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毫无意外,嫌疑落在那盆安神花之上。
颜颖思另一个大宫女绿柳正跪在中间,看到那盆安神花时神情闪过不解。
“皇上,刚刚臣等找遍了未央宫,唯一发现可疑的就这盆安神花。”陆院首恭恭敬敬的说。
“这花是夫人听说娘娘睡眠不好特意从月国找来送进宫来,怎么可能?”绿柳眼睛睁的更大了。
姚瑾在听到月国的那一刻眼睛就眯了起来,她以为摘星大会这群人没把屎盆子扣过来就会放弃,没想到还有这等着她呢啊!
“听闻贵妃娘娘娘家嫂子就是月国公主,可否听说过这种花?”说话的还是那个陆昭仪。
“难不成是月国的就必须知道?那请问陆昭仪,你是擎国的,能说擎国所有的东西都了解?”姚瑾冷笑着反问。
一句话瞬间堵的陆昭仪哑口无言。
不过这句话也直接将众人的吸引力引到姚瑾身上。
所有人的脑袋都开始转动,这件事和姚瑾到底有没有关系?
别看表面上姚瑾和颜颖思关系不错,但这深宫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友谊?
更何况她姚瑾独宠后宫两年多的时间都没怀上孩子,颜颖思两次就怀了,她难道不会心生怨恨?
再加上刚才颜颖思喊的,一旦出事,孩子就交给姚瑾抚养。
去母留子…无论颜颖思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姚瑾都是最大的受益人…
所有人好像看到了真相一般,低头不语,但窥视的目光一直在姚瑾身上打转。
擎苍震怒,命令彻查,这安神花的来源必须查明!
又等了片刻,突然一声啼哭响起,所有人心头一震。
产婆将清洗好的孩子抱了出来,跪在擎苍面前激动的说
“皇上,是位小皇子!”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手里的帕子几乎都要搅碎,心里更是怨恨的咒骂。
“思妃呢?”擎苍看着小皇子询问。
产婆表情变了一下,然后悲痛的说
“思妃大出血,还没过鬼门关。”
众人心底又是一惊,在现在大出血能救回来的几乎没有,恐怕这思妃是要去了。
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姚瑾,后者不慌不忙,脸上连伤心的表情都没有,自顾自逗弄着产婆怀里的小皇子。
至此,姚瑾去母留子的事实更加深入人心。
别人担心,但姚瑾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她保证商城里买出来的药绝对有效果,只要颜颖思吃下去就死不了!
果然,半小时后,御医跑出来告诉众人颜颖思脱离了危险。
刘苏乔第一个笑了出来,然后开口赏赐。
施琦第二个,就算其他妃嫔没资格在皇后和几位娘娘面前赏赐,也说了不少好听话。
姚瑾也赏了一些不轻不重的东西,但更多的都是送给宝宝的东西。
屋里血腥气极浓,颜颖思没事了众人也就不再多留,果断告辞。
一连三天,后宫都风平浪静,就连平时看起来交好的妃嫔相互之间都不走动了。
擎苍那面也查出来了一些东西,安神花没错,错的上上面被人动了手脚。
丞相夫人被人诓骗,知道她是要送给颜颖思的,这花,确实是有人故意陷害。
这次不仅后宫慌了,就连朝堂上都惊动了,这可是擎国第一位出生的皇子!
姚瑾该吃吃该喝喝,看起来没有丝毫紧张的样子。
魏紫整日皱着眉头,她和花涓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八成可能是奔着自家娘娘来的,但到现在,她们还不知道如何对策。
“小小年纪别总皱个眉头,老的快。”姚瑾又吃下一晚凉粉口齿不清的说道。
魏紫看左右无人,才凝重的小声说
“娘娘,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事情又不是我们做的,你们慌什么?”姚瑾笑着反问。
“娘娘!”魏紫声音提高了一些,然后又意识到不对,重新降下音量说
“娘娘,您还没看明白吗,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奔着我们来的,否则那么多可能下毒的地方,为什么单单和月国扯上关系?”
姚瑾看着焦急解释的魏紫,眼睛里露出欣慰,不枉她这么长时间耳提面命告诫,看来还是有些用处的,孺子可教。
“别急,总有人比我们更急。”姚瑾泰然自若回答。
魏紫无声叹了一口气,自家主子这性子自从醒过来以后就变了,无欲无求,刀架到脖子上都不害怕。
看来还是得她和花涓多思考一些啊!
满怀心事的走了出去,魏紫又一头扎进花涓房中,两人嘀嘀咕咕重新开始思考接下来如果真的有人陷害娘娘,那就得怎么办了。
又过了两日,外界又起了传言,镇武侯通敌叛国,家里窝藏宴国皇子。
当天,御林军就围起了镇武侯府,姚家人都被控制,包括月巧柔在内,无一例外。
姚贺先更是直接被带入大牢。
一时间,风云四起,清朝纲正式露出所有人视野。
所有老臣自身难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擎苍眼中钉,甚至有几位直接辞官。
不过也有几个为姚贺先求情的,结果却并为同犯全部打入大牢,至此,再无官员求情。
而若凤宫则彻底闭了宫门,皇上虽然没有下令,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一旦镇武侯定罪,姚瑾也活不了。
而让姚瑾意外的是,这后宫里唯一一个为她家说话的,竟然是施琦。
施琦跪在乾坤殿门口,表情坚定,说出来的话也是铿锵有力。
“镇武侯不会叛国,姚家满门更不会叛国,望皇上明鉴!”
施琦就这么直挺挺的跪了一上午,正直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施琦一直到中暑晕倒擎苍都没见她。
而朝堂上,在那些求情被连同打入大牢的大臣之后,太傅施耐德更是唯一一个坚定立场的大臣。
重新穿上官袍,站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虽已经满头发白,但丝毫不减当年大儒风范。
擎苍面无表情盯着下面吵吵闹闹一群人,然后轻声询问
“施太傅,你当真要为姚贺先那乱臣贼子求情?”
施耐德跪下身子,脸上满是坚定。
“皇上,镇武侯不可能卖国,老臣愿以性命担保!”
一句话,满朝皆惊。
在施耐德还天天上朝的时候就和姚贺先不对付,几十年来动不动就参姚贺先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