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雯白了他一眼,马上转过身子,屁股挪了挪,远离他。
尝了一口糯米酒,甜甜的,很好入口。
她喝起酒,就一副偷偷窃喜的样子。
还剥了花生吃,没一会儿,小半杯就没有了。
“那么好喝吗?”蒋文晟微微蹙眉。
“嗯,以前我妈不让我多喝,但是好甜,好嘴馋的。”苏伊雯脸上起了红晕,微微侧过身和他说。
苏伊雯又把酒往杯子里倒满。
蒋文晟拿过杯子,她想抢回来,但他一只手就能把小杯子给盖住,还专挑她喝过的位置喝了起来。
看得苏伊雯一阵羞涩,但又觉得他很不要脸。
“可以,就是甜了点。”蒋文晟放下杯子,抿了抿嘴。
“你喝过了我怎么喝,这是女人喝的酒,你个大男人的,干嘛呢。”苏伊雯看了看杯口,又睹了睹他。
“那就别喝呀。”
苏伊雯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张纸巾,用力擦了擦杯口,转了半圈。
看着他,把酒大口地灌了进肚子,对他眨了眨眼,得意地笑了我就这样喝。
那双璀璨如繁星的眼睛,撞入他心脏,他低头一笑。
苏伊雯不知他为什么要笑,不过他笑起来真好看。
可能是酒劲上来,她觉得有点头晕,躺了下来,仰望星空,让人陶醉的繁星。
蟋蟀声,总是能把平静的夜晚拉得更长。
而苏伊雯,不知不觉地,已经喝了三四杯糯米酒。
“我小时候跟外婆生活过好几年,她特别疼我。每次和别家孩子打架,别人来讨价,都让满舅和表哥挡在门口。”
“我爸妈一年才回来一次,每次都带很多零食和玩具回来。刚开始,他们要走的时候,我还哭着要跟他们走,后来,他们走了我都没感觉了。”
蒋文晟点点头“嗯,我知道,这叫留守儿童。”
“村里孩子都说,城里来个了刁蛮公主。我一点都不在乎,还以此为乐,凭啥他们打赢了就是光荣的,我打赢他们就是欺负他们。”
苏伊雯说着这些事,嘴角微勾,像回到小时候那种快乐的时光。
蒋文晟认真地听着,似乎她已经喝醉了,才说那么多话。
“后来外婆摔了腿,不能照顾我,爸妈要把我带走,我朝天大哭,还抱着外面的电线杆死活不肯走。”
“出了城,城里人又说,这里来了个农村野孩子。那些嘲笑我的人,当中还挨过我拳头,回家后就被我爸揍。但我不服呀,我要让那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苏伊雯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缓慢,蒋文晟以为她睡着了。
他凑近她,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她突然睁开了眼,拿下他的手压在席子上不让他乱来。
“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蒋文晟又把这句话念了出来,声音依然低沉,富有磁性,又问“你有中意的人?”
苏伊雯噗通地笑了,这句话本来就是在网上抄下来的段子,原来那天他对着电脑发呆就因为这个。
苏伊雯不回答他,顿了顿,问他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蒋大少爷?”
“你直觉怎么样?”
“我直觉?我没有直觉。”
蒋文晟并未得逞,也躺了下来,双手放在后脑勺。
他说“或者,是你太笨的原因吧。”
苏伊雯不反驳他。
“脑残富公子与灰姑娘?”苏伊雯搭起了二郎腿,轻声地笑了起来。
“我不是脑残,你更不是灰姑娘,你有很爱你的家人和朋友。”
“你看到了。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我们性格并不合。”
“对不对也不是谁说了算,如果我们不合,也没人能和你合得来了。”不等苏伊雯反驳,他又说“我八字缺你,你命里缺我。”
“什么?我命里缺你?”
“伊雯,依文。你这辈子注定要依靠着我。”蒋文晟笑了。
“狗屁。”
苏伊雯又起身喝了酒,估计是喝上头了,越喝越上瘾,她感觉有点天旋地转,重重地把自己甩到枕头上,打了个隔。
蒋文晟又见她不出声,问“咱们试下,好吗?。”
“嗯。”
“真的?”
“嗯。”
苏伊雯竟然答应她了?
不对。
蒋文晟转过头看她,她依然闭着眼睛,这次似乎真的喝醉睡着了。
蒋文晟叫了她一声,她还是回应“嗯”,声音更轻,轻得被风吹走了。
蒋文晟俯着头,凝视着她的睡脸,仿佛全世界只有她和他。
他慢慢靠近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嘴唇羽毛般地落在她樱桃小嘴上,时间仿佛定格在这瞬间。
她柔软的唇瓣,让他掉进漩涡,像个小男生,心里小鹿乱蹦,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嘴唇。
他怕她这样睡太久被风吹坏,就把她抱下楼回房间睡。
蒋文晟帮她掖好被子,自己也睡了下来,一张1米5的木板床硬是把他两挤在了一起。
苏伊雯侧了个身,一手把蒋文晟抱住,蒋文晟不敢动。
她双手好像还在找什么,乱摸了他的头,然后又双手往下摸,双手捧着他的脸,蒋文晟侧过身迁就着她,她才停止了动作,双脚蜷缩起来,又睡着了。
蒋文晟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自己也渐渐进入梦乡。
清晨5点多,公鸡啼鸣,蒋文晟就醒了,吴汉满已经把锄头、镰刀等工具放在门墙上,准备干农活去了。
他见蒋文晟那么早起来,问他“那么早就起来,是不是不习惯?”
“不是,我也习惯早起。”
“行,你过来这边吃粥,晚一点我让小的带你们去市集玩,今天是墟日。”
“好。”
等苏伊雯醒来时,都太阳晒屁股了。
她坐在床沿边,愣了一下,回想昨晚怎么上床睡觉的,怎么都没想起来,只是感觉周围多了一份气息。
“喝断片了?”她扶着额头。
她洗刷完后,就过去吴汉满那边,蒋文晟和吴都已经坐在客厅等着她。
她还以为昨晚他在那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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