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如水的长东街,两边满是街铺小商,除此外也有形形色色的青楼楚院儿,莺莺燕燕浓妆艳抹的女子,一个个花枝招展一般朝路过的行人娇吟卖俏,轻薄如丝的服饰露出大片雪白,蜂腰、臀胸、似有节奏般的在其娇躯之上荡漾。
爷
赵福跟在李谨安身后眼睛看的直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熊样”
李谨安闻言转过身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你看那些女子,叫我作甚?”
“额嘿嘿!”赵福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
正在这时李谨安刚转过身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便见不远处一个男子傲头傲脑莽莽撞撞的便朝他们冲了过来。
“爷,小心!”
赵福率先看见反应过来后,一个大步便挡在李谨安的面前,跟在后边的俩锦衣卫都还未来得及出手。
那男子便一头撞在了赵福身上,砰的一声两人随即倒地,赵福脸色苍白痛苦不堪,但他的手却是死死的抓着歹人。
任是那男子怎么摇摆反抗也跑不掉,最终还是被随后赶上前来的锦衣卫将锋利的绣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男子立即便吓得,弃了动弹。
“爷,大爷饶命,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爷。”他就是那偷盗了贾琏钱袋的男子,只不过此时已经吓得差点尿了出来,本是一路被追着逃,谁知一个不长眼便冲撞到了更厉害的人物。
两把锋利的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他顿时什么也不敢想,便哭诉饶命,要知道按景国的律法能带着佩刀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不是官府便是镖局这类的汹人,他现在当然是害怕了。
见他哭哭啼啼的饶命讨饶。
李谨安皱着眉头,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一番眼前男子,见他只穿着一身破烂服饰,脸色脏乱不已,大概便猜出这是个乞丐,绷着的脸顿时一松。
刚才的那一幕,着实让他感到一丝危机,特别是在金陵青楼经历过的那一次之后,他现在走在哪都是小心翼翼的,毕竟古代哪怕再安稳的地方,大街上都随时都有杀人放火的事发生。
再加上经历过上次有目的暗杀之后,不得让他重新审视思虑了一番自己身份的敏感性。
想罢,李谨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就想放他走。
“大爷,那是小贼可不能放走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李谨安闻言皱了皱眉头刚伸起的手,又悄然放下。
未几
便见一小厮喘着粗气的跑了过来,刚到李谨安面前,便堆着笑脸弓着腰,道:“大爷,这您抓的这是小贼,他刚刚也是偷了我们家爷的私钱。”
哦?
说完,他道过谢之后,便转过身准备朝那男子走去,可抬眼便见两把刀正挂在那小贼脖前,使其脸色慌乱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见此,这小厮却是心下一惊,脸色变换了一番,犹豫的苦笑着脸转过身,又看了看李谨安。
李谨安见状则是微微一笑,不予答复
而一边的赵福倒是有眼见儿,走上前来直接对着那小厮说道:“我们爷的意思,你只管拿回钱财便好。”
如此当他拿回钱袋和贾琏一些私人物品之后,李谨安便将那小贼送与四周围观的群众送到衙门,在景国抓到了小贼是会被官府受奖的,哪些人也自然也愿意
“多谢各位爷,多谢大爷!”
小厮昭儿堆笑着脸躬身对着李谨安一行人挨个道谢。生有小聪明的他从刚才便大概猜到他们不是一般人,此时也是显得极为恭敬。
这边,正当小厮咧嘴笑着道谢时,那边吱呀吱呀的马车声便传了来,原是贾琏赶过来了。
马车在快走近前时停下,贾琏慌忙的便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昭儿拿着自己东西时,他急忙的跑去一把将一些纸封和钱袋放回了袖带。
这时小厮昭儿便小声的将刚刚发生之事告知贾琏。
而另一边的李谨安却是没想在逗留,客船还未雇到,正事还未办完。
想到此,他转身便走。
“前面可是李世子?”
贾琏刚下车时便瞧见了旁边这个一身绸缎华丽贵服的男子,自觉很是面熟,只是丢失的东西更要紧所以才未仔细注意。
后又从自家小厮口中的描述得知,贾琏这时才不禁斜眼又仔细看了看,想了片刻便是突然想起来,这才急忙喊道。
李谨安闻声止步眉头微皱,转身一看便见是刚刚下车之人。
见他面如冠玉,束发于冠,一身夏素白长衫,正笑着脸走上前来。
“你是?”李谨安却是愣了一下,自己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吧!
“哈哈,世子莫不是忘了,前儿在贵府太妃的寿宴之上,咱两还同桌共饮呢!”贾琏哈哈一笑道,言语之间透着自来熟一般。
可话虽如此
奈何李谨安却任其也想不起来这号人物了,幸得一旁赵福眼尖瞬间认出了贾琏,便走到自家主子耳根前悄声提醒说道。
贾琏仔细着也不恼,依旧带着笑意看着他们的悄声对话。
而李谨安听得自家小厮提醒后,也是不由一愣,未曾想竟然在这烟花之地无意中碰到了这风流哥儿贾琏。
“原是荣国府的琏二哥啊!”
“不敢,幸得世子抬爱”听得此言贾琏心下一喜,笑着脸便抬腿上前拱手一拜客气道。
李谨安淡淡一笑,从自己记忆中所知,自己家南安王府和贾府也是有些关系,两家也是互有来往和原著差不多,但是他自己和贾家之人却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但面上的礼还是得做一做。
“琏二哥,这是来扬州玩来了?”李谨安知道他是贾琏之后,便抬眼打趣道。
“哎呀,世子可是不知啊!是我那姑父不幸在扬州上任中逝世,老太太便让我陪同那表妹一起,顺便帮姑父料理一下后事。”
贾琏说着说着便激动了起来,也不当是旁人又自顾自抱怨道:“这段时间我忙上忙下的,在好几个地方来回穿梭,最终才把事情办妥,我的这条腿啊,都快废落!”
说完他又慵懒着假装捏了捏腿,锤了锤肩。
李谨安见此则是心下暗笑:“到底是差点跑废,还是差点用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了,世子兄弟为何你也来扬州了?”贾琏好奇的问道。
“我原道是回京的”
李谨安闻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将自己目的说出,便又道:“琏二哥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大船?”
他们刚刚一行人找了半天,都未见还有大船可租用的,不知为何都是早有人提前花钱雇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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