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黑了,视野不好,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年函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巴,正准备走。
忽然,云小君回头看向那个埋尸体的小山坡,沉声说“有动静。”
“什么?”年函正疑惑,他什么都没听到,就见云小君拔腿就往山里跑,她跑的速度很快,眨眼就出了百米。
“喂!小君姐,等等我。”沈铁木第一时间追上去,年函紧随其后。
云小君一头扎进小树林,寻着声音找去。沈铁木和年函跑得比较快,紧紧坠在她身后。
树林里,有三个人在打斗,两男一女。
有一男一女是用剑的,那一柄长剑在淡淡的月色下泛起粼光。打斗中,就跟电影里面的特效一样,刷刷两下,划出道道冷白剑光,剑光扫过,枝断叶落。
“卧槽!”沈铁木瞠目结舌,“真有武林高手!”
只见那一男一女手持长剑在林中穿梭着追击一道黑影,因为夜色太暗,而那黑影的速度极快,完全看不清对方是个什么东西。
沈铁木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十分突兀,那道黑影瞬息而至。
沈铁木大惊,他还没反应过来,救被云小君一脚踢飞。
那道黑影落在他原来的位置,失去目标后,瞬间退走。
而那两个持剑的男女双双追击,沈铁木飞出的方向正当了二人的路。
两人出剑的招式不变,一如既往的攻势凛厉,剑尖直指,势如破竹,大有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一往无前之勇!
如果是平常,云小君要赞一声好胆,可现在,他们继续一往无前,沈铁木就要被长剑分尸了!
“啊啊啊啊——”沈铁木不由自主地超前飞扑,眼见就要自杀般的撞上剑尖,他瞪大眼惊恐尖叫。
本以为自己要被剑穿个透心凉,突然侧面飞出一节树枝。
树枝连续击打在两把剑刃上,长剑弯成弓形,剑尖转向,擦着沈铁木的手臂划过。
噗通!
沈铁木摔在地上,都来不及喊疼,一抬头就见云小君跟那两个拿剑的人打了起来。
“快起来。”年函跑过去扶起他。
两人退到一边,生怕影响云小君发挥。
沈铁木紧紧抓住年函的胳膊,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双眼死死盯着打斗的三人,真的是跟走钢丝一样心惊胆战。
云小君一个跪滑下腰,剑刃擦着她的鼻尖划过。她手里只有一截树枝,却舞出了宝剑藏锋的厚重与浑然一体的灵活。树枝挥下,划拉出凛凛冽风。枝头似灵蛇,闪电般啄伤身体上方握住长剑的手腕。
对方吃痛的缩回手,她一掌击打在地,身子腾空而起,另外一柄长剑刺向她的肩头。她左脚踢在右脚脚背,借力横空翻转两圈,轻巧地躲过袭击,同时出‘剑’,一‘剑’刺在对方的肩窝穴。
年函和沈铁木同时瞪大眼,那截树枝将对方的肩窝刺个对穿!
另外两人也有些震惊,要知道这只是一截树枝!
云小君松手,将微微颤抖地手掌负在身后,冷眼看着这一男一女。
“姐!”冷扬担心地查看冷悠肩膀的伤势,将那截树枝拔出来,狠狠扔在地上,厉声回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对我们动手!”
“我管你是谁。”云小君双手抱胸,冷傲道,“是你们先动手伤人,我不过是出手阻止。”
这时沈铁木站出来,大声嚷嚷,“对啊,是你们先出剑,要不是我家小君姐,我现在都死透透了!真是搞笑,你们还恶人先告状!啊呸!不要脸!”
冷扬怒目而视,抬剑直指沈铁木,掷地有声地喝道“我们正在拿人,是你们突然出现,打乱我们的行动,放跑了那人,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呐,你们倒好,倒打一耙!”
沈铁木正要反驳,年函拉住他,自己上前一步,对冷家姐弟亮出工作牌,“我们是卞城西区警局的,二位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凶器、打架斗殴等行为严重违反治安管理,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沈铁木很想提醒年函,现在是大晚上,月色凉凉,并不是光天化日。不过这不重要!他简直想为年函的聪明机智点赞鼓掌。
云小君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肩头的落叶,非常认同地朝年函点个头,干得漂亮!
可惜,对方不吃这一套,反而比他们更嚣张。
冷悠服了止血的药,将伤口用医用胶布贴好,愤怒的眼神直射云小君,嘴角抿成一条线,好似刻薄的刀刃,犀利且伤人无形。她反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冷漠地说“我们是天安一局,正在执行抓捕行动,你们无缘无故出现甚至向我们出手,导致我们任务失败,嫌疑人逃走。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跟嫌疑人是一伙的。”
冷家姐弟满意地看着沈铁木和年函双双变脸,报复地说出一句,“跟我们去天安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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