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的小插曲,陆离一行人也没有心情再在街上闲逛,径直向荆襄书院走去。
陆离刚刚看见赵知行御剑克敌,败敌与百步之外,十分惊讶,他想不到平时文质彬彬,说话都不会大喘气的赵先生,居然有如此武功,他也就不待在马车里面,就跟在赵知行的后面,不停的提问。
“先生,您武功如此高强,为什么上次遇见土匪的时候不出手呀?”陆离好奇道。
“你冲的那么快,三拳两脚就把人打趴下了,可没有给我出手的机会。”赵知行说道。
陆离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哎,然后傻傻的一笑说道,“是我鲁莽了。”
“对了,先生,您这把剑剑身细长,且带有凛寒之气,必然不是凡品,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呀?”陆离问道。
“承影剑。”赵知行答道。
“承影剑……,好名字”陆离感叹道,剑好,名也好,想到此处,陆离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夏禹剑,名字是挺霸气的,不过剑就没法看了,说的难听点,就是破铜烂铁,唉,亏的剑鞘那么考究,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看见赵先生回答了自己,陆离以为他会继续介绍下去,便眼巴巴的看着他,意思十分明显,然后呢,您不应该说这把剑然后的不凡,您是怎样得来的吧,剑总不会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也不是在草地上捡的吧。
不过看先生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陆离也不敢再问,因为在小时候,陆离问了赵先生一个书本以外的问题,“为什么汉哀帝迎娶了杨贵妃之后,从此君王不早朝?”
先生回答了之后,陆离不满意,继续追问,就被先生打了手板心,手肿了三天,筷子都拿不稳了,知道先生不喜欢自己问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后,尹陆离便再也不敢乱问。
就当陆离不打算再问下去,准备好好赶路的时候,赵知行突然冷不丁的问道,“你觉得你刚刚与那群人的对决怎么样?”
“额……,还行吧!”陆离支支吾吾了好久,说道。毕竟刚刚越阶挑战了八品武者,还差点把对方团灭,也算的上是战绩斐然,不过,想到先生那么严厉,陆离也不敢太得意洋洋,只能说还凑合。
不过,赵知行并没有因为他的谦虚而嘴软,说道,“还凑合?作为一名武者你要对体内的真气数量的充分的认识和了解,而不是胡乱去使用武技,在刚开始交锋时,你本来可以直接后移,躲开那一击鹰击掌,但是你却费力不讨好的使用了那个身法武技,如此深奥高强的武技,消耗了你的真气,导致你到最后的时候,真气耗尽,然后我不在场,你就已经命丧当场,横尸街头,你的对战经验不足,去了书院之后要多加练习。”
“知道了,先生。”被赵知行这么批评了一番,陆离没有了刚刚胜利的喜悦,向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赶路,也慢慢回味先生是教训,避免下次再犯这样的错误。
半个时辰后,陆离一行人在古木参天,浓荫蔽日的树林里看到一座建筑群,便知道,已经到了荆襄书院,待到陆离走近一看,大门的对联上写着,“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陆离心想,“不愧是荆襄书院,楚国第一书院才敢有如此的自信与气魄。”
赵知行把聘贴交给大门口的守卫,守卫队什长王勇接过聘帖,打开一看,看到聘请赵知行担任荆襄书院的副院长的时候,马上合上聘书,说道,“先生请跟我来,小人这就带您去行政院报道。”
“有劳了。”赵知行微微一欠身,答谢道。
陆离等人在王勇的带领下进入了书院,刚刚踏门进去,就听见了荆襄书院学子朗朗的读书声,映入眼帘的是典雅、庄重的古建筑,从这些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中都可以感受到书院的百年底蕴。
王勇介绍道,“书院东面那片楼是演武院,西面那片楼是讲经院,中间的这些楼则是行政院,行政堂一般就是管理学生和老师的日常,学籍登记等,同时也负责学院治安,比如我们书院守卫队就是归行政院管辖。”
“行政院到了,先生,您进去吧,小人就先回去了。”王勇说道。
“多谢阁下领路。”知行谢道。
推开门阁,知行率先进去,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就冲了上来一把抱起赵知行,“小赵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呀!”,这个人冲上来的时候,陆离都可以感觉的到整栋房子都在晃动。
陆离和若薇看见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把赵知行抱了起来,两人就呆在那个地方,像石化了一样,陆离此刻心中想道,“这不是书院吗?怎么混进来了一个杀猪的?”
赵夫人看见两个孩子如此表情,解释道,“这是知行以前在荆襄书院的旧友司空斗魁,在知行当初没有来书院之前,他是书院学子武力第一人,不过,知行来了之后就把他打败了,他便只能屈居第二,不过他并不服气,经常找知行切磋,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
司徒斗魁跟赵知行打完招呼之后,就把目光转移到赵夫人这来。
“哎呀,卓君妹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好看。”司空斗魁夸赞道。
“司空大哥谬赞了。”赵夫人谦虚道。
“什么谬赞呀,好看就是好看,整个书院,谁不知道我这个人说话最实诚,我说你好看,你就是好看。”司空斗魁大着嗓门说道。
听见司空斗魁这么说,赵夫人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看着赵夫人旁边两个孩子,司空斗魁感叹道,“唉,你们两个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呀,我还打着光棍呢!”
“你这个家伙,脑袋怎么想的,这个是我的学生尹陆离,这个是我的女儿赵若薇。”赵知行笑骂道。
“哦,两个小家伙,要不来伯伯的演武院,跟伯伯一样,练一身好武艺。”司空斗魁说道。
“你个臭不要脸的,敢挖我讲经院的墙角,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