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在浴室里把身上清洗干净,又顺便把脏衣服洗干净,走出浴室差不多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左边腰部凉凉的感觉太明显了,她虽然不痛经,但是小腹会很难受,浑身无力,而且这前两三天她整个人懒散的很。
时雨一手扶着腰,烧了一壶热水。
多喝热水真的不是什么直男的想法,反正时雨每次喝完都会很舒服,晚上泡个热乎乎的脚,贴个暖宝宝,简直不要太舒服。
“叮。”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时雨点开,是沈听眠发来的短信,说他在门口。
时雨赶紧关上燃气,踢拉着拖鞋去开门。
果然,他提着袋子正歪倚在门口呢。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等了多久,今天下雨,头发梢还带着湿气。
“我妈做的鱼汤,刚才忘给你了。”
沈听眠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还没吃饭吧,正好喝了鱼汤。”
“那你吃晚饭了吗?”
时雨转身关上门。
“还没。”
沈听眠睁眼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
“一起吃吧。”
时雨弯腰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盒酱油蟹。
“好。”
沈听眠眉眼含笑,麻利的热好了鱼汤,保温盒子还有两人份的米饭。
时雨打开盒子,拿出一只螃蟹,还没有咬到,沈听眠一把就抢了过去。
“你现在不能吃这个。”
螃蟹性寒,她这个时候不能吃,何况还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到了嘴边的肥蟹被抢走,时雨馋的很,吮吸着手上酱汁,还不忘瞪着沈听眠。
“你听话,等过几天我带你去吃。”
沈听眠耐着性子哄她,说话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你这么好,将来有了女朋友,她一定很幸福。”
时雨喝了一口鱼汤,淡淡的,但是喝下去之后口齿噙香,将来沈家的儿媳妇一定很幸福。
“我只对你好。”
沈听眠突然抬头看着时雨。
时雨愣了一下,有些呆呆地看着他。
“时雨,有些话我一定要说出来,我——。”“喜欢”这个词到了嘴边,沈听眠有顺从了自己内心,那是爱。
“我爱你。”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听眠也不愿意再藏着掖着了。
之前不说,是因为她身边有唐烁。
他不愿意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一点点伤害
所以,她和唐烁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躲得远远的。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表白是理所当然。
他不会给时雨再回到唐烁身边的机会,这个想都不要想。
“我们不适合。”
时雨直截了当的拒绝。
“怎么不适合?”
沈听眠不急不躁,时雨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时雨低下头,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鱼汤。
“为什么不能?我们都是单身,所以你说,我听着。”
“沈听眠,这不是单身的问题。”
“那是什么?”
沈听眠步步紧逼,非要时雨给出一个理由。
“沈听眠,你如果这样,我们以后就不能再做朋友了。”
“时雨,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只是做朋友。”
去t的朋友,他不稀罕,他要时雨当他的恋人,将来他孩子的母亲。
之前沈听眠不说,时雨还可以见了面,打声招呼,可是沈听眠把这层关系说开了,时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面对。
“我可以拒绝。”
“我不会放弃。”
时雨很坚决,沈听眠也不退让。
沈听眠的眼睛太干净了,炙热,专注,还有时雨不愿意多想的东西。
时雨低了一下头,轻咳几声。
这几天天气降温,她一受凉,咳嗽又厉害了。
“我去洗碗。”
沈听眠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女生生理期不能碰凉水,他把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窗外的雨势转急,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了。
“那我回去了。”
时雨只是点点头。
外面的雨下的再大,沈听眠也不会留下来。
只要时雨一天不接受自己,他永远尊重她的意愿。
时雨打开门,沈听眠主动握上时雨的手,果然她的手指间是凉的。
时雨身上睡衣是薄款,即便是寒冬,她不喜欢厚厚的睡衣。
“时雨,我只是觉得,感情的事,说出来的话,才算数。”
“晚安!”
沈听眠主动把门关上。
隔着厚厚的门板,时雨都觉得脸颊热热的。
回头瞧见沙发上沈听眠留下来的粉色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包艾草暖宝宝,还有一包老姜红糖。
他那么好,是自己配不上。
时雨想,只要自己的态度再冷淡一些,沈听眠得不到他想要回应,很快就会放弃的,谁会傻不拉几的一直拿自己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时雨的心思,聪慧如沈听眠如何猜不透呢。
他也不刻意缠着她,工作忙起来就挤出时间给她打电话,忙过去了就立刻过来找她。
日子就这样的细水长流的到了腊月二十一。
后天就放假了,时雨最近总是加班,等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沈听眠站在人群里。
“沈听眠,你能不能不要来了?”
“你怕别人误会吗?”
沈听眠看着她躲闪的眼睛反问道。
怕!时雨怕死这世俗的眼光了。
可是他接着又自言自语道。
“我不怕。”
他更希望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亲密的恋人。
不远处的车子里,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看着两个人。
车膜很好的阻隔了车窗内外。
外面看不到里面,可是坐在里面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景象。
“是沈谦和的儿子。”
骆意递给施旌善一份文件,施旌善仔仔细细的看着照片上人。
“他很好。”
“时小姐目前从家里搬出来了。”
“唐家退婚的事,整个洛城无人不,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骆意一直都是冷情冷性的,只是今天的话未免有点多了。
自从十年前他被施旌善救了一命之后,就一直替施旌善卖命,只要是施旌善的吩咐,他从未忤逆。
“可,她是时玾的女儿。”
骆意知道施旌善的意思,确实是可惜了。
“国外收购的事进行的很顺利,而且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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