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夏颜竟然还真来了?她竟然没上花轿?!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
夏颜在这,那花轿上的是谁?
阿福的妻子瞬间大叫起来,哭喊着打上阿福的身体:“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她不能去靖安王府,她怎么能去靖安王府啊!”
面对妻子疯狂的拍打,阿福好像没有感觉一般,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如果花轿上的人真的是杏儿,那昨晚阿枝划的脸
阿福简直不敢想。
“够了!”赵同洲一甩袖子,呵斥道,“你看看你们搞得都什么事!现在花轿已经走了,不可能中途停下,你们家的杏儿能嫁去靖安王府那也算是她的福分,闹什么闹?!”
阿福的妻子大叫道:“凭什么?你们家的女儿不知廉耻凭什么还要拉我的女儿垫背?!”
啪!
一声清亮的巴掌声在厅中响起,打懵了在场的所有人。
阿福的妻子捂着脸,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你打我?!我说的有错吗?他们的女儿出事凭什么拉我们的女儿垫背?!你还是不是杏儿的父亲?!”
阿福打了妻子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放,心虚地瞥了眼赵同洲,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的妻子还要发作,就听门口传来明朗的女声:“哎?这不是赵小姐吗?赵小姐竟然还没上花轿啊。”
众人看向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夏颜那张笑面如花的脸蛋,完好无损,脸上的笑容直刺他们双眼。
赵同洲强扯起客套的笑,说道:“出了点事,小女错过了时辰。”
夏颜惊讶地说:“哎呀,那这样可不好,万一不小心被哪个有心人顶替了新嫁娘,这可是给赵小姐和王妃添堵呢。”
话里话外,暗有所指。
一众人都成功黑了脸。
赵枝气的发抖,指着夏颜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我怎么了?”夏颜笑盈盈地将赵枝的手指按下,冲她眨了眨眼,“赵小姐,昨日正巧遇见阿福管家的女儿,与她多聊了几句,她可是告诉了我一个惊天大秘密呢,你不妨猜猜,是什么秘密啊?”
“什么秘密?”
赵枝心中对夏颜所说的秘密一点都不上心,一个只会跟在她身后做狗的贱人,能有什么秘密告诉夏颜?
“瞧这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啧。”夏颜将视线转移到赵夫人身上,又问道,“赵夫人应该知道这个秘密吧?毕竟假山”
赵夫人一下就尖叫起来:“你住嘴!休的胡说!本夫人能知道她什么秘密?!”
她和阿福的事夏颜怎么会知道?假山这么隐蔽的地方根本没人会去的!
阿福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夏颜笑了一下:“夫人今日叫我来,不就是听闻我从杏儿口中知道了这事吗?”
“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杏儿那贱丫头”
“你叫谁贱丫头呢?!”
若在平时,他们一家要依靠赵家过活,阿福的妻子听主家这样叫自己的女儿绝不敢说什么,但是现在她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赵夫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夏颜对于这场闹剧无动于衷,等赵枝进了王府,她就要着手挖空靖安王的势力了,今日来的目的就是确保这家人以后不会给她添乱。
“好,赵夫人您不知道,那您现在希望您女儿好好的吗?”夏颜看着赵夫人的眼神微微向赵同洲一瞥,赵夫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咬咬牙道:“自然是希望的。”
这件事只有管家赵夫人和夏颜清楚,其他人都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赵同洲看她们面色不对,一把拽过赵夫人低呵:“你有事瞒着我?!”
“我”赵夫人大脑飞速运转,想要胡编个理由给赵同洲,可偏偏这时脑子什么都想不到了。
还是夏颜说道:“同洲不必动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赵小姐时常欺负杏儿姑娘罢了。”
阿福的妻子一听,那指定不乐意了:“你说什么?”
阿福拉住他的妻子劝道:“主家的小姐,咱们忍让忍让。”
她甩开阿福的手,气道:“这些年忍让的还不够吗?阿福,到底赵小姐是你女儿还是杏儿是你女儿?!”
“那肯定杏儿是我女儿啊!”阿福回答这话的时候头顶直冒冷汗。
夏颜就笑笑不说话,一副看透的样子使赵夫人心惊。
“既然各位叫我来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夏颜微微行礼说,路过赵夫人时,她特意停下了脚步,宽慰道,“赵夫人,您也看开点,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说是不是?”
赵夫人哪能不明白这是在威胁她?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垂下眼帘,强忍心中所有的情绪:“你说的是。”
夏颜这才满意地踏出了赵府的大门。
靖安王回府后发现新抬的妾并非赵枝,的确是发了很大的火。但也不知道杏儿用了什么方法,愣是把靖安王哄好了,连连夜奔波到靖安王府的赵枝面都不见,几夜都宿在杏儿那。
同样的夜晚,夏颜静静坐在自己屋子里查看账本,突然房门别轻轻敲响了,门外传来芳儿的声音:“主子,杏儿和殇怡来了。”
“让她们进来。”
大门打开,两位窈窕女子向夏颜走来。
一位衣着华贵,身笼薄纱,细腰盈盈一握,走路时的一颦一笑都极具诱惑。
另一位面无表情,一身劲装,风尘仆仆,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兴奋。
“主子。”
两人一个屈膝,一个拱手,对夏颜微微行礼。
夏颜放下朱笔,眼前的两位正是被亲爹送上花轿的杏儿,和护送赵枝的张子怡。
“怎么样,靖安王府一切都可好?”夏颜问杏儿道。
杏儿勾了勾唇,脸上的伤痕丝毫看不出痕迹,她柔柔地说道:“一切都好,有了主子给的香,靖安王成日都喜欢与杏儿黏在一起,若不是杏儿说想念家人,他还不给杏儿走呢。”
说实话,让杏儿去趟这趟浑水夏颜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去给人家当了妾总是委屈的。
杏儿看出了夏颜眼中的情绪,安慰道:“主子放心,杏儿早在几年前就已不是完璧之身,对床笫之事并不在意,只要能把赵枝千刀万剐,做什么都是杏儿自愿的。”
这赵枝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