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现场争端平息后齐北冥轻咳两声,继而说道“好,既然青乌门已经派弟子前来,那么就将青乌门算在其列,现在我再给大家分发一份失踪者的资料,你们看完之后咱们就开始比试,最终夺魁者便可接下这笔生意,至于能不能拿到最后的五千万红花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
齐北冥说罢给两侧侍应使了个眼色,侍应立即举着木制托盘走上前来,挨个给我们分发了一张资料,资料上面除了有余子豪的照片之外还有出生年月和失踪时间,以及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和失踪时穿的衣衫,与平常见到的寻人启事并无不同之处。
“呵,这余震天还真是大手笔,连提供消息都能够得到百万奖赏,看样子他是想倾尽整个南京城的术道高手为他寻找儿子,若真能找到余子豪这个金疙瘩,估计日后吃穿就不用愁了。”沈灵均看完之后用茶杯将资料压住,随后将目光看向花魁位置,似乎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我对于这百万奖赏没兴趣,我今日前来要做的无非是两件事,一是找到偷袭易少棠的凶手,二就是拿到五千万红花,这红花代表的不仅仅是真金白银,更是我进入青乌门的敲门砖。
仔细打量资料之际我突然发现一个关键问题,按照生日和失踪时期来推算的话余子豪失踪的那天应该是三岁零六天,去除前四天的话还有三天时间便到了三岁零十三天。
这与当初沈烟桥说的儿童失踪事件时间差不多相吻合,而他也正是在余子豪失踪第二天来到的南京城,难道说他也是因为此事才来到这里?
“你想什么呢?”沉思之际沈灵均的声音将我思绪拉扯回现实之中,虽说心中猜忌,但现在还不能盖棺定论,我只得摇头说没想什么,沈灵均听罢白了我一眼继续朝着齐北冥方向看去。
齐北冥见大多数术道中人已经将资料放到桌上,于是面露笑意道“现在众位已经将资料看完,接下来咱们就要开始夺花大会,希望各位点到为止,虽说在你们进凤仙阁前已经签订了生死状,但我们还不想鲜血满地,收拾起来也是极为麻烦。”
说话之时齐北冥面色平淡,语气更是没有丝毫波动,看得出来他之所以不想让我们下杀手并非是担心警察追责,而确实是为了不想让鲜血弄脏凤仙阁,如此说来这齐北冥身上背着的人命估计也有不少,如若不然他做不到如此淡定。
一言落地,两侧侍应走上前台,抓住悬挂在房梁上的绳索用力一拉,哗的一声幕布落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四方擂台,这擂台大概有三四十平方左右,四周围了一圈桌椅,每一桌还有一名年轻漂亮的女侍应服侍。
“各位,请移步后方。”
齐北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便朝着擂台走去,而我们则是紧随其后,各自落座后齐北冥纵身一跃踏上高台,站在中央位置低头俯视“这次夺花大会的比试规则倒是简单,此次共有三十二家术道高手前来参加,两两交手,十六名获胜者继续比试,最终决出的两家术道高手进行最终比试,赢得胜利之人便可夺得红花,接下这笔生意。”
随后齐北冥便令旁边侍应送上来一个半封闭的木头箱子,箱子四周和下方皆被木板遮挡,唯有上方有一个圆形孔洞,估计是让我们抽签来决定比试顺序。
数分钟后众人抽完签,说来也巧,这次跟我们比试的人竟然就是先前出言辱骂沈灵均的司徒轩宇,这可是冤家路窄,趁这个机会正好收拾他一顿,反正比武擂台无生死,即便出手过重打死他旁人也说不得闲话。
“师侄,司徒轩宇这小子桀骜不驯,让我去教训他一顿,也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天高地厚。”沈灵均在一旁看着我狞声说道。
沈灵均本领我先前已经见识过,能够灵巧运用五鬼通灵术那么灵力必然不低,不过司徒轩宇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若不然也不会说出那般不堪入耳的话。
我沉默片刻后摇摇头“师叔,依我看这司徒轩宇还是交给我来收拾,一来你是女人,与男人交手本来就处于下风,当然我知道你肯定打的赢他,但万一要是他使出什么卑劣的手段,比如袭胸或者搂抱,难免你会一时分心,若真输给他咱们青乌门必然会被其他术道中人耻笑,二来我是想借此事当做进入青乌门的敲门砖,既然你是师叔,那么理应让着小辈,这机会也该留给我。”
此话于情于理,沈灵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一番忖度后便答应下来,不过却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狠狠暴打司徒轩宇一顿,替她出气。
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乐意效劳,即便我与沈灵均脾气不对付,但此事是为青乌门扬名,于我日后在门中的生活也有很大帮助。
分好组之后齐北冥留在擂台上当裁判,很快两名男子便来到擂台上,其中一人身穿道袍,头戴纯阳巾,脚踩黑色布鞋,年纪约莫在五十岁左右,黑色长须及胸,看上去一脸正气,他右手持拂尘,长剑背后身,器宇不凡,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另外一人长的五大三粗,身高将近两米,虽说手无长物,但一双臂膊却如同树干般粗壮,而且上面还有厚厚的茧子,看得出来此人练的是外家功夫,尤其是他的一双拳头如同沙包般大小,指骨练的极为粗壮,正常人两根指骨并拢似乎也比不上他一根指骨的宽度,若是被其一拳打中即便不死恐怕也会终生残疾。
“这场比试倒是当真精彩,不知道是以柔克刚还是以刚克柔。”说话间我从桌上端起茶杯,就在即将杯壁触碰到嘴唇之时沈灵均突然出手制止,低声道“别忘了这水里可能被人下了东西。”
闻言我听后一笑,说道“先前众位术道中人皆是聚集在外面,从不曾进入这后院,他们又有何机会能够在水中下药,而且如果是凤仙阁的人做了手脚,他们也不可能断定咱们会坐在这里,别忘了咱们可是随意坐的,根本毫无章法,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将所有的茶水中都下了药,可这么做岂不是毫无意义?”
沈灵均听说完自觉有些道理,拿起桌上的一个枇杷就吃了起来,刚咬了一口,只听一侧铜锣声响起,随着齐北冥一声令下,原本嘈杂的院落一瞬间变得寂静无比,连掉根针都能够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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