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当然有必要。”妮妮看着安静地站在一边的颜丹彤，又说道：“丹彤，李汐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见你，这是何等的荣幸，我们得正式点，丹彤，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先去买套正式一点的衣服。”
“妮妮，李汐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不会因为穿着而否定一个人，所以妮妮，真的没必要大费周章，免得适得其反。”颜丹彤很是无奈，妮妮不是很着急吗？怎么还有时间带她来买衣服。
“阿铃的事，你应该知道。”妮妮说道，质疑地审视着颜丹彤，明媚的小脸上，却没有找到任何她想要的信息。
“妮妮，你真以为阿铃成名是因为她穿着让李汐满意吗？”颜丹彤问道，就算阿铃成名是因为她的穿着让李汐满意，妮妮想要墨守成规吗？在李汐面前，如果墨守成规有用，该有多少个阿铃。
“丹彤，我知道你的名气不需要借助李汐，但是，如果有李汐帮助，丹彤，你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妮妮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次见面对她们来说很重要，她很在乎这次见面，颜丹彤也在乎，却没像她这般紧张。
颜丹彤美丽的桃花眼中淡淡的惆怅暗闪而逝，看着妮妮执着的神情，颜丹彤不在说话，任妮妮安排，妮妮要她穿什么，她就穿什么，反正一切听妮妮的。
希尔顿酒店。
两人刚到酒店的总统套房前，助理守在门口，像是专门在等她们，见到她们的身影，立马迎上来。“颜小姐，妮妮小姐，李先生已经在等你们了。”
“好，谢谢。”妮妮笑容满面的朝助理点了点头。
“辛苦了。”颜丹彤扬起一抹微笑。
“颜小姐，跟我来。”助理笑着说道，朝颜丹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妮妮拉着颜丹彤的手准备跟上的时候，助理将她拦下，妮妮不明所意的望着助理。“还有什么吩咐吗？”
“妮妮小姐，李先生只见颜小姐，请妮妮小姐去隔壁的休息室。”助理礼貌地说道。
“丹彤。”妮妮愣了一下，随即跟颜丹彤面面相觑。
“助理先生，妮妮是我的经纪人。”颜丹彤站出来说道，妮妮肯定要跟着她进去，妮妮要看着她，防着她得罪李汐。
助理先生，助理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
“抱歉，李先生只见颜小姐。”助理说道。
“妮妮不跟着我进去，我就不……”进去，两个字颜丹彤还没说出来就被妮妮打断了。
“好，我去隔壁的休息室等。”妮妮拉住颜丹彤，笑着对助理说道，不让她进去她就不进去，反正只要李汐见丹彤就行了。
“妮妮。”颜丹彤皱眉。
“丹彤，你要多留一个心眼儿，别因为他是李汐，是你的偶像就晕了头，如果你们能合作，我很高兴，这对你未来在演艺圈的事业有帮助，如果不能合作，也不关系，你的名气虽不如李汐，也不是非李汐帮助不可。”妮妮将颜丹彤拉到一边低声提醒道。
颜丹彤很是感动，她还以为妮妮会叮嘱她，只要能与李汐合作，即便是被潜规则，也要跟他合作，其实，在演艺圈里有多少女艺人想被李汐潜规则，可惜，李汐的眼睛很毒，一般的女子他根本看不上。
妮妮目送他们进去，她才去隔壁的休息室等着。
“李先生呢？”颜丹彤问道，环视了一圈，偌大的房间里，她没见到李汐的人影。
“李先生应该在洗澡。”助理说道。
“洗澡？”颜丹彤挑眉，这个时候李汐在洗澡，这是几个意思，李汐有这么爱干净吗？一踏进客厅，颜丹彤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儿，她见过李汐，又是李汐的歌迷，李汐不抽烟，只要李汐出现的地方，都会提前清场，保证没有一点丁的烟味儿。
“颜小姐，请稍等一会儿，李先生很快就出来了。”助理说道。
