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莺云疑惑的看着他,看着妻子这副懵懂的模样,颜贤清气愤的指着她的鼻子。
“真是愚蠢,姚瑾自从进宫就嚣张跋扈,你也不是不知道,就这种人,能因为一场中毒就放手后宫权利?”颜贤清质问。
陶莺云愣了一下,然后反问
“她故意的?”
“动动你那脑袋好好想想!现在整个朝堂气氛紧张,这时候拿凤印简直就是找死!”颜贤清大骂。
“老爷,你说的是不是太过严重了。”陶莺云不以为意。
颜贤清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一甩袖子说
“让颖思快把凤印交出去,谁都行,明天一早就进宫!”说完便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陶莺云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自言自语
“我女儿拿到凤印那是有本事,想把到手的权利交出去,做梦!”
此时此刻的太师府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却是一个妇人着急忙慌的赶到自家老爷书房。
“老爷!”太师夫人夏静提着裙摆,急急冲进门。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师柳晋怒斥了几句。
太师夫妇表面看起来恩爱无比,但其实大多数府内人都知道内情,太师不喜欢夫人,可以说的上是厌恶。
而柳晋也常年宿在姨娘那里,由于对夏静的不喜,连带着也讨厌柳怡。
若不是柳怡正好得了皇上眼缘,被纳入后宫封为四妃之一的娴妃,恐怕此时还做着太师府透明的大小姐呢。
柳晋厌恶的撇了一眼夏静,然后吩咐身边的姨娘继续研磨。
“有事快说。”柳晋连头都没抬。
夏静神色有些黯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二人,然后深呼吸几口气说
“小怡拿到凤印了。”
柳晋的笔猛地停在了宣纸上,浓墨立马晕开,即将完成的一副山水画直接报废。
身边研磨的许姨娘也是一愣,然后又状若无事的重新研了起来。
只不过如果心细的便可以发现,许姨娘的气息明显没有刚才稳了。
“你先下去。”柳晋收起了笔,严肃的说。
许姨娘袅袅婷婷的向着二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门后的书房门直接被关上,许姨娘走了几步,重新转过看了一眼,眸子里闪着莫名的光。
而屋内的柳晋早已站了起来,满脸的凝重。
“老爷,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我曾向小怡递过信息,可明显她没收到。”夏静继续说。
柳晋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在这个时代,想向宫内传递消息只能靠人,而现在柳怡却没接到他们的消息,只能说明传递的人出事了!
在皇宫之内出事,那么有本事动手的恐怕也只有一位了…
夏静的话说完二人都沉默了,隔了许久柳晋才开口说
“母亲应该也很久没见到太后了,明日向太后递个牌子,让母亲进宫一趟。”
夏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眼神眷恋的在柳晋身上打了个转,跟着离开了。
太傅府此时却和两府完全不同的状态。
只见施兴州正拿着一根一米左右的教尺训斥着自家的小姐少爷。
“老爷,孩子们还小…”太傅夫人胡书芝心疼的看着一众受罚的孩子。
“小,一个个马上就可以成家,现在不教等什么时候!”施兴州大声怒斥。
最小的孩子才五六岁,颤颤巍巍在原地扎着马步,眼泪大滴大滴落着。
“可…”胡书芝的话还没说出口,施兴州的教尺一下子就丢了出去。
砸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众人瞬间噤了声。
“长幼不分,尊卑不分,追名逐利,明日我就去见了圣上请罪!”施兴州愤怒的说完便进了屋子。
房门被大力甩上,胆子小的孩子早已被吓哭。
御书房内,擎苍正坐在龙椅之上,手里奋笔疾书。
门口一名太监递上来一个折子,可奇怪的是,折子上并未署名。
擎苍看了一遍后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然后眼睛转向身旁的那名太监,问道
“萧崇,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
而那叫做萧崇的太监则是微微弓了一下后背,轻声回答
“皇上如果认为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
话音刚落,屋外忽然一阵凉风袭来,然后大雪开始纷飞。
皇上再次夜宿御书房,一众嫔妃失落熄灯。
和其他妃子不同,此时的姚瑾早已陷入梦乡。
这古时没有任何娱乐设施,虽然有蜡烛照明,但那烛光属实晃的头晕。
想从商城里拿出太阳灯照明灯,可又害怕太过贸然引来祸端。
临睡前的姚瑾还在思考要怎么合理的改善自己的生活…
睡梦中的姚瑾只觉得一阵凉风闪过,然后耳边似乎是有什么声音传来。
正好肚子里尿意涌现,姚瑾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月光就隐约看到一个朦胧的人影。
姚瑾没敢发出声音,眯着眼睛仔细辨别,只是自己的心跳却明显加快了很多。
“不怕我做出点什么?”那人突然开口说话。
与此同时,姚瑾也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正是擎苍身边的那个太监,叫做…萧崇!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擎苍发现了自己是外来物种,打算派他来灭口的?
顿时,屋内的温度似乎更低了…
萧崇好笑的看着像一只刺猬一样的姚瑾,然后淡定的开口
“你是谁?”
姚瑾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当手摸到从商城拿出来的手枪以后,明显安心了一些。
“大胆,一个奴才竟敢摸进贵妃卧房,你是不是嫌脖子上的那个东西碍事,不想要了?”
姚瑾已经来了三四日,早已将贵妃的嚣张学个七七八八,经过她这么一吼倒显得唬人。
她的声音不小,可奇怪的是,此时外面守夜的人竟然没任何动静。
“不用想有人进来了,他们都晕掉了。”萧崇冷冷的说。
“滚出去,否则我要你的命!”姚瑾使劲拍了一下床铺。
“即使我是一个男人,但如果传出去贵妃娘娘的清誉也毁了,在这后宫,清誉被毁,您比我更知道后果吧?”萧崇一点不在乎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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