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小七同他说起要拜君墨为师的时候,他还担心君墨太过冷情,小家伙拜在他门下会受很多委屈。
没想到他这师父当的倒也还勉强称职嘛。小家伙神色不错,看来,她在这清心殿过的应该挺开心,既然如此,那他就放心了。
总算君墨没有辜负他超凡脱俗的一张脸啊!
这世上能让他欣赏的人本就不多,能让他在容貌上另多瞧上两眼的就更少了。
美人嘛,就应该做美人应该做的事,要多笑多运动,成天绷着脸干什么呢!
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
“煦哥哥,你怎么会来啊?”
“我早就想来了,可是最近为了夺神器,妖界魔界乱哄哄一团,我一直抽不开身。这几日趁着君墨不在,我就偷偷溜来找你了。”
煦炀一手撕下脸上薄薄的面具,露出美得天地失色的一张脸来。
傅小七顿时觉得眼前光辉灿烂一片,太过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感觉不真实,师父的好看是一种高不可侵的圣洁,叫人打从心底里的一种震撼和臣服。
而他的好看那是真的叫超脱性别超脱天地万物之造化所能达到的极致。
她年纪尚小心思单纯尚不觉得如何,一般人或是定力不够之人见了,轻则鼻血横飞,当场晕倒,重者痴痴傻傻,神志不清。
煦炀驰骋六界,几乎战无敌手,其实很多时候都占了容貌的便宜,有时候简单一个眼神就可以把对方勾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抱了好半天终于依依不舍的把小七放下地来,跑进屋里的妆镜前,上上下下仔细照来照去。
哎哟,可怜他美丽的小脸哦,得赶快好好透透气才行,捂出痱子和小痘痘什么的来就糟糕了。
“若是用法术变化成他人模样很容易被长留山的法宝探出,或是被道行高的人觉察。为了进来能够方便一点,只能让这样粗鄙的容颜掩盖委屈了我的花容月貌,呜呼……”
小七听罢不由赞道“煦哥哥你好棒!易容术这么厉害!”
她看药谱上面所载,易容术是最为复杂和不好学之一了。
煦炀掌心一翻,从墟鼎中取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折扇出来。
对着自己的脸蛋轻轻扇着。一只狐媚的眼睛从折扇后露出来,秋水盈盈,绯波荡荡,直电的花千骨浑身软绵绵的。
他哪会什么易容术啊,那个东西又复杂又费心,还要成天捣鼓那些药水什么的,伤了他美丽可爱的指甲可怎么办。
他直接把人杀了,扒拉下来脸皮做成面具,不知道要简单快捷多少倍。
不过这可不敢跟小家伙说,毕竟那也是她同门师兄弟,说了反而叫她为难。
“可是这天灵派守卫这么严,你是怎么通过壁罩进来的啊?”
煦炀合上扇子指着天上摇了摇,然后又指指地上“我是从下面溜上来的,呵呵,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说着又重新戴上面具和小七偷偷下了清心殿。
二人落在天灵派的后山禁林之中,小七的心怦怦直跳,要是被发现她非被世尊狠狠教训一顿不可。
煦炀拉着她东转西转,从山崖上飞掠而下,然后进了半山壁一个岩洞,洞很深,漆黑一片,小七一抬头正好望见煦炀火一般透亮的绯色双瞳,美得如霞光,如花盏,直叫人深深沉陷。
小七心乱了几拍的抚着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大灰狼。”
“哈哈,大灰狼的眼睛是绿色的。”
说着左手一翻,掌心中放出几团火焰围绕他们漂浮在空中照亮前路,嘿嘿的笑了两声,却是好听到诡异。
小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怕他,众人口中的魔界妖人,也丝毫不提防他,难道果真是美色惑人?
虽然他们一个是正一个是邪,观念还有处理事情的方式都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她只是觉得,无论对方身份是什么,地位是什么,人家对我好,我便对人家好就是了。
洞中隐听水声,越往前走岔路越多,到处是一些石竹石笋,垂挂的钟乳,怪石嶙峋,又奇又绝,反射出各种光影,奇幻瑰丽。
虽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但大致可以知道一直在向下行。
莫非,这里一直通到海底?
果然,之后前面出现亮光,山壁上反射出海浪的波光粼粼。
来到出口处,犹如山崖一般,下面百丈处,果然就是蔚蓝色的海面。
他们到达了漂浮在海面上的昆仑山的底部,而岛的四周全部被帘幕一样的水流瀑布掩盖,所以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也没有人会想到穿过瀑布,到昆仑山的底部看看是什么样的。
“哇,好漂亮,我看到彩色的鱼儿了。”
“好玩吧?要不要抓两条来烤着吃?”
说着便直接拉着小七跳了下去,正当小七憋住气准备掉进海里,没想到却在海面站立住了。
她如果一个人的话,顶多能在水面上支持个片刻,可是那煦炀却把周边水域全部控制了,果然很厉害啊。
她高兴的在水上跳来跳去,溅起阵阵水花,然后蹲下身子在海里捞小鱼。
可那鱼儿精明的很,在她指尖绕来绕去捉弄她,就是不让她抓到。
回过头看那煦炀,他摘了面具,正呆呆的望着海面出神。
“煦哥哥,你在干吗呢?这些小鱼很漂亮对吧?”
煦炀一脸无奈的转过头来望着花千骨哀叹一声。
“小家伙,你说我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小七望着顾影自怜的他痴痴点头“是啊,怎么可以长这么好看呢?”
“可惜啊,我容貌天下第一,身为妖魔两界至尊,虽然不太爱管事,大部分时候空挂一个名号,但那也是很威风的对吧?可是为什么法力却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呢,那岂不是跟我天下第一的容貌很不相配?”
“那最厉害的是谁啊?”
“谁知道呢?”
“谁啊?那我师父呢?”
“你师父是一个,输给他我倒也还服气,但是我们打了没多少回合。我的脸不小心给剑划伤了,我就连忙匆匆跑回去疗伤去了。如果继续战下去,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哼!”
“哦,那另外的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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