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对于沈堂主对于自己的背书感到惊讶,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谈话中沈堂主或明或暗地告诉自己,他很清楚秦啸的过去,对于外面的传言他很明白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秦啸猜测,能够如此清楚自己过去的人必然与当年神秘气体的始作俑者有关,而且甚至可能与万运老人有着一些联系,又或者此人只是在讹诈自己,毕竟沈堂主的描述并没有那么清楚。
秦啸对于沈堂主的背书半信半疑,并不是说他不识好人心,而是如今的秦啸行事异常谨慎,自己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多,神秘医书、万运老人、复制能力、自身修为,任何一件事暴露出去都会惹来更加多、更加凶险的麻烦。
如今的秦啸远远还没有能力处理这些随之而来的麻烦,所以他必须谨慎。
从藏书堂回来后,秦啸先是在整个药谷内转了一圈,对于这药谷内的药草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特别是那些珍贵药草,让秦啸惊喜不已,这些药草做成的丹药能够使秦啸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加上复制能力的帮助,他可以迅速增加修为,而不限于药草的生长周期。
次日,秦啸马不停蹄地就去往管事堂。
等到了管事堂门口,秦啸刚想往里走,便被门口的看门弟子拦住。
“你谁啊?没有堂主的命令,谁都不许进!”那看起来有些高高瘦瘦的弟子吹胡子瞪眼,一脸傲慢。
“我是药谷的秦大夫,过来拜会一个人。”秦啸将掌门令拿了出来。
“管你是秦大夫还是赵大夫,没有堂主的命令,你拿什么都不好使!”那瘦子看看那玉符,又瞟了一眼秦啸,不屑地说道。
“这位同门说话如此硬气,看来是个站岗的好苗子,不过,你再仔细看看这个玉符,再说大话也不迟。”秦啸不惊不忙,将那玉符往那弟子眼前一送。
那高瘦弟子一脸茫然,似乎对着玉符极度陌生,刚想继续发作,便被旁边稍矮些的弟子一把拉住,那矮个子在高个子耳边低语几句,那高个子弟子顿时脸上变了颜色,刚才的傲慢之气全无,倒抽了一口冷气,转身朝秦啸行礼道“秦······秦大夫,小······人······小人不识泰山,实在是该死,实在是该死,您请,您请······”
便说话间两个看门的弟子便将大门让开,略微弓着腰,示意秦啸进去。
秦啸收起玉符,也不言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剩下那高瘦弟子两腿哆嗦,不敢多正眼看秦啸一眼。
根据沈堂主的介绍,秦啸很快便找到了赵全善的住处,等来到地方,秦啸感觉环境中充满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秦啸踌躇一会,便决定上前敲门,敲了许久,里面迟迟没有人回应。
秦啸用力一推,发现门竟然没有反锁,吱呀一声,秦啸从外面进了屋子,确认周围无人后,便在屋子内观察起来。
屋子内有些杂乱,板凳桌子似乎被什么外力给弄乱了位置,其中的一面墙上似乎有些裂痕,平日里打坐的地方已然杂乱不堪。
秦啸猜测屋子内发生过一些打斗,但是这种打斗并没有很严重,应该是瞬间便结束了战斗。
秦啸暗惊,难道说赵全善已然遭遇了不测?
从梁兰的说辞中,秦啸觉得赵全善唯一的仇人是刘炎,难道说刘炎还活着,与其发生了冲突?
可是刘炎功力修为低下,根本就没有能力对付赵全善报仇,难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功力大增?
不过秦啸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因为刘炎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在管事堂地界内惹事,那么能在此地界与赵全善起冲突的,极有可能是管事堂自己人。
自己人打自己人?
是赵全善胜了还是对方胜了呢?秦啸环顾四周,或许都有可能,但是秦啸断定,无论是哪一方胜了,赵全善都不可能离开双元门。
秦啸在屋子里环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便出门离开。
看来还是要从管事堂主那里下手才行。
秦啸决定立马回谷,离开赵全善的地方没多久,便看到前面一群人朝自己狂奔而来,那些人踩着简单的轻功法术,很快便来到秦啸面前。
打头的那弟子皮肤雪白,着装典雅,虽然也是红袍,但是这红袍与其他人的红袍有些诧异,颇有些尊贵之感,显然此人的地位高于身后的其他弟子。
那白面书生模样的弟子来到秦啸跟前,拱手行礼道“在下管事堂首席弟子叶阵,刚听闻秦大夫大驾光临管事堂,未曾远迎,还请神医宽恕。”
秦啸回礼道“都是同门师兄弟,不用那么客气。”
“秦神医,我师父陈堂主正在正殿等候您,他老人家想请您过去叙叙,还请神医赏脸。”那叶阵说明了来意,语气颇为恭敬。
秦啸心想看来是走不成了,幸好自己没在赵全善那地儿久留,若是被这群人碰见了,有些事情便说不清楚了。
一路无话,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管事堂大殿。
管事堂大殿与掌门大殿风格迥异,与整个双元门的风格也有些不是一个路子。
特别是管事堂主那座位扶手上,一左一右两个蛇头探出,样子极为霸道,让人看到顿觉一阵威压。
秦啸内心平静,自从他通过救治门派义子朱宏大而重获生机后,秦啸对于死这件事情似乎豁达了许多,面对比自己修为远远高出自己的高修人士时,也更加坦然从容。
与死神比起来,这些事情,如同小菜一般。
如今的秦啸,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如同自己命运和世界的君王,只有死亡才与自己平起平坐。
管事堂主表情冷若冰霜,看到秦啸进来后,招呼其他人退下。
他双手一拍椅子上的两个蛇头,站起身来,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秦啸,你此次来管事堂,所为何事?”
“我来找一个人。”秦啸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谁?”管事堂主追问道。
“赵全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