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破旧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进来的人和司宇有五分相似,可是他不是司宇,是司宇从小被送人的弟弟,叫明理。
站在窗户口的人拉上窗帘才转身,是沈听眠。
“眠哥,我哥是不是死了?”
明理嘴里嚼着口香糖,他只知道司宇被害住院,并不知道司宇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养父母后来因为吸毒双双去世,再次失去亲人的他从小被人教着偷东西,直到司宇找到了他。
“选的地方这么偏僻,我差点没找到。”
明理吐槽沈听眠选的见面地点,除了长相,跟司宇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人。
沈听眠知道明理是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这些年要不是司宇处处管着他,把他往正道的引,让他做了线人,早就被抓进去判个十年八年的了。
司宇现在人在医院里,出于战友间的情谊,他有责任替司宇好好照顾他。
“是司宇电脑里的东西,因为被毁坏的严重,技术部的同事花了点时间,才复原。”
明理没有接,而是拿出了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沈听眠把东西还有叠现金放在桌子上,要不要看由他吧。
明理拿起厚厚的人民币,手指划过,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这是他放在我那里的东西,说是和你有关,你自己看吧。”
明理收起钱踹进口袋里,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一个档案袋,这是司宇一年前交给自己的。
沈听眠接了过来,司宇和自己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额,有什么是要他瞒着自己不能直接说出来的?
沈听眠带着好奇,倒出里面的东西。
很奇怪,里面竟然有一张照片和司宇被找到的时候身上贴身装着一样。
第二张是两个人的合照,照片上的男人沈听眠不认识,可是他旁边的女人却是一眼认出来了。
是姜慈。
是他的母亲。
“照片上的男人叫施南生,二十多年前和唐霆以及时玾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三个人一起发家做生意,好像和你母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不过,这些年唐家和落魄之前的时家到时一帆风顺,后来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明理之前跟过一个老大,据说年轻的时候和唐霆与时玾很相熟,一次喝醉的时候,大骂时玾是一个阴险的小人,只要钱,卑鄙下流。
联想起时玾和唐霆之前的恩怨,看来照片上那个陌生的男人才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夜晚,时婧乔装一番,带上口罩帽子趁着夜色来到了凌思诺的一处公寓里。
如今到处都是摄像头,全国联网加上她现在又被通缉,几遍出门也是小心翼翼的。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会替我出这口气。”
凌思诺绝对不是会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人,只不过他们在床上更合得来,加上他现在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对于时婧主动,正合了他的心意。
女人的美不一定指的长相,有时候也可以是身上的一种气质。
“现在时家都在你手里,怕什么?”
“我心里不踏实,你尽快替我把那些房子古董卖了,换成现金,这样我才放心。”
被压在身下的时婧却没有看见正对着床的架子上,一只玩偶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微弱的灯。
那是一枚微型的摄像头。
监狱里。
黎凤带来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这是她第一次过来看时玾。
“你们还好吗?”
时玾在监狱里,每天的活动都受到限制。
“还行,我拿了一些衣服给你,如果你还缺什么,下次我准备好了一起送过来。”
黎凤倒没有时玾那样的激动,情绪平静很。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心里还会有我的。”
时玾越说越激动,原来只有她对自己不离不弃。
“其实我今天来主要为了离婚的事,我已经通过律师拟好了协议书,你别怪我,事到如今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你说什么?离婚?我们是夫妻,是夫妻啊。”
这两个字犹如当头一棒,时玾瞬间懵了。
“夫妻?”黎凤脸上带着讥讽,“何为夫妻?是忠诚,是信任,是不离不弃,我为你生儿育女,可你呢?你出轨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夫妻?”
时玾不知道原来黎凤早就知道自己在外面的莺莺燕燕,还以为是自己瞒的好。
“算了,这些事都过去了额,我不想再提。”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该死,你会原谅我的,是吗?”
时玾心里犹如坠入到万丈深渊,如果这个时候黎凤和自己离婚,那他彻底无望了。
“如果你还感念我们夫妻一场,签字就好。”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你一定要对我这样残忍?”
时玾的眼眶下落下一地泪珠。
“无所谓了,你若是不签,就和我的律师谈吧,不管怎样老爷子日后我还是会照顾的,养老送终你不用担心,虽然这些年你对我不忠,他待我还是不薄的,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黎凤巴不得赶紧和时玾彻底结束关系,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黎凤,黎凤,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夫妻啊,你怎么对我不管不顾,我们还有孩子,还有孙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眼看黎凤绝情离开,时玾扔下电话,猩红着双眼,双手砸着玻璃。
黎凤离开监狱,看时间尚早,直接找了时雨。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到了时婧的名下,黎凤最近是夜夜不能眠,房子的户主名是时婧,也就是意味着他们一家随时可以被她赶出去。
只要时雨肯拿钱出来,至少他们可以保住时家那栋别墅。
“你虽然没有钱,可是沈听眠有啊,沈家家境也是很好的,不能看着我们家落败不出手相助吧,你和他说说,拿几千万应该还是有的。”
“如果我记得不错,时淼在洛城cbd中心写字楼有一层商铺,生时乐的时候,你们还各自送给她一间公寓,倒是我,你们什么都没有给过。”
“说眼下的事,提以前的事有什么用?你说的那些都是你哥哥他们的,是他们将来生活的保证,自然是不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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