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楠楠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
正当她下意识的想要抬起膝盖直击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时,看清了面前的男人,膝盖紧急刹车,差一点,她就断送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
见她冷静了,乐言才松开手。
“你怎么来了?”
蒋楠楠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乐言的胸口。
乐言闷哼着后退了一步。
“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我难道是来喝喜酒吗?”
“你不该来这儿的。”
“我不光是来了,我还是光明正大进来的,你不是问我来干什么么?我告诉你,我来抢婚!”
乐言心里直发苦,“我们俩已经分手了。”
“分你大爷!我不同意,我后悔了!你凭什么说分手?”
“楠楠,我们不是小孩子了,生活不是一腔热血就够的,如果你以后的生活会因为我受到各种各样的威胁,我宁愿从没认识你。”
乐言依然一如既往的温柔沉稳,可是分手的决心却没断,他很冷静,即便在婚礼上见到蒋楠楠的那一刹那,他真的想冲下台狠狠地抱住她,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没有我,你可以过得更自在。”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觉得,自以为是的觉得那是对我好。”
“那我问你,你能接受你的家人、朋友,因为我不断的受到各种威胁,甚至严重危害到他们的生命安全么?就像上次你爸妈那样。”
蒋楠楠愣住。
此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温娴打来的电话。
当着乐言的面,蒋楠楠烦躁的按下接听,“喂?”
“楠楠,你现在在哪儿?”温娴的语气十分着急。
“我已经找到他了。”
蒋楠楠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艰涩,“但是他不肯跟我走。”
“你听我说,楠楠……”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蒋楠楠的眸色忽然一点点亮了起来。
挂断电话,她紧紧地盯着乐言,“你不是说,你是为了我和我身边人的安全,所以一定要跟我分手的么?”
乐言皱眉。
蒋楠楠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墙上,“那如果我告诉你,上次我爸妈失联被困跟青社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呢?”
“不可能。”
“那都是厉墨闻干的。”
乐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此时,温娴和霍止寒还在宴会大厅里。
挂了电话,温娴询问霍止寒,“真是厉墨闻干的么?他手那么长?伸到国外去了?蒋爸和干妈去哪儿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五分钟前,霍止寒接了孟青的电话,说是查到春节期间蒋家二老在国外被困电梯的真相了,是厉墨闻在背后一手操控。
得到这个消息,霍止寒便让温娴先给蒋楠楠打个电话,他一早猜到乐言不会轻易跟蒋楠楠走,蒋家二老出事让他感受到了太大的威胁,他不会愿意再拿蒋楠楠一家人的安危来冒险。
可要江太根本没动手呢?
“孟青说,春节期间,司景在斯里兰卡。”
“斯里兰卡?”温娴一愣,“什么意思,这跟是不是厉墨闻干的有什么关系?”
问完了这话,温娴忽然想到了点什么,脸色立马变了。
司景分明跟自己说,他是要回国过春节。
霍止寒淡声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蒋总夫妻度假的地方离斯里兰卡不远。”
温娴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阿娴,我知道一时间很难接受我说的这些,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司景不是从前的司景了,我不管他到底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他现在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温娴倒抽了一口冷气,如芒在背。
婚礼现场的秩序已经恢复正常,虽然还是会有人私下议论红毯上新娘子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事情,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讳莫如深。
毕竟这是青社和宏运集团的联姻,要是说多了被有心人听到了,倒霉的是他们,谁也不想祸从口出。
“大哥,不是我敷衍了事,而是你也看到嘉茗刚刚的样子了,她这个病,受不了一点儿的刺激,面对这么多人她紧张,难道你还要她再来一次?”
江太正劝说常嘉茗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大哥,现任宏运集团的总裁。
男人生的一脸威严,虽然不满意这个做法,但是也是明事理的。
见有所动摇,江太便趁热打铁,“而且你也不希望嘉茗被更多人议论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再安排人办一次仪式。”
男人沉默了半晌,终于松口了。
“算了,就这样吧。”
江太松了口气,“大哥,你放心,嘉茗嫁过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边信誓旦旦的承诺着要照顾好亲侄女,而另一边,婚礼的主角已经跑路。
温娴和霍止寒接到了孟青发来的消息。
“我们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温娴抬起头看了霍止寒一眼,“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嗯,不过还是要去跟主人说一声,比较有礼貌。”
“当然。”
霍止寒放下杯子,而温娴则是十分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走吧。”
江太并不在乎他们走还是留。
听说他们今晚的飞机后,也只是稍稍错愕了一下,“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再见到霍先生和霍太太。”
“一定。”
俩人朝着宴会厅门口走,从背影看也是极为登对的一对。
穿过宴会厅的无数宾客,温娴说,“他们俩估计要出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了,暂时恐怕不能回江州。”
“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
“我倒不是担心他们,我是担心蒋爸和干妈,要是知道楠楠来西港抢婚,俩人私奔去国外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么?”
“他们知道?”温娴诧异,脚步都停了下来。
霍止寒无奈,“知女莫若母,和乐言分手没多久,蒋总就给我打过电话,借着工作问了我乐言的事情,你说他能什么都不知道么?”
温娴一怔。
她还没来得及多问两句,瞳孔忽然狠狠收缩了一下,直直的看着远处的一道熟悉身影,猛地心悸。
“阿娴,你怎么了?”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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