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伦忙完手术和住院的手续后,在旁边守了一会。
见一时半刻霍海也醒不过来,他打算回去拿一些日常用品。
“你放心,我会时刻注意患者,如果有紧急状况会及时和你联系。”病房内的专护被叫了过来,听到汪伦要暂时离开一会的情况后轻声说道。
这是一名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女护士,工牌上写着楚茹茹三个字。
长相清纯,笑起来十分治愈,应该是大学刚毕业不久,在对待岗位职责上和患者方面都很是热情。
没有被社会长期毒打的无奈及疲惫。
“好,那就麻烦了。”汪伦交待完便离开了医院往店里赶去。
今天的太白老街,和其它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大部分人们都是匆匆忙忙在街边吃了些早点就着急上班去了。
而挂着‘奉天承运’牌匾的店面门口,也依旧没人光顾。
只不过在汪伦打开店门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人看过来。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走进店里后就开始收拾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包括自己和霍海的全部塞进一个行李箱内。
正当汪伦忙活的时候,店里倒是很突然的走进来一个老大爷,双手背在后面东瞅瞅西看看的。
“大爷,这段时间有事,不开门营业。”汪伦见来人后,连忙招呼一声。
老大爷看了他一眼,脸色奇怪的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闻言,汪伦愣了下,随后回答道“我是店里新招的员工,才来两三天。”
老大爷点点头,接着继续问道“昨晚上好像来救护车了,是谁出事了啊?”
原来老大爷是为这事进来的。
汪伦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求运的。
不过能问出这话,估计是常年生活在这条街上的,应该和老板也比较熟悉。
所以汪伦不敢怠慢的说“是我家老板,他身体出了点小状况,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你们家老板姓霍吗?”老大爷又问。
“是姓霍。”汪伦如实说道。
“行,知道了,你忙吧。”
老大爷来的突然,走的也很果断,问完后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转身离开了店。
这奇奇怪怪的行为让汪伦好生疑惑,不知道对方啥意思。
还以为是关心自己老板的街坊邻居,没想到知道出事后也没句关心的话。
汪伦想了一会后便准备前往二楼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老板需要的东西。
店里却是又走进来一个人。
这次倒是个年轻人,体型有些微胖,头发不太多,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
进了店后看到汪伦就笑了笑。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有事,不开门营业。”
因为不知道来人身份,汪伦还是简单的招呼了一声。
“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的。”年轻人摆了摆手道。
汪伦哦了一声,还以为又是街坊邻居来询问老板事情的。
没料到年轻人的下一句话却是“你是汪主播吧?”
汪伦愣了下,随即回答道“是,你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来人。
模样很陌生,并不是自己熟悉的老水友。
不过在听到他的话后,年轻人立即热情起来。
“你好汪主播,初次见面!我是你直播间的一个小水友,叫常威。”他自报姓名,做个了介绍。
汪伦笑了笑“别叫我什么汪主播,叫汪伦就行了,直播间里的水友都是自家兄弟,别那么生分。”
确定来人是直播间的水友后,他也十分高兴。
这说明前两天的直播效果确实不错,这么快就有水友远道而来照顾生意了。
“汪哥,霍大师不在吗?”常威也如预料的一般,很快又问起了霍海信息。
闻言,汪伦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下情况。
这水友来的也真不是时候,好巧不巧的赶在了老板生病情况下过来,白跑一趟。
为了弥补对方的辛苦,汪伦决定请人吃顿饭。
“吃饭就不必了,霍大师的病怎么样了?能带我过去看看吗?”常威神情颇为关心的问。
想到对方不远千里跑过来,汪伦考虑了下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可以带你过去看下,只是现在我家老板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扰,所以求运的事情得等下次了,兄弟。”汪伦委婉道。
“这个我明白。”常威很是看得开,并没有因为这次白跑显露出一丝失望。
看他这幅模样,倒有一种霍海小迷弟的感觉。
“行,那你等下,我还要再收拾一些东西。”他说着,就要往二楼走去。
“用我帮忙吗?”常威问。
“不用不用。”汪伦摆了摆手,已经上了二楼。
霍海住的二楼布置很简单,就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另外就是一张电脑桌。
汪伦看了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正准备下楼时,眼角无意间瞥到了枕头边上的一本书。
《鬼谷精卷》
这本书他有印象,是前天霍海带上楼的,似乎最近也一直在看这本书。
例如上次直播时为了给大家拍老板的白头,自己上了一趟楼,当时老板看的那叫一个全神贯注,连他上楼都没注意到。
拿起这本书随意翻了两页,发现里面的内容如同《三命通会》一样,都是古言文,很难看得懂。
想了想,他把这本书带下楼,放进了行李箱内。
“走吧。”
收拾妥当,汪伦领着常威出了店,将门锁好后俩人走到大路上打了辆车往医院赶去。
路上,常威似乎对于转运的事情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一直在询问相关问题。
例如,转运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转运时候要求做的那些事情又有什么关联关系?
转运之后那个人是否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问题很多,只是汪伦连算师的门都还没摸到,根本回答不了这些东西,只能支支吾吾的敷衍着。
似乎意识到了他的尴尬,常威沉默下来。
就在汪伦刚松一口气不久,常威转而又问起了其它的。
例如,转运的话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怎么定义转运是否成功?
转运对穷人和富人有没有界限划分?
面对这些问题,啥都不懂的汪伦一直面带微笑,但放在座椅上的手却慢慢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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