“好。”颜丹彤点头，绕过沙发，坐到角落的沙发上，看到茶几上有烟，还有烟灰缸，烟灰缸里有烟灰，颜丹彤看着烟，又看向助理。“第一次见到李先生，我有些紧张，介不介意我抽一枝烟？”
“不介意，颜小姐，你请。”助理笑着说道，还特意抽出一支烟，给颜丹彤点上。
“谢谢。”颜丹彤接着，却没抽，突然惨叫一声，烟放在烟灰缸里，捂住肚子，颜丹彤说道：“我的肚子突然痛起来了，不行了不行了，助理先生，我要上洗手间，你能不能催一下李先生。”
“这个……”
“不行，我不能催李先生，李先生是我的偶像，我要在李先生面前留下好的形象，我还指望着李先生出名，助理先生，我去隔壁休息室上厕所，李先生若是出来了，你告诉李先生我在隔壁。”颜丹彤说道，不给助理阻止的机会，抱着肚子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冲了出去，敲隔壁的房门。
没一会儿，妮妮来开门，见到颜丹彤，还没开口，颜丹彤拉着她就跑。
“丹彤，丹彤。”妮妮没料到颜丹彤拉着她就跑，一边跟着她路，一边问道：“丹彤，出什么事了？你跟李汐聊崩了吗？就算不能跟李汐合作也没关系，我们跑什么？”
“想要活命就快跑。”颜丹彤并没多解释，拉着妮妮朝电梯口跑去，助理刚走到门口，见到她们跑了，助理脸色一变，立刻追上去。
颜丹彤见助理追来，拉着妮妮跑得更快，妮妮茫然不知所措，见颜丹彤吓得苍白的脸色，不敢多问，后面有助理追，她也加快了脚步。
电梯口，颜丹彤不停的按着，时不时看着跑来的助理，眼见助理快到追上来了，颜丹彤很着急，正在此时，电梯来了，颜丹彤拉着妮妮进了电梯，助理追上来，电梯门已经关了，颜丹彤松了口气。
靠在电梯墙上，拍着胸脯，妮妮也气喘吁吁。
出了电梯，颜丹彤拉着妮妮朝车跑去，颜丹彤坐上驾驶座上，等妮妮一上车，颜丹彤开着车离开。
“怎么回事？”妮妮问道。
“那人不是李汐。”颜丹彤说道。
“什么意思？”妮妮挑眉，颜丹彤言简意赅，妮妮抚额，狠狠地说道：“停车，停车，我要去收拾他们，骗人骗到老娘身上来了，简直是找死。”
颜丹彤不理睬她，妮妮要疯，她不奉陪。
“妮妮，精明如此，居然也会被骗。”颜丹彤说道，妮妮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这次也阴勾里翻船了，是妮妮傻了一回，还是那些骗子的手段太高明，妮妮也真是，李汐明明在巴黎，居然真相信李汐秘密来T市了。
“最好别让我查出是谁？”妮妮愤愤的骂道。
妮妮回家，颜丹彤去医院，医院跟妮妮的家是背道而驰，妮妮把车给颜丹彤，她让人来接她，颜丹彤把妮妮放在路口，开着车去医院。
妮妮要去医院看看温智帆，他现在是颜丹彤的老公，她想去看看，颜丹彤拒绝，她跟温智帆是一个错，左易梦是对她很好，把她当亲生女儿般，可是她跟温智帆不来电，颜丹彤都想好了，一年后她离开，虽然她当不了左易梦的儿媳妇，如果左易梦愿意，她就当左易梦的干女儿。
没有未来的保证，颜丹彤不会带妮妮去见温智帆，太麻烦了。
倪乐卉下班了，在电梯里遇到颜丹彤。
“大嫂。”颜丹彤叫倪乐卉。
倪乐卉愣了一下，她进电梯的时候没注意到颜丹彤，如果颜丹彤不叫她，估计她都不能发现颜丹彤，即便电梯里就只有她们两人。
“丹彤。”倪乐卉打量了一下颜丹彤，今天她的装扮没那么刻意。“来看表哥？”
颜丹彤笑着点头，倪乐卉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起，倪乐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倩倩。”
倩倩是颜丹彤大学同学，两人的关系很好，大学毕业后，她们成了好朋友，倩倩学医，也读完了医大，却没在医院工作。
“乐卉，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倩倩的声音有些着急。
“倩倩，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倪乐卉说道。
“乐卉，你能不能去酒吧帮我顶一天班，今天晚上我不能去酒吧，我妈妈病了，我要回一趟家，明天晚上是我休息，后天晚上要上班，我后天就回来了。”倩倩祈求道。
