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是抱着比较舒服。”
所以他才一时间没松手的,才不是垂涎她的美色。
谢宴自顾自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才不是更更垂涎能让他吃下去的食物。
何湘云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被子抱着更舒服,终于站起来跑去抓鸡。
“何娘子,这只鸡那么危险,要不奴才付钱,算是买下它把它杀了吃吧!”
刚刚还神勇无比的何狗蛋到了何湘云跟前一下自己就温顺下来,甚至还低下仰的高高的头颅,像宠物猫狗一样在她腿上蹭啊蹭,绿豆大的眼睛里盛满对主人的濡慕。
福元揉揉眼睛,觉得自己肯定是老眼昏花,鸡濡慕?鸡成精了吧!
可是在下一秒听说他说要宰了它,何狗蛋又竖起脖子上的毛,死死的盯着福元,似乎想用眼神射死他。
“别怕别怕,不杀不杀。您年纪那么大,我就叫您福伯吧。福伯,别看狗蛋是只鸡,其实它比狗都厉害,可会看家护院了,而且它也是我们家里的一员,怎么能杀呢?”
确实比狗厉害,刚才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可是下次主子来这边吃饭,它还……”
“福元没事,不就是一只鸡嘛,再说,我看它如此神勇,杀了反倒可惜。”
“可它万一又啄您……”
谢宴无所谓道,“那就让它啄嘛!它啄人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所有人“……”
福元这句话可真耳熟。
把鸡拎着翅膀扔进鸡窝里,何湘云继续去做饭。
谢宴的身体不能吃辣的,就用原本做串串香的原味骨汤来煮,这样煮的快一些,出锅后,分成两大盆,其中一盆搅上辣油就是。
原本刚出锅的香气就引的人直咽唾沫,辣油一放,再撒点干辣椒,再浇辣油,滋啦啦声中,辛辣夹杂着的焦香味,就可以直接让口水直流。
“阿玉,你流口水了!”罗锦堂震惊道。
罗扇用手背擦擦嘴角,“娘做的菜那么好吃,不流口水的才怪。”
那么热的天,何湘云讨厌蒸馒头之类的主食,所以回家时就买了十个馒头,差不过够他们三人吃两天。
另外,还偷懒的往羊蝎子里加了点青菜煮,就不用再做别的菜了。
最后盛上几碗骨汤,这顿晚饭就算糊弄过去。
“开饭了,阿金摆桌子!”
隔壁孙家。
自从被谢宴拒绝后,孙母就站在墙根底下扇着那把芭蕉扇,看扇扇子的频率就知道她有多暴躁。
孙猎户今天没去打猎,上午把家里这些天储存的动物皮毛都拿去卖了,因着都是些兔子皮,没有什么珍贵皮毛,好在数量多,总共也卖了一两银子,便在家歇着。
吃完午饭就睡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
“孩儿他娘,你怎么没做晚饭?”
卖完皮毛他顺路打了一斤酒、买了半斤猪头肉,原本想喝酒就猪头肉的,结果睡过头了。
“做什么做,气都要气饱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有钱人发什么神经,把老于家的破房子租下,还出三十两银子一个月要在何湘云那吃饭。我说在咱家吃二十五两就行,能省五两银子呢,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什么?”孙猎户的注意力已经被三十两银子吸引过去了。
“他说我太丑,还看了我一眼就吐!你说我丑吗?”
孙猎户打量了下孙母那身走路就颤巍巍的肥肉。
“我家娘子当然不丑,你身上的肉分明都是富贵,整个东关村,谁家能有那么胖的媳妇!”
“就是!真是不识货,我倒要闻闻何湘云做的饭到底有多香,值那么多银子。”
乡下穷,饿不死、冬天也冻不死就不错了,别人就算想跟她一样大口吃肉也吃不着啊!
没过多久,隔壁就传来香味。
孙母摇扇子的动作慢了,孙猎户也砸吧砸吧嘴,想起了他的猪头肉。
“这是做肉呢吧,说起来隔壁这几天好像总做肉。”
他喃喃的一句话又把孙母气着了。
“就算那三个小的能弄到点钱,做一两次顶天了,怎么可能天天做肉,”就算他们家也禁不住那么吃啊,“我知道了,何湘云肯定是在外面有姘头,那个丑的皮包骨的有钱人该不会也是她姘头吧!”
要不然为什么舍得花三十两吃一个月的饭。
那哪是吃饭,分明是包那小娘子的银钱。
“听说有些有钱人就爱玩花活,有的爱养青楼里的小妾,有的把小妾当狗玩,说不定那个人就爱玩这良家妇女,还专门喜欢跑进村里门对门、户对户的瓜田李下,更刺激!”
孙母越说越觉得可能,要不然今天那人才给了三十两银子,肉却是早就买了的,何湘云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多肉!
她就说嘛,何湘云长成那样的狐媚样,怎么可能是个安分的,奸夫都带到家门口来了!
孙母忽而瞥见孙猎户也一脸玩味、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她当然不认为那是因为饭菜的味道流出的口水,虽然那味确实馋人。
“你想什么呢!”
“我、我当然是想猪头肉啊,既然饭没做好,我先去喝酒好了。”
孙母气的翻了个白眼,大喊,“巧儿你这个懒货,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做饭,要饿死我们啊!”
孙巧儿早上刚被打一顿,后背疼的根本动不了。
“就别折腾巧儿了,我去做!”孙奶奶道。
“娘,您都那么大岁数了,被人知道您还给我们做饭不是被人戳脊梁骨吗?你就去一边歇着吧。巧儿你皮子又痒了是不是,还不赶紧做饭!”
孙巧儿抹抹眼泪,只好忍痛爬起来。
何湘云把饭菜盛好,罗锦堂和罗扇负责端。
罗扇这个浑身都是心眼子的,最先把谢宴那份端到他跟前,就连那盆不辣的羊蝎子也是。
“谢哥哥你赶紧吃吧,我娘虽然凶了点,但做的饭可好吃了。”
回头,何湘云幽灵似的就在她身后。
吓得罗扇“妈呀”一声跳起来,“我是说着玩的!”
要不是还有客人在,也马上吃饭了,何湘云非得再揍她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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