的老婆,我做梦都会笑醒呢!”柳云南解释道。
“那提前祝福你,早日找到称心如意的夫人!”司马婉桐祝福道。
“谢谢!”其实柳云南心里很想说,你就是我称心如意的夫人。
司马庆家里。
“云南你来啦!赶紧来吃饭,我交代桐儿,晚上一定得请你来家里吃饭,我心里还怕你不来呢!”柳莉霞一脸热情得说道。
“原来是奶奶要你请我来家里吃饭的。”柳云南看着司马婉桐,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什么看呀!有饭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司马婉桐小声的责备着,竟帮柳云南盛了一碗饭。
“谢谢!”柳云南动作斯文的从司马婉桐接过装有米饭的碗,开始吃了起来。
柳莉霞用公筷夹了一些菜,塞到柳云南的碗里,嘴里说道“孩子多吃点!以后没什么事的话,常来家里吃饭!奶奶给你整好吃的!”
“你看,我奶奶对你多好!我弟都没有这个待遇呢!”司马婉桐酸溜溜的说道。
“云南不一样!你不懂,以后别说这些话。”柳莉霞责备道。
“奶奶!她是开玩笑的!”柳云南慌忙替司马婉桐解围。
“你看,云南这孩子多董事!哪像你,死性不改!任性的很呐!”柳莉霞又开始责备司马婉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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