“倩倩，你先别着急……”
“乐卉，我没办法了，我在这个城市只跟我的关系好，酒吧的工作我不能丢，我妈妈看病还需要钱，如果酒吧的工作丢了，乐卉，我不敢想象有什么后果。”倩倩哭泣着。
“好，我答应你。”倪乐卉说道，她不是没帮倩倩顶过班，倩倩的妈妈每个月的药钱就是几千块，全靠倩倩一个人，她可怜倩倩，承担了家里所有的经济。
“谢谢，谢谢你乐卉，太感谢你了，你帮了我太多，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谢。”倩倩感激涕零。
“倩倩，我们是朋友。”倪乐卉提醒道，随即又说道：“倩倩，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你可以去找……”
“乐卉，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我这个时候去找他，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的辛苦就白费了，乐卉，我就是死，也不会去找他求救。”倩倩的反应有些激动。
“他是你父亲。”倪乐卉提醒道，她父亲照顾她的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她的父亲跟她的母亲解除了夫妻关系，她不会想要说服倩倩去找她的父亲，他们没有解除夫妻关系，她的父亲就要照顾她的母亲。
“乐卉，我要赶火车，不跟你说了。”倩倩直接挂电话。
“倩倩，喂，倩倩。”倪乐卉无聊的看着手机，每次都这样，只要提起倩倩的父亲，倩倩就逃避，她不需要这么坚持，这么辛苦。
“大嫂，出什么事了吗？”颜丹彤问道，倪乐卉摇头，她们的对话，颜丹彤听见了，问道：“大嫂，你真要去酒吧帮你的朋友顶班吗？”
“我答应她了，酒吧这个工作，她很需要。”倪乐卉说道，不到万不得已，倩倩不会找她，倩倩有多要强，她很清楚，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都看不起倩倩，嫌她家穷，除了打工还是打工，抢钱抢到她这份上，很少有人知道，倩倩的父亲很有钱，她却拒绝了父亲的一切帮助。
“大哥在住院，大哥一定不会让你去酒吧帮别人顶工作。”颜丹彤说道。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颜丹彤说道，倩倩也真会选时间，早不打来，晚不打来，偏偏在颜丹彤在她面前的时候打。“丹彤，你会帮我保密对不对？”
“大嫂，要不这样，我帮你去，你在医院照顾大哥跟温智帆。”颜丹彤说道。
“算了，还是我去，我以前去过，我比较熟悉。”倪乐卉拒绝，她能同意吗？颜丹彤是谁，她可是名人，能让她去吗？
颜丹彤想了想，也觉得她去不适合，倪乐卉让颜丹彤随便找个理由骗颜尧舜，直接坐电梯离开，颜丹彤很苦恼，颜尧舜是谁，能轻易被骗吗？
随便找个理由，她找什么理由吗？大嫂给她出了个难题。
蓝色酒吧。
“莉莉，来酒吧的人真是越来越混了。”今晚的客人显得有些不安分，倪乐卉帮倩倩顶了很多次班，这次显然她不能应付自如，都几番向莉莉吐槽了。
“乐卉，酒吧向来如此，我今晚也很倒霉。”莉莉执着餐盘，小嘴喋喋不休，又说道：“乐卉，你跟倩倩的关系真的很好，你都帮了她多少次了，向你这么好的工作，我真很难想象，你居然愿意帮倩倩。”
“我们是好朋友。”倪乐卉笑着说道。
见她们在聊天，兰兰也凑了上前，嘻嘻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聊色狼。”莉莉说道。
“色狼有什么好聊的，不就是被摸两下，有什么好抱怨的，他们摸你是看你长得漂亮，如果你长得很抱歉，只会让人倒胃口。”兰兰很放得开。
“是啊是啊，摸你几下又不会少块肉。”莉莉瞪了一眼兰兰，压抑着怒火说道。“兰兰，你这么利害，我那几桌就麻烦你替我照看。”
兰兰朝莉莉做了一个OK的手势，看着倪乐卉问道：“乐卉，你的那几桌呢？”
“我的就不用，我能应付。”倪乐卉笑着婉拒。
“那就算了。”兰兰高傲的转身。
“瞧瞧她的样子，也只有倩倩不在她才这么嚣张，如果倩倩在，兰兰嚣张不起来。”莉莉说道。
