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跳跃着,映着温菏脸在镜子里显得有些模糊。
温菏走出门,她知道地下室在哪里,她得去一趟,虽说主线任务是完成了,但她还是有很多疑问,不说要完全了解,至少也不想留什么遗憾。
来到了地下室,周围阴森冷暗,温菏进来时没有遇到早上还在门口驻守的两个侍卫。仔细想想应该是因为诅咒的缘故早早回房休息了。
毕竟大晚上的,有诅咒的缘故也不会有什么人来闯地下室。
温菏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周围的环境,虽然她在这个世界知道有地下室的存在,但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周围是灰黑色的冷硬墙壁,墙壁上挂着烛台,却没有点亮。
这个地下室很大,也很空,温菏走在这里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不知走了多久,温菏终于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而她的面前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两旁是石雕的盘在地上的蛇和一只石雕兔子。
蛇的眼睛似乎带着些恐惧的看向兔子,而兔子则是很惬意的趴卧着,这样看来捕猎者和猎物的身份对调,配合着阴暗的环境有些毛骨悚然。
温菏有些害怕,不过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还是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石门。
温菏将电筒对向石门,石门上雕刻着荷花和藤蔓,荷花和藤蔓缠绕在一起,并不缠绵,更像是在缠斗。
温菏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将目光放在了石门中央的一个圆形上。
温菏将手放上去,球体并没有被按动。于是她摩挲着,发现这个球体是可以转动的。
温菏顿了顿,还是选择了转动,她向右转动了球体,门没有反应,反而是两边的石雕动了起来。
温菏被吓了一跳,她看着原本僵硬的石蛇和兔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动了起来,蛇仿佛恢复了神志,看到了面前的兔子,又仿佛受到了惊吓,身体一动迅速的逃离了。
而兔子则也发现了蛇,它180度歪了歪头,看向了温菏,温菏自然是一动也不敢动。不过这场景并没有持续很久。
兔子显然是觉得逃跑的蛇更有吸引力,于是一跳一跳的追了上去。
一堆石头在动的画面对于温菏显然是有些不美妙。她听着石头和地板摩擦的刺耳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偏偏这里还很空旷,不管多小的声音都会被传播的很远。
温菏心惊胆战的再一次转动石门,这一次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场景,沉重的石门发出一声巨响后缓缓的挪开了,与此同时,蛇和兔子动作的声音也骤然停了下来。
温菏松了口气,快速的走到门里。当她前脚刚进入,石门突然就关上了。
她猛地回头想要再次打开石门,却发现石门的另一面是光滑的,没有任何雕刻,更不要说按钮什么的了。
无法,她只能继续往前走,门内是世界依旧阴森可怖,观察着周围环境。
周围依旧是灰黑色的墙壁只不过周围的烛火被点亮了,虽然亮度依旧很微弱,但温菏也不用一直开着手电筒了。
温暖的烛光照亮了原本阴冷的墙壁,却有一种极强的违和感。周围很空旷,但温菏在这种森冷的地方依然觉得压抑。
她沿着墙壁慢慢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一个转角。
温菏定睛一看,转角的尽头是一个牢笼。
牢笼也是同石头做的,牢笼四周都点上了蜡烛用来照明,中间的缝隙很小,只可以伸出一只手。
而此时坐在牢笼中央的人,正是身着红色荷叶制成衣裳的温小荷。
温小荷四肢被铁链捆绑住,原本身后的藤蔓也变成了正常的头发。
温小荷背对着牢笼,温菏也只能看到这些。
她继续向前走,停在了这座牢笼的门口。温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刚刚动作那么大,温小荷是肯定知道有人来了,而如今不转过头无非就是不想见她罢了。
一时间地下室重新归于平静。温菏静静的站着,她仔细的观察面前这个女人。她不知道温小荷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她感受到的温小荷从来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她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恼怒愤恨以及……庆幸。
温菏不难推测出这些情感的来源,她从中感觉到的是温菏和温小荷之前的感情非常好。
而如今,她成为了夺取了温小荷一切的存在。
温小荷所想要的亲情、关爱,甚至一个喜欢温小荷的男人被迫成为了温菏的未婚夫。
她还用着温小荷的眼睛。
温菏并不是温小菏,但她用着温小菏的身体,理应来善后来承受这一切。
温菏依旧默默的站着,温小荷没有理她甚至让温菏好受了些,她有着一种“赎罪”的错觉。
不过显然这份赎罪并没有持续多久,也许是因为毫无意义与价值,受害者本人并不想要接受也不想看到。
温小荷没有回头,她淡淡道“你来了。”声音沙哑不堪,想是被砂纸磨过的一般粗厉难听。
温小荷见温菏没有发声转过头来“怎么?被吓到了?”
温菏看到温小荷的脸被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温小荷脸上的皮被人生生的割了下来,温菏知道温小荷是鬼体,所受的伤在一定时间后就会复原,但她还是忍不住心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叫起来“谁干的!”
温小荷低下头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你装什么好心啊,用着我的眼睛,到好像你才是受伤的那个人。”
温菏一时语塞。
温小荷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小的时候我们一起玩,你因为眼睛不好使经常摔倒,每次哭的那么伤心。”温小荷顿了顿“你知道我的后果吗?”
温菏有些难过的看着温小荷说不出话来。
“每次发生这种事情,我就会被……”温小荷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什么“应该是温海的侍卫吧,我记不清了……给打一顿。”
“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他们总认为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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