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有为大师,你这斩妖除魔干的也忒不利索了吧?不利索也就算了,一晚上光特妈救你了,那一千块钱定金还给我,咱们算没事了,要不今天你走不出我们学校去。”
我握紧拳头嘿嘿冷笑,蒋有为眼珠子一转,哎呦呦对我道“这是怎么话说的,兄弟我这一晚上没功劳还有苦劳呢,钱不是不还给你们,可兄弟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啊。”
“用手机转账。”
“哎!我这不是斩妖除魔来了吗,带着手机碍事,放家了,二位兄弟放心,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把那一千块钱退给王四木,微信转账,在给你们发个红包压压惊,咱说话算话,我还在地道桥摆摊呢,不会赖了你们一千块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
蒋有为边说边往外溜,兄弟我真想逼他还了一千块钱,可我也真是累的快虚脱了,全身上下酸软难耐,有些地方还疼,尤其是被女鬼抓过的胸前,阴气还在,相当憋闷,真是连追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王四木也是一样,跟发烧了一样浑身哆嗦。
“行,就信你一回,明天要是不还钱,哥几个就地道桥找你去!”我对蒋有为说完,丫的连声答应,兔子一样的快溜,趁着夜色跑出了一溜烟,连打神鞭都不要了。
看着蒋有为大师消失在黑暗中,王四木哆嗦对我道“老尔哥,我冷,跟发烧似的,身上那都不得劲,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我很清楚这是被鬼上身的后遗症,深吸了几口气,坐到地上对他道“了不起重伤,想死那那么容易啊,这样吧,我教你个咒语,不停的念,直到身上的寒气没有了为止,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净身神咒,念诵此咒时要万法俱忘,心神合一,神宁泰定。眼内视神光焕于玉阙,耳返听妙韵于琼台,心存灵宝天尊于上,三魂七魄不外游,五脏灵神玄冥。玄者玄妙,冥者寂静。安慰为静养,身形安稳,五脏之气化为四正神兽,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侍卫自身左右前后,养护肝肺心肾。
简单的说,就是能清净身上的污秽气息,还能恢复点力气,我坐在地上是想休息会,女鬼都被封住了,不会有什么危险,恢复点力气再回宿舍,刘耀儿是真被吓着了,跟我学了一遍咒语,哆嗦道“老尔哥,咱们还是回宿舍念去吧,别再出事了。”
我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强撑着站起来,刘耀儿过来搀扶住我,两人跟败兵一样的朝宿舍走,老看台楼这边偏僻,闹腾的这么大,都没看见一个人影,保安都不往这边来,我俩也不敢大意,一路小心,躲过几个巡逻的保安,回到了宿舍。
王四木没睡,见我俩从窗户爬回来,从床上悄然起来,拿出盒烟来,道“厕所抽两根去?”
宿舍六个人,除了我们三个,全都睡的跟死猪一样,呼噜声打的此起彼伏,都快赶上三重奏了,我和刘耀儿点点头,回手关上窗户,跟着王四木到了厕所,我们三个也不蹲坑,站在窗户边,一人一根烟,吞云吐雾。
“老尔哥,到底咋回事,老二屁股上的脸解决了没有?”王四木迫不及待的问。
我懒得跟王四木说,让刘耀儿说,刘耀儿一边抽烟,一边哆嗦,一边大着舌头把今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要说刘耀儿那舌头都快成精了,都咬成那13样了,还能喋喋不休的把事情讲的跟故事一样,阴阳顿挫,不断,跌宕起伏
我没心思听他白话,脑子里想着那块青砖,从青砖上面雕刻着的纹路来看,肯定是被下了禁制,普通工具恐怕很难破坏青砖,必须要想出个办法,我努力回想付真光教给我的那些东西,发现学到的真不多。
想了又想,还是得落在画符上,只要画出威猛刚烈的符来,烧了,泡成符水,不难破掉青砖上面的禁制,既然有了办法,就该回去翻书了,起码兄弟我得知道该画什么符,我把烟头扔在地上,对刘耀儿和王四木道“明天,你们准备工具,剩下的交给我,先回去睡觉,什么事都明天再商量”
我们三个早上七点就起来了,一起床我就推开窗户向外看,太阳初升,是个大晴天,我朝刘耀儿和王四木使了个眼色,王四木就咋咋呼呼把宿舍的人都叫了起来,毫不客气赶出宿舍洗漱去了,我们宿舍如今成了两派,因为女鬼的事,刘耀儿和王四木跟我走的比较近,自然而然的成了个小团伙。
剩下的三人彼此间没我们亲近,没法跟我们抗衡,极度不情愿的去洗漱,王四木站在宿舍门外警戒,谁也不让进,刘耀儿去找工具,兄弟我把书桌搬到屋子中间,凝神聚气,开始画符,昨天晚上翻了付真光留下的符箓百科大全,找了张比较厉害的符,三天五斗符。
此符是北极翊圣黑杀大元帅留存在人间的符箓,这位北极翊圣黑杀大元帅俗称黑煞将军,亦“黑杀将军。传说中天庭位列,总三洞五雷之号令,掌八天九地之权衡,悯造化之枢机,僚真仙之将吏,无邪不断,何鬼敢当。摄大力之妖魔,逐流星之芒怪,光华日月,威震乾坤。
如此威猛的符,我是头一次画,不敢小心大意了,拿出付真光留下的黄纸,朱砂,狼毫,先是祷神,归心,集中注意力,仔细回想了符的画法,在脑海中过了三遍,感觉差不多了,抓起狼毫,沾上朱砂,在黄纸上笔走龙蛇,轻声念诵咒语”走符摄录,绝断鬼门,行神布气,摄除五瘟,左右吏兵,三五将军,雷公霹雳,电激风奔,刀剑如雨,队仗如云,手把帝钟,头戴昆仑,行绕天下,搜提鬼神,九州社令,血食之兵,不许拒逆。”
所谓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跳。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付真光给兄弟我打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各种窍门都跟我说过,我现在才知道天上的白云飘飘不是白看的,没有云纂的底子,这种高深的黄符还真画不出来。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琢磨了大半个晚上该怎么画符,今天一气呵成,也是水到渠成,不过精气神消耗仍然非常大,画完符,我有点头晕,靠在床边深深吸气,好半天眩晕才消散,缓了缓兄弟我拿起自己的脸盆,倒了小半盘水,放在地上,点燃了黄符,然后拿着燃烧的黄符,虚空画符,念诵咒语“此水非凡水,北方壬葵水,一点在晛中,运两许庚至。病者吞之,白鬼消除,邪恶吞之,如破碎。急急如律令。”
黄符化灰,飘落到水盘里,符水才算是大功告成,我把桌子搬回窗台下面,外面传来嚷嚷声“王四木,大早上的就把我们赶出来,你又堵在门口,这宿舍成你们家开的了?你和老二,老尔哥,到底再搞什么?瞒着哥几个干什么,把我们当外人?”
听得出是涂大项的声音,小胖子已经不耐烦了,还有一份没被我们接纳的委屈,有了符水,宿舍也就用不着了,我对门外喊道“没事了,都进来吧!”
涂大项端着脸盆就进来了,看见我挺委屈,道“老尔哥,都是一个宿舍的,咋还分远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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