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一行人来到福威镖局总号大门前,看着气派豪华的福威镖局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嫉妒的神情。
抛开实力来说,青城派的山门与福威镖局总号相比就像青鸟和北大的区别。
于人豪大步向前指着一门子,一脸桀骜地喝道
“你,干紧去禀报林平之,就说青城掌门人余观主驾临,让他速速出来迎接!”
门子赶紧进去禀报,不一会儿,身穿白色锦衣,头戴银冠的林平之领着四大镖头走了出来。
青城派众弟子只觉得这林平之生的好生俊美,偏偏又有一股博然雄浑的气势让人并不觉得有丝毫阴柔之气。
连一向对自己容貌颇为自信的侯人英都有些自惭形秽,最见鬼的是他们看到林平之竟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弟子们只觉得林平之气势不凡,但余沧海面色凝重,心里骇然,知道这是内力极深的体现。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刻意显露,旁人很难知道别人的内力深浅,只能通过呼吸,步伐等身体本能细节来判断。
但如果完全不做掩饰,尤其是在准备打斗的时候,内力流转之下,还是能大体判断出一个人的内力情况的。
通过这气息判断,余沧海知道林平之的内力恐怕不在他之下!
这才是让他惊骇的地方,对方哪怕从娘胎里练不出这么深厚的内力吧?!
除非是魔教的吸星,不过吸星已经随前任教主任我行失踪,已经失传了,这福威镖局应该没有机会得到魔教的至高神功。
而且据说修炼吸星的人发功之时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吞噬异力,让人的内力躁动不安,仿佛随时都会被吸走一样,未战就先败了一半!
眼前这林平之明显没有这种恐怖的异力。
莫非是辟邪剑谱?!
是了,只有辟邪剑谱这等绝学才有可能让林平之才能在弱冠之龄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对于辟邪剑谱,余沧海是非常迷信的,毕竟是他童年的阴影,哪怕他已经青出于蓝,武功超过了他师父青城子也还没摆脱辟邪剑谱的阴影。
虽然他没有观看他师父与林远图的比武过程,他师父也没提起,但从他师父身上那三十七处剑伤就知道,他师父与林远图不在一个层面上。
如果林平之真练成了辟邪剑谱那就棘手了,他可没忘记还有个一直没出手的林震南呢!
老天待福威镖局何其厚!
想到自家儿子的德行,再看看林平之,不禁悲从中来。
待会一定要出手试探一下这小子的成色,毕竟内力不代表一切,如果实力不行就直接拿下拷问辟邪剑谱。
一想到林平之的实力,他不禁对辟邪剑谱更加垂涎了。
拿到剑谱就立刻回川西,只要练成辟邪剑谱就不怕林震南报复了……甚至还能反过来把福威镖局灭口,那样辟邪剑谱就成了我青城派独有之物了!
正想得美妙处,就被林平之的话给打断了。
“余观主远道而来,令我福威镖局蓬荜生辉,本该我父亲自招待,不巧他去洛阳金刀门走亲去了,只能由平之接待,失敬失敬!”
余沧海见林平之一脸从容,气度森严,心里不由得喝了一彩,他见过的年轻一辈中也只有华山派令狐冲的气质能与之媲美了。
相比起令狐冲的潇洒任侠,作为掌门人的余沧海明显更欣赏林平之。
可惜不是我儿子啊!彼之麒麟我之豺狼!
“果然少年英雄,林少镖头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武功,想来是家传的辟邪剑法有一定的火候了。
却不知我那孩儿和不成器的徒弟哪里得罪了少镖头,被少镖头‘请’去做客了!”
余沧海面色阴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语气虽不甚客气倒也没有轻视的意思,显然林平之的实力值得他重视。
“余观主息怒,余少观主和贾兄弟在福威镖局很好,平之不敢怠慢,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余观主以及青城派众位兄弟进屋再谈。”
林平之打了个哈哈,略过辟邪剑谱的话题说道。
只是在说到余少观主的时候,明显注意到余沧海身后四个应该是青城四秀的几人面色有点不自然。
余沧海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也知道不宜节外生枝,心道也好,进了镖局不怕他不放人,趁林震南不在看有没有机会拿下他,若事不可为再做打算。便跟着林平之进了福威镖局。
此时的余沧海虽然恨福威镖局,想要谋夺辟邪剑谱,但毕竟没有经历过丧子之痛,理智尚存。
一旦知道事不可为就会再做打算,另寻他法,行事也不愧一派掌门人的心机。
一进镖局,余沧海等人就看到明里暗里站着的拿刀的壮汉,初一看起码上百人之多,都是练过武的。
要是一拥而上,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余沧海心里一沉,不禁怀疑林平之是不是知道自己不怀好意,不然怎么会做这种准备。
看来今天不能明着来了,待晚上再潜进来会会这林平之,要是能擒下来最好,就算不能也好摘出来,再做谋划。
余沧海瞟了一眼一旁的林平之,想看出点什么,却发现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一刻就消失了仿佛错觉一般。
“爹!”
“师父!”
余沧海一行刚过了练武场,便见多日未见的儿子一脸激动的走了过来。抓住余人彦的手用内力探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一旁的贾老二则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爹,这龟儿子林平之欺人太甚,明显不把我们青城派放在眼里,爹,你一定要出手灭了这福威镖局,让江湖上的人知道我们青城派不是好惹的!”
余人彦那吃过这种亏,不但被打晕了还被囚禁了三天。
虽然不短吃喝,但这口气却咽不下,要不是实在打不过林平之,被他教训了几回知道跑不了。他早就和贾老二一起逃出去找余沧海了。
“闭嘴!我们青城派是名门正派,哪里能动不动灭门!要不是你不成器…回头再教训你!”
余沧海瞪了余人彦一眼,对他更加失望,不知道这种事情只能偷偷做不能说吗?一点脑子都没有!
知道儿子没事,加上事情明显有变,他也就没了心情再待下去了,便顾不得礼节,对林平之说道
“林少镖头,既然林总镖头不在,那老夫也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
林平之哪会那么容易让他走,现在交手还有一个拖油瓶在旁边,就算不敌也有个保障。
一旦余沧海再无顾忌,被辟邪剑谱诱惑到不顾江湖道义出手偷袭,难保不会让他阴沟里翻船。大不了把锅推到魔教身上去。
看他那阴冷的眼神,怕是干得出这种事情来。现代人都知道不能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
于是出言挤兑道
“余观主且慢,家父对余观主推崇至极,说余观主是西南第一豪杰,平之好生敬仰,平之自幼练武,自觉小有所成,希望余观主能指点一二,不至令小子做了井底之蛙。”
余沧海还没说话,一旁的余人彦却立即叫嚣起来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爹,既然这龟儿子找死,你就成全他,让他瞧瞧我们青城派的厉害!”
余沧海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暗骂一句脑残,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这话一说,加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不想同意也不行了。不然别人会说他怕了林平之!
该死的东西!回去就让他成亲,趁着还有精力,儿子废了就培养孙子!
也好,那我就借此机会看看辟邪剑法究竟有何等精妙!一有机会就下个重手。
“好!那老道就看看林少镖头的家传绝学练到什么程度了,不过刀剑无眼,要是老道伤了少镖头,还望少镖头不要怪老道。”
余沧海倒也不掩饰,直接表露了意思,实际上面对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他只要不杀人,就算下重手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林震南也没有理由报仇,当然只是理由。
“余观主请放心,要是我不慎被您伤了,也怪我学艺不精,我父亲那里也不会说什么,镖局里这些兄弟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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