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不时写写画画,王罕还享受着赵轻璎的温柔按摩服务,南纳又拿起竖琴弹奏着悠悠曲调,漫步于河边丛林旁的小路,远处是金黄的麦田,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数名美人翩翩起舞。古老的城堡里,美丽的公主面若芙蓉,高贵的紫色长裙长及曳地,微卷的淡蓝秀发上停着一只粉色的蝴蝶思绪渐渐飘向远方。
“哎,你轻点。”王罕对着伏下的墨浪臻首说道。五位初来乍到的异域美人羞的面若粉色桃花花瓣,只有赵方雅若无其事地沏着茶,淡淡的茶香洗去些许空气中充满的暧昧。
偌大的城主府,今晚莺莺燕燕之声不绝。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城头,疲惫的士兵交班给下一轮守城将士,准备回营休息来个回笼觉。正巧火头军推着早饭车到达营帐。
浓郁的饭菜香味飘散在晨间那冰凉的空气中,本来还困得不行的庞士谋瞬间精神达到过饱满状态。长长的队伍已经排好,不过好在换班的将士可以优先打饭,他咽了咽冒出的口水,火头军的兄弟个个膀大腰粗,肌肉爆炸根本不存在手抖的毛病,利索地给他呈上满满一大碗饭菜。
肥嫩的牛肉被烤得外焦里嫩,溢出浓汁,那焦黄的外衣下有着一颗柔软而敏感的“心”。滑嫩可口的莴笋炒肉一定是用淀粉腌过的,口感极佳。
庞士谋夹起一个“提起像灯笼,放下如菊花”的灌汤包,一口下去就感觉到皮薄馅儿大,然后便是灌汤流油,入舌软嫩,鲜香爽口。
没多久一大碗饭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握着还剩的一个大鸡蛋,庞士谋换了身日常简单衣服来到东城菜市街,鸡蛋给了街头要饭的小孩儿。居然有要饭的人?这不怪王罕,只是系统故意而为之的,在完善城市体系上,系统等级还不高,所以颇显得死板。
回想起当初也是在元夕这天,庞士谋和好友稼轩同游临安府。
当时一入城便看见满街花灯,似乎是一道春风吹开了千树万树的繁花,烟火满天,像是漫天星斗被风吹落。一匹宝马拉着华丽的车子缓缓前行,行人太多了,香风飘满了一路。
更远之处,华灯之外,铅华散尽,尘世喧嚣似乎被隔绝开来,只见一袭白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好友稼轩同庞士谋一样,一眼就看到了这名宛若尘仙的女子,没想到两人挤开汹涌的人潮后,斯人已去。带着华丽头饰的美人们笑语浅然,哪里还有那“蛾儿雪柳”的仙子?
稼轩也不懊恼,拉着好友去一旁的酒楼喝酒解愁,当场写下千古一绝的《青玉案·&nbp;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想起那错失的女子和北伐难成的现景,庞士谋深受触动大声叫好,惹得楼上楼下无数食客纷纷为之侧目,得知作词者乃是大名鼎鼎,带着在沦陷区的父老乡亲一路从北杀到南投靠朝廷的辛稼轩。酒馆被围得水泄不通,喝彩声一时难止住。
稼轩是词中之龙,他便是词中雏凤,兴致颇高,庞士谋当即写下一首《青玉案·&nbp;临安》附和
虚庭金风星望断。
极目畔、飞银汉。
仙鹊桥头红袂乱。
阑珊谁遇?秦筝归处,香雾秋梦染。
断矶黄鹤飞不见。
玉龙吹遍江鸿远。
夕亭素手千丝挽。
分钗叶渡,玉箫人苦,湘君穷杯唤。
一词终罢,又是满堂喝彩。偌大的临安城,这天晚上只属于两位大词人。时光如白驹过隙,后来两人分隔两地,他在西川的锦官城繁华中醉生梦死,稼轩在荆湖南路的江西当个闲官,书信倒是常有往来,见的机会倒是少了。少年时的光辉岁月逐渐被风尘掩埋。
再往后,庞士谋三十六岁英年早逝,死在出西川的路上。千年前,这里还叫落凤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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