倪乐卉笑了笑，她不在这里工作最好沉默，将目光落到兰兰身上。
“这桌是你负责的？”男人问道，打量着兰兰，他记得刚刚不是这个女人。
兰兰颔首，给男人倒酒，笑眯眯的说道：“我的同事已经将这桌让给了我，所以，我现在负责你们这桌。”
男人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欲离去。
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兰兰拦住他们的路，伸出手，说道：“两位师哥，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们忘了给我小费？”
他们不想给，给小费是自愿，可兰兰伸手向他们要，酒吧里又有这么多的人，他们又是常客，碍于面子，男人将钱丢给兰兰。
“谢谢两们师哥。”兰兰满意一笑，道谢，将得到小费塞进围裙前方的大口袋内，随即伸手朝莉莉勾了勾小指头。
莉莉冷哼一声，转身朝另一处走去，倪乐卉抬手揉搓着眉心，她们明明是同事，却总是针对彼此。
“乐卉，你跟倩倩是朋友，倩倩跟我的关系最好，你这么帮倩倩，我一定要帮倩倩请你吃大餐，不要拒绝我。”兰兰说道，她是故意的，她要来的小费，她只请倪乐卉吃，不会请莉莉吃。
“啊。”倪乐卉惊愕，她没有听错吧？有铁公鸡称号的兰兰，居然请她吃大餐。“吃什么大餐？”
“去本市最昂贵的酒店吃。”兰兰揽过倪乐卉的肩说道。
“貌似本市最昂贵的酒店，似乎只对上流社会的人供应，里面的东西很奢侈，你的小费不够零头。”倪乐卉提醒道，在没认识颜尧舜之前，她都不敢轻易去吃，除非大姨或是表哥请客。
“放心，我卡里面有钱，保证够刷。”兰兰拍着胸脯保证，她就要请倪乐卉吃大餐，她就要请倪乐卉去本市最昂贵的酒店吃大餐，她就要请给莉莉看看。
“不用，真的不用。”倪乐卉说道，下了班她要回医院，她要回去陪颜尧舜。
“乐卉，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兰兰问道。
“完全没有。”倪乐卉摇头，在兰兰的坚持下，倪乐卉只好妥协，反正都这样了，早回去还是晚回去，颜尧舜都要说她一番，兰兰请她吃大餐，那她就去。“叫上莉莉。”
“不行。”兰兰拒绝。
“为什么？”倪乐卉问道。
兰兰坚持了一会儿，高傲了一会儿，随即耷拉着脑袋，说道：“我卡里的钱只够我们两个吃。”
“我请。”倪乐卉说道，反正颜尧舜的副卡在她这里，她只刷过一次，不过那一次她刷得就疯狂。
“真的假的？”兰兰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倪乐卉，倪乐卉只是妇产科的医生，她的工资未必有她们多，只要她努力，脸皮比城墙还厚，一个月的工资是相当丰富。
“真的。”倪乐卉拍了拍兰兰的肩，又说道：“叫上莉莉，我请客。”
“不对啊！明明是我请，为什么变成你请了？乐卉，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兰兰问道。
“兰兰，你想太多了，这次我请，下次你请。”倪乐卉说道，她嫁给了颜尧舜，她就是有钱人了，如果没嫁给颜尧舜，光凭她的工资，她还真不敢请。
“还是去本市最昂贵的酒店？”兰兰问道，在钱面前，她很容易妥协。
“当然。”倪乐卉点头，她请客，颜尧舜出钱。
“既然如此，那就叫上莉莉。”兰兰点头，心里却在偷着乐。
因为倪乐卉要请她们去本市最昂贵的酒店吃大餐，她们都早早就下班了，今晚是倩倩值班，在莉莉跟兰兰帮助下，倪乐卉跟她们一起下班。
车上，兰兰很是兴奋。
“乐卉，你这车真不错。”兰兰忍不住说道，倪乐卉只笑不语，兰兰又说道：“乐卉，真看不出来，你还是土豪，开这么好的车。”
“表哥送的。”倪乐卉说道，她这车在她们面前那就是豪车，在颜家人看来，就是一辆普通的车。
“哇噻，你表哥真有钱。”兰兰羡慕的看着倪乐卉，她表哥真大方，送一辆这么好的车给她，太让人羡慕了。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莉莉瞪了兰兰一眼。
