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胡豆豆和他外婆带苗苗去外面玩的事。
一开始,胡豆豆的舅妈没怎么去留意,她知道他们带着苗苗不是去了附近的玉米地,就是在附近的哪个打麦场上,亦或者是在哪个小巷子里闲游漫逛。
后来她就好奇,刻意把那些他们大有可能去的地方一个个都走遍了,可是,没有一次巧的跟他们打个照面什么的。
在那些大有可能的地点,她连他们的影儿也没见到过。
没见到就没见到罢,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认为,只要胡豆豆外婆能把她的苗苗照看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当她一再放松对胡豆豆外婆的警惕之后,终于,有一天发现胡豆豆的外婆一个人在担水沟附近割草。
而她四周都不见苗苗的身影,连胡豆豆的身影也不见。
不过,那次她有点担心,但也强制克服住了自己。
因为端的那天,苗苗的病有所好转了,她的脸上有表情了。
高兴之余,之后她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然而,就在最近这两天。
她竟又发现胡豆豆的外婆一个人忙忙碌碌在给猪割草,而且,一连两天都看到了。
如此频繁,不得不让她对胡豆豆外婆产生怀疑。
她认为胡豆豆的外婆这种行为完全就是一种玩忽职守,她辛辛苦苦把全家人的每顿饭都做了,包括家务,目的就是想让胡豆豆外婆能腾出大量时间来每天陪着苗苗,每时每刻都不离不弃。
没想到,换来的结果是,胡豆豆的外婆好像得寸进尺,越来越不像话,在她看来,完全就是没把她的苗苗放在心上。
“到底割猪草重要?还是我苗苗的病重要?”她多次腹诽道。
很想冲过去,对胡豆豆外婆当面把这句话搬出来质问一问。
可是,鉴于她的苗苗病情有所好转的份上,她还是忍住了,她已经给足了胡豆豆外婆的面子。
端的在这天,胡豆豆的舅妈又在同一个地方撞见了胡豆豆的外婆。
这次她终于忍不住了,因为在这之前,她还听禾禾打小报告说,胡豆豆带着苗苗去二乐家玩了。
要知道,她可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
忍到极限就会爆发。
只见胡豆豆的舅妈二话不说,就跑一样吸到胡豆豆外婆面前。
胡豆豆的外婆因为着急想早点把草割完去找胡豆豆他们,所以镰刀挥的很快。
被胡豆豆的舅妈不声不响的那么一惊吓,手中的镰刀竟差点割断另一只手。
胡豆豆的舅妈像幽灵一样,站在胡豆豆外婆面前,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两眼直勾勾盯着胡豆豆的外婆,俨然一副咄咄逼人的阵势。
她大声的骂她几句都痛快一些,可是一声不响,眼睛里充满了仇视的目光,这竟让胡豆豆的外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两条本来就弯曲不直的腿这时抖抖索索,干瘪的手指也抖得厉害,手中的镰刀都要抖落到地上去。
见此情景,胡豆豆的外婆就慌忙解释,“苗苗她没事,她没事!胡豆豆推着她的,没事!没事的!”
她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意的是苗苗的事。
“我问你,你是不是每天都不在我苗苗身边?”胡豆豆的舅妈冷着脸质问。
“呃!这话怎么说?我每天都看着苗苗,只是今天,嗯,苗苗说她想让豆豆推着她走走,所以不过,呃!真的——”
胡豆豆的舅妈打断说道,“我再问你,是不是你让胡豆豆带我苗苗去二乐家玩的?”
“呃!这个,我怎么可能不过,他们去是去了的,但我看着的,没有什么不好,而且他们都玩的挺好的——”
“好啦!我知道,胡豆豆他既然想去跟二乐玩,那你就叫他自己一个人去玩吧,不要带着我苗苗。”
“其实——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别说了!”
话落,冷冷地转身离去。
回头又突然想起似的说了一句。
“你能带就好好带,不能带就算了!我也不完全希图你能创造个什么奇迹出来!”
最后,冷冷的离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