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小君从灌木丛里走出来,就被几道光束照得眼花,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刺眼的光。
众人大松口气,“什么呀,是个人!你小子一惊一乍,早晚要被你吓死!”
沈铁木是真的被吓死了,人有三急,大半夜的,他想拉屎。但又怕臭着在这里掘土的同事,就特意跑得远远的,为了避免被撞破的尴尬,他还特意找了个灌木比较高的地方。
哪晓得拉到一半,从草丛里钻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吓得他赶紧夹断提起裤子就跑!
“我的天,吓死我了。”沈铁木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喂,这位女士,你大半夜的穿一身白跑山上来干嘛?”专门来吓人的吧!
云小君看着他们一群人,自我介绍道“我是云小君,是蒋五衾先生让我来的。”
“原来你就是云小君啊?”沈铁木上下打量她,十岁的年纪,青春活力,年轻漂亮,一眼看上去很软萌可爱,“妹妹,我提个建议啊,下次大半夜的咱们能不穿一身白出门吗?很吓人的。”
云小君“不吓人啊,我一路从市区到郊外,只有你大惊小怪。”
确定不吓人?
在山下调头跑路的小轿车很想为自己发声。
那个小轿车司机回去后,吓得一晚上都没睡着,从此逢人就开始讲述自己亲身经历的离奇什么白衣女鬼路边招手搭顺风车。自此,梨花山的谣言又多了一条,为它的神秘色彩又添了一层面纱。
这边山上,云小君用怪异地眼神看着沈铁木。
沈铁木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你、你看什么?”
云小君纠结,心想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决定开口提醒他,“你好像、没擦屁股。”
一道晴天霹雳打在沈铁木头上“……”
他想晕过去!
不!
他不想活了!
顿时满脸涨成猪肝红,羞愤地埋头冲进灌木丛。
“哈哈哈哈……”身后是年函等人放肆的嘲笑声。
“铁木,带纸没有啊?要不要我给你送点……哈哈哈!”
“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糊到内库上……”
大家哄然大笑,蒋五衾板着脸喝道“笑什么!赶紧去挖!”
众人一哄而散,蒋五衾走到云小君面前,“我就是蒋五衾。”
然后递了一把铁锹给她,指了一处空地让她挖。
云小君打量周围环境,这里有个大坑,抗里有十几个人在拿着铁锹挖东西。旁边一株大树上挂着个工地上用的大灯,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树下摆着几具尸体,用白布蒙着,看不出是男是女。
云小君挖的那一处正好与年函、徐妤挨着,三人互通姓名,简单的闲聊着。
“你可真倒霉,一来就遇上这种事。听说你今天是从京都那边赶过来的?连歇都没歇一下,就被拉来干活,老大真是越来越没人情味儿了。”徐妤同情她。
云小君一边锹土,一边问“我们在挖什么?”
年函回道“挖尸体啊,3天前,有5个人来梨花山探险,后来失踪了。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将埋在土里的尸体冲了一具出来,被上山采野山菌的村民发现。我们怀疑那5个人应该全部遇害了,现在挖出了4具尸体,还有一具尸体没挖到。”
大约挖了半个小时,云小君挖到一片衣角,年函眼尖,立即叫出声,“挖到了,挖到了。”
他一嗓子将所有人都喊了过来,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将最后一具尸体挖出来了。
“等等。”云小君借着灯光,在土层中又发现了另外一片衣角,她挥着铁锹挖了几下,一只胳膊从土层里掉了出来,“这里还有一具尸体。”
看到多出来的一具尸体,年函等人面面相觑,蒋五衾脸色凝重,大手一挥,“挖!继续给我挖!”
十多个人,挖到天亮,最后将这片区域都翻了一遍,结果挖了个寂寞!
“好了,大家都累了一晚上,先回去把早饭吃了,下午2点在办公室集合。”蒋五衾是队长,大家对他唯命是从。
留下几个同事守在此地与人交接,剩下的人都回了市里。
一行人回到单位,在食堂吃了早饭。蒋五衾将云小君带到单位宿舍,给她安排了一室一厅的小套房。
“你就住这儿,隔壁是我的房间,右边过去分别是年函、徐妤和沈铁木的。他们都是我队里的人,昨晚上你也都见过了,以后与他们好好相处。”蒋五衾难得这么啰嗦,“看在你是秦叔介绍过来的,我才多跟你嘱咐两句。到了我这里,就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不要因为自己是女生,就以为有特权。在我手底下做事,只有一种人有特权。”
云小君好奇地问“哪种人?”
“死人。”蒋五衾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然后转身出门,回了自己的屋。
云小君看了看宿舍的环境,50多平米的房间,收拾得挺干净;卧室里有床有衣柜还有空调,客厅有冰箱有电脑和电视。
她从冰箱里拿了罐汽水喝,喝完以后,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补了一觉,直到睡到中午12点,徐妤来敲门。
“小君?小君?起来了吗?”
她翻身起床,穿上拖鞋去开门,门外站着年函、徐妤和沈铁木。
沈铁木看到她就想起昨晚上的糗事,羞得耳尖都红了。
“小君,要跟我们一起去吃中午饭吗?”徐妤是个活泼的小姐姐,剪着齐耳的短发,杏眼明亮清澈,笑起来时眼睛弯弯,很漂亮。
云小君说“好的,等我换双鞋子。”
她换好鞋子,就与三人一起去单位食堂吃午饭。
4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
“小君,你看起来好小哦,有二十了吗?”徐妤问。
年函与沈铁木都伸长着耳朵,十分好奇。因为他们都是大学毕业后考到单位的,刚到单位的时候最小也有22了。
难道云小君是少年天才,读书的时候跳级了?所以年纪轻轻就大学毕业了?
“我过完年就19岁了。”云小君坦然地说。
见她没有往下说的兴致,徐妤他们也没好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
大家认真吃饭,年函吃了一口红烧茄子,顿时嫌弃的狂喝水,“呀!今天的茄子怎么这么咸?都咸苦了!”
徐妤不信,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是你味觉有问题吧?小君也要了茄子,可是你看她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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