“我激动不行吗？”兰兰挺了挺胸回瞪着莉莉，这女人真是的，总是跟她作对。
停好车，三人下车。
“这才是豪车。”莉莉说道。
兰兰瞪了莉莉一眼，倪乐卉只笑不语，她这辆奥迪在这些车面前都是廉价的车。
兰兰跟莉莉抬起头，望着眼前灯火通明巍峨耸立的奢华酒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无论多晚，只要你来，都是营业时间。
“我们进去吧。”倪乐卉说道，朝着酒店的大门走去。
“乐卉，乐卉。”两人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倪乐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们。
兰兰上前，拉住倪乐卉的手，低声问道：“乐卉，你确定我们要进去？这里面真的很贵。”
“走。”倪乐卉搀着两人的手，拉着她们进去。
“乐卉，我们进去看看就行了，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莉莉说道，她心善，她可不想因为倪乐卉请她们吃一顿大餐就破产了。
“没关系，姐有钱。”倪乐卉说道。
兰兰拉了拉莉莉，莉莉瞪了兰兰一眼，倪乐卉拉着她们，莉莉踏着高跟，手脚微颤，她紧张地睨向倪乐卉。“乐卉，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级的酒店。”
“是啊是啊，我也是第一次来，乐卉，我们的衣服会不会太随便了？”兰兰紧张的问道。
“不会。”倪乐卉摇头，穿着是自己的爱好，只要不是穿着睡衣来，倪乐卉觉得都没问题。
“不是啊！乐卉，你看看我们穿的，在看看别人穿的，万一他们嫌弃我们的穿着，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兰兰担忧的问道，没给她们回答的机会，又说道：“我们身上穿的可是酒吧的员工套装，虽然我们觉得并不难看，但是来这种地方，这里的服务员们穿得都比我们好看，那有人穿成我们这样来这里消费。”
“我们这叫低调。”莉莉说道，她才不在意这么多。
“穿成什么样根本不重要，我们是来消费的，只要付得起钱，顾客是上帝，他们敢对上帝不敬吗？”倪乐卉说道。
来者都是客人，都是消费者，服务生不会对她们不敬。
服务生将她们领到靠窗的位置，这里恰好能够看见T市的全夜景。
“满意吗？”服务生问道。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兰兰激动的说道，她总算来这里了，这一辈子她知足了。
莉莉不敢出声，兰兰拿着菜单，倪乐卉一把抢过菜单，笑着问道：“我来点菜，你们想吃什么？”
“随便。”莉莉跟兰兰异口同声说道，是倪乐卉请客，她们都知道这里的东西不便宜，点贵了，她们会不好意思，在这里吃饭，不点喜欢的，只点便宜的。
倪乐卉无奈的看着她们，想请她们吃大餐，她们却不好意思点菜，倪乐卉也不客气，问服务生这里的招牌菜，服务生说了几道，倪乐卉又点了几菜，将菜单还给服务生。
“乐卉，你不应该让服务生推荐，他只会推荐贵的东西，还有，你点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兰兰精明着。
“吃不完就打包。”倪乐卉说道。
“打……打包？”莉莉很是意外，谁会到这里来打包，在这里吃饭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都是有钱人，他们才不会打包。
“打包很丢脸吗？吃不完就打包，很正常好不好。”兰兰瞪了莉莉一眼，端起茶壶给三人倒水，将杯子给倪乐卉。“乐卉，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没机会来这里吃饭。”
“别客气，今天你们就放开肚子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有钱。”倪乐卉接过，优雅的泯了一口。
