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昨日还晒着太阳带着暖意天气,竟然从深夜开始便下起鹅毛般大雪,让整个神京的温度都下降很多。
街道上劳作干活、走商之人都纷纷穿起棉袄,这神京城的雪比往年晚来半月,让所有人都未曾意料。
荣国府内,白皑皑的大雪没多久便把各大院中,房檐道路都积淀起较厚的一层雪积雪,行人走过都会陷入半脚之深。
一大早,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便开始起早忙活着,李谨安所留住的荣禧正堂东厢房外各种莺声燕语,如同小鸟蝉鸣一般传入耳畔。
动听的声音入耳,窗外的寒风点点侵入。
嘶
不觉间感受到几丝冷意,还在睡梦中的李谨安双手紧了紧,谁知只觉手感异常舒服至极。
他实际上已经苏醒,只是睡眼惺忪眼皮略带酸楚,想着闭眼回一下神儿,可谁知手上传来的异常感觉让他不用心下一愣,随后又使出更大的力捏了捏。
“嗯~”
一道娇柔好听的声音传来。
李谨安闻声猛的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漆顶梁,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段时间这并不稀奇。
然而当他撇眼往自己胸膛处看的时候,却是瞬间直愣了。
一张精致白嫩的小脸呈现在眼前,女孩看着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现在她的整个身子如同八爪鱼一般趴在自己身上,一条温热柔软的大腿膝盖正好顶在自己那宝贝儿之处。
再仔细一看时她的樱桃小嘴角处竟然还带着一丝津夜流出。
嘶
李谨安彻底懵了,不过他现下却是来不及想那么多,大手一推将女孩推开,快速站起身来。
哎呀!
女孩娇吟一声,被瞬间惊醒了过来,一只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你是谁?”
李谨安冷声道,他记得自己昨晚喝醉了酒,大致看了一下四周并不是王府,估计自己还在贾府,只是眼前这丫鬟却是让他有点懵了。
听道询问,丫鬟娇躯一颤,抬眼望去,一张冷意的面孔,吓得瞬间睡意全无,登的一下便跪到他面前。
颤声道:“世子殿下,奴婢奴婢叫玉钏,您昨儿醉了酒,是夫人叫我过来服侍的。”
“玉钏?”
李谨安闻言一愣,这玉钏不就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么?她的姐姐金钏儿最后还被逼的跳井轻生。
当然,这事实际上与贾宝玉有很大关系,其次先不管其他缘由,只见金钏被赶走这一条上,始作者贾宝玉竟然没有任何表态,这就足以可以见其大脸盘子的虚伪柔弱之处。
李谨安回过神来,见她跪在地上娇躯微微发抖,左手反应着异常,不禁又开口打问道。
“你的手怎么了?”
玉钏儿闻言一震,似乎没想到世子会突然这样问。
只见她微微沉默了一会,便犹豫着开口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摔的。”
见她说话带着忐忑,李谨安却是不信的,便又问道:“自己摔的?那我又为何会睡在地上?”
说完,他耸了耸肩膀,石地上的冰凉让他现在后背都带着几分寒意。
问到这儿,玉钏儿脸色终于有些慌了,回想起昨晚的事,正是她的失措一不小心才摔倒在地,直直的在地上睡了一晚,不过她还倒好,李谨安迷迷糊糊中把她死死的抱住翻在自己身上,一直心乱的玉钏儿俏脸带着几丝慌乱,想继续尝试着挣脱却又挣不开,如此无奈之下一直持续到深夜实在忍不住困意,她便也跟着睡着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也不能怪她,毕竟李谨安现在身体异于常人,那力气哪儿能是她一娇柔的小丫鬟能比拟的。
听完她的叙述,李谨安这才大致明白过来,弄了半天是他将人家压在地上的。
“好了,这不关你的事,快起来吧!跪在地上不凉?”
玉钏儿闻声低着头随即站起身来,但依然显露出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
看到她这副模样,李谨安倒是不觉有点想笑。
“你还站在那作甚?不过来给爷穿衣。”
听到发话,玉钏儿这才低着头走过来,谁知刚走到时却被一只大手抓着自己白玉般的手腕。
“让我看看,昨儿伤着哪儿了!”
李谨安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伸手抓着她玉腕,随后将袖子拨开,随即一点点嫩白的肌肤呈现眼前,直到慢慢将宽袖翻至肘腕时,玉钏儿此时俏脸已经通红一片,但任然不敢反抗,只得死低着头呆站在原地。
等他抬眼看去时白嫩的肌肤任然看不出什么来,除了磕破了点皮泛红,李谨安不禁抬手直接轻轻碰了一下,随即便感受到依人儿强烈的反应,如此看来怕是伤到了骨质。
“是不是很疼?”李谨安问道。
“不不疼。”玉钏儿声音如蚊般的回应道。
看到她这副担心受怕的模样,李谨安不由轻笑一声。
“倒像个傻丫头,实话实说便好,这么怕我作甚?本世子又不是狼!”
听着这柔声打趣的玩笑话,玉钏儿芳心不禁下来放松许多,但还是依然很拘束。
“倒是我的错把你弄伤了。”李谨安带着自责说道。
“啊,不关爷的事,是奴婢自己弄伤的。”玉钏儿惊的急忙跪在地上回道。
“额”
李谨安见状却是不禁有点疑惑了,自己这么可怕?
当然,他不明白的是,这话在自己眼里或许没什么,但是听在玉钏儿这个丫鬟的耳中却是极其严重的,她一介丫鬟怎可有资格怪罪世子,甚至敢都不敢想。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响起,未等李谨安发话,玉钏儿便慌忙起身去开门。
吱嘎一声
房门打开,只见一个与玉钏儿长相相似的一个丫鬟双手端着早点,带着笑意莲步而来。
“世子爷,政老爷让奴婢过来帮衬着些,怕我那妹妹粗心惹了爷不高兴。”
来人便是金钏儿,正是玉钏儿的姐姐。
金钏儿性子活泼,说话也更开朗敢言,这一点与玉钏儿相反。
“呀!爷怎么只穿了单衣”
金钏儿见状娇叫一声,急忙跑了过去将衣架上的绒衣外服给他穿上。
“你妹妹受伤了,得赶紧找大夫看一看。”李谨安淡淡说道。
“爷的身子才是大事,玉钏照顾不周才是该罚,受点伤也是应该的。”金钏一边服侍着他穿衣,一边笑着说道。
“这”
听到这话,看着门旁瑟瑟发抖低着头的玉钏,李谨安心里竟也跟着有些不忍。
虽然这话主要说给他听得,但同时从金钏这番话,却是点拨到了李谨安,突然真正明白封建社会女子地位的低下何况一个丫鬟,眼见、听见,都没有自己亲身感受来的真实,这也让他实际的清楚红楼梦原著中那些姑娘的无奈。
就像探春说的那句话一样,但凡她是一个男儿,定要出去立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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