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枫溪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一通,气得轻锤了他后背几拳。
许熠顺着她的动作装着闷哼两声,“啊啊,媳妇儿别打了,我皮糙肉厚的,你手要是打疼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果然是千年老鬼啊,连甜言蜜语都是信手拈来!
“就会油嘴滑舌。”她嘴上这样说着,那嘴角依旧止不住的往上扬。
“是啊,不过只对媳妇儿你一人而已。”
龙枫溪哪有那么容易被他的汤轻易蒙混过去,开始翻旧账,“说,你生前和肖暖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做过什么越矩的行为?”
有肖暖在幽冥幻海给他挖的坑,他今儿是不解释也不行了。
“人世嘈杂,不是说故事的好地方。”
他牵着她的手瞬移不过三秒。等她再次看清这世界,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青山上的樱花林。
他拉着她飞到亭阁之上坐下后开始讲故事。
“这一切要从一千年前的一个老和尚说起。”
千年前
许熠的娘一直诚心礼佛。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寺庙上香或者与方丈等探讨佛法。
因为有血玉佩的铺垫,所以他娘也经常带着他去寺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平安万福。
他每次去也都乖乖巧巧的,让人看着心喜。
一来二去的,他在寺庙里也混了个眼熟。
这混熟了吧,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他小时候就是爹娘口中的泼皮猴,完全属于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最爱整蛊他人,有一次还把他爹喜爱的字画通通烧了个干净,可为是造得不行,整个就一熊孩子。
他爹也是在家受够了这小兔崽子了,每次他娘一去寺庙上香,他爹像送佛似的,赶紧让他娘带着他去寺院住几天,府里也好清净几天。
寺里念经的和尚起先看他长得乖乖巧巧,白白胖胖的,好看得像个观音座下的散财童子,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领教之后才知师傅说的那句,人不可貌相果真真理!
寺庙里的和尚是怨声连连,他娘是骂也骂过,打也打了,就是压不下他这躁动的性子。
好巧不巧的是,当年给他们血玉佩的那个老方丈又云游回来了。
方丈瞧了他后说,这孩子有慧根,自小聪慧伶俐,若是有人真心坐下来与他探讨各中道理,让他分辨好坏错对,问题自然可解。
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父母缺少陪伴和沟通。
他娘听后万分自责,说回去一定和他爹商量多抽出些时间来陪伴孩子。
不久后,他这性子不仅稳定了下来了,反而更加温和谦逊,礼貌有加。
他娘这下更是频繁地去寺庙拜访老方丈了。
他并不排除离家去寺庙,反而很喜欢寺庙的宁静深远,木鱼钟声。
尤其是那个老方丈永远和蔼的目光,让他不自由的心安……
很快,老方丈又要远行。
临行前给了他一串镶着貔貅的绿石手串,说是此去山高水远,不知岁月,算是他提前送给他未来妻子的见面礼。
他当时虽小,但也过启蒙之年,自然知道妻子便是与自己相伴一生之人。
这还是老和尚第二次送他礼物,一次自然是他还未出生时的血玉佩,他看着那绿珠手串喜欢的不得了。
那绿珠手串他珍之又珍,暗自决定要送给自己最心爱的人。
可却在他十三岁跟着母亲去参加隔壁行商的肖家老太太八十大寿的时候无故丢失了。
宴席中,丫鬟奉茶的时候手滑把茶水倒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跟着丫鬟去客房换了身衣服。
那绿珠手串他一直放在怀中,可那次宴席后,便不见了踪影。
他多次拜访肖府,依旧没有找到绿珠手串。
他不想太过声张,毕竟是他想送给未来妻子的手串。
若是大动干戈,最后却发现手串莫名到了一个女子的手中,多填闲话不说,还极有可能毁人家名声,所以只好默默寻找。
倒是他娘觉得他颇为反常,自那次宴会后就经常去往肖府,莫不是瞧上了肖府中的某个人?
她娘本就与肖家主母常有往来,听肖家的主母说自己的女儿早就瞧上了自己的儿子,她这一核对,认定了自家儿子瞧上人肖家的女儿肖暖,便自作主张的帮他定了亲。
而他与肖暖也不过见过几面,没什么感
听他娘说定了肖家,他起先并未反驳,因为他还没有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加上他娘和肖家只是口头约定,并未下聘书,所以他只是单口跟自己母亲提了句,自己不喜欢肖暖便不了了之了。
时光蹉跎,他跳下剑炉死后,碰巧看到肖家也在办葬礼。
他好奇飘去灵堂,才发现肖暖死了。
他对躺在棺材中的肖暖不感兴趣。
倒是她身边的陪嫁物中亦然躺着的那串绿珠手串,引他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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