“乐卉，你哪儿来的钱？当妇产科的医生工资就这么多，你该不会收了红包吧？”兰兰问道，如果倪乐卉收红包，她又是妇产科医生，钱肯定是源源不断的朝她滚去，红包比她们的小费不知道多多少。
“医院不能收红包，医生也不敢收红包。”倪乐卉笑着回答，收红包也亏她想得出来。
“不收红包，你哪儿来的钱？”兰兰问道，她认定倪乐卉收了红包，倪乐卉不承认也是对的，即便在她们面前，倪乐卉也不应该承认，万一走露了几声，那就麻烦了，钱是永远也赚不完的，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她是不介意。
“我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倪乐卉放下杯，她有一个有钱的老公，她不是在炫耀。
“真的假的？”兰兰很是惊讶，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自己也变得有钱了，她也想嫁一个有钱的老公。“乐卉，你的命真好，你老公有钱，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乐卉，帮帮忙好不好，让你老公帮我介绍一个有钱的男人，我也想嫁一个有钱的男人。”
“我老公不当媒人。”倪乐卉拒绝，婚姻这种东西很难说，遇到好的男人，你的婚姻就会幸福，遇到坏男人，你的婚姻将不幸。
“怎么会呢？乐卉，你……”
“行了，菜来了，我们快吃。”莉莉打断兰兰的话，她了解兰兰，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哇噻，乐卉，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龙虾，哇噻，这不是小龙虾呢，这是大龙虾，乐卉，这应该很贵吧？”兰兰很是激动，她也想带倪乐卉来这里各异龙虾，却不是大龙虾，是小龙虾，她卡里面的钱有限，根本吃不起大龙虾。
倪乐卉说她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兰兰跟莉莉放开吃，她们不怕倪乐卉买不了单了，菜一道一道的上来，兰兰激动得跟什么似的，放开肚子吃。
吃了这顿，就是让她去死，她也满足了。
“好吃好吃，真好吃，怪不得是T市最昂贵的酒店，这味道绝了。”兰兰朝起大拇指，看着莉莉问道：“莉莉，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莉莉口齿不清的连连吐出三个对。
倪乐卉没怎么吃，颜尧舜带她来吃过，看着她们的吃相，倪乐卉就想笑，并不是取笑她们，而是高兴，原来请人吃饭，看着她们吃得这么开心，也是一种满足。
“对了，乐卉，你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帮帮倩倩呢？你跟倩倩的关系这么好。”兰兰边吃边好奇的问道。
倪乐卉愣了一下，咬着筷子，叹息道：“你们觉得倩倩希望我帮她吗？她那么要强。”
兰兰跟莉莉想了想，点了点头，倩倩个性太强了，自尊心也强，她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绝对不接受别人帮助。
“倩倩的妈妈病了，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倪乐卉问道。
“什么忙？”兰兰问道，咬着筷子看着倪乐卉，就凭倪乐卉请她来这里吃大餐，只要倪乐卉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多照顾倩倩一下，我请你们再来这里吃大餐。”倪乐卉说道。
“我们会的。”兰兰跟莉莉同时点头，拍着胸脯保证。
吃人的嘴弱，拿人的手短。
“谢谢你。”倪乐卉拿起杯子，见状，她们也拿起，碰了一下杯子。
“哟！是我老眼昏花了，还是这家酒店变慈善酒店了，任何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吃吃喝喝了。”一道讽刺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