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几日,沈知微才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从蛹人的口中,她知道了九黎族的秘密。
二十多年前,九黎族在南疆一直都不受欢迎的最大原因就是他们经常掳走各族美貌的女子。从而得罪了不少人,南疆各部畏惧于九黎族的强盛,不得不屈服。
这个蛹人的制作十分的奇怪,要美貌的男女,越是美丽成功率越高,不过到最后,成功的也只有她们双胞胎两个人而已。
“你说你从前不是九黎族,这次回去见长老他还认得你们吗?”沈知微不由得有些担心,
蛹人建议她可以去南疆别的部族长老那里就去问问,或许能够有什么线索,推荐的地方,便是自己曾经所在的部落。
姐姐白芷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随后露出笑容来“或许吧。”
见蛹人如此,沈知微也不再多问。
跟着白芷,沈知微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住在树上的部族,南疆各族生活习性不同,且偏远,白芷的部族又是十分的神秘。
沈知微的伤势如今也是七七八八,内伤有灵力基本已经痊愈,可到底失血过多路走得都很慢。
“请问一下,这里距离滇阳郡有多远?”沈知微中午才找到了一个往来通商的小镇子,想要带一封信给陆承炫。也不知道舅舅他们怎么样了?
“这里啊,还有七八日的路程呢。”看沈知微一副瘦弱的少年模样,饭店老板倒是十分的豪爽。
沈知微道了谢,买了些干粮便赶到了白芷的部落,半路将白芷给放了出来。
“你们什么人,外人是不能来这里的?”
村落并不大,在南疆百族居住的都十分的零散。这个部族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蛹人离开部族已经四十年了,容貌却不曾有丝毫的改变,她和妹妹十岁便失踪了,死在了十六岁的时候,容貌也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个时候。
白芷用一种沈知微听不懂的话,跟看门的进行交流之后,两个人便顺利的进了门。
而周围的人,则是十分好奇,毕竟白芷身后的那对翅膀,遮都遮不住。
在部落的人奇怪的眼神之下,他们拜见了族长,看到这里人生活的也不怎么样,沈知微深深地知道投桃报李的结果,将身上的银票都给了白芷,让她送给族长。
有了银子,族长的态度也变得热情起来,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了长老所居住的地方。
这种部族,长老的权利是十分大的,很多地方还有着神秘的巫术,都是长老口口相传。
看到蛹人,长老眼中闪过惊奇之色,之后,白芷便用那听不懂的语言一直在跟长老说什么,看着白芷眼中含泪,沈知微也不好打断。
离家的时候还是孩童,可如今,物是人非,甚至都不能称自己为人了。
“小姐,长老答应了,你将东西拿出来给他看一下。”白芷负责翻译。
南疆各部这些年都在学习天宸的语言,可是上了年纪的人却是不愿意学的,学习的进度也很慢,天宸的长老会说得也很少。
沈知微闻言,将拓印下来的图案给长老看,看惊讶地看着沈知微,随后用晦涩的声音说道“这……是一种古……老的阵法。”
“这是一种通灵阵法,传闻九黎族有神仙相助,可以通晓天地,才会让九黎族更加的强大。”白芷在中间做着翻译。
通晓天地?神仙相助?听起来就无比的荒谬。
就沈知微不信,白芷说道“但是九黎族真的不一样,他们很神秘,也很强大的。那个地方,或许有着未知秘密。”
沈知微蹙眉,所谓通晓天地必然是假的,否则当年九黎族也不会差点被灭族,而神仙相助,怕是那道门有连通另一个世界的秘密,或者说,那个世界有人一直在和九黎族做着交易。
“若是真的有神仙相助,他们也不会被天宸打成那样。”沈知微不屑的开口。
白芷闻言,虽然她也这样认为,但是这么多年在项婠婠身边,她还是看到了许多事情“宁可信其有,长老说,九黎族的神秘在于他们真的拥有许多神迹,而且当年九黎族逃出来的人,曾经说,那个门打开的时候,必然有人会替他们复仇的。”
沈知微神色沉了沉,听长老就地说了一大堆,而后便让人带着白芷和沈知微去安顿了下来。
“长老说这些文字是曾经十分古老的南疆密文,解开需要时间,让姑娘先在这里住下来。”白芷的神色有些失落。
沈知微点点头,谢过了长老之后,便跟着白芷离开了。
而白芷则去见了不少年,二十的同伴现在也有不少还活着,只是对那段记忆已经不深刻了。
白芷最终脸上还是难掩失望,不过好在妹妹还在,总不会是让她一个人这样。
深夜,万籁寂静,一道飞快地穿梭在部落之中,在长老的门口停了下来。
长老房间的灯还亮着,长老听到声音,看过去,却是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门口,少年很快地结成一个印记,随着他的动作,整个空间似乎被分割开一样。
这一幕,沈知微没有看见,若是能看到,必然能够认得这空间结界,只有道行极高的人,才能快速地结印成功,以这少年的年纪,除非天纵奇才,否则也不可能成功。
少年神色阴鸷,与他的年龄极其的不符合,但是容貌却十分的俊秀,不像南疆之人。
若是沈知微在这里,必然很惊讶,这个鬼市少年,竟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少年的目光落在长老手中的羊皮卷上,随后开口说的正是这个部落的语言。
长老愣了愣,却见少年进屋,将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下之后,趁着长老不注意,手中的银光一闪。
鲜血流了一地,少年看着这鲜红的血液,剧烈得疼了起来,他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茫然,时而阴鸷。
而后,少年捂着头,飞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少年离开之后,一个黑衣人进了房间,复杂地看着这一切,随后,将桌上的羊皮卷全部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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