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的东西。
除了一面镜子是椭圆形,看着比较特别。
因是女子闺房,没人细想。
就在众人离去,房门关上那一刻,镜子亮了,露出一个人脸,嘴里碎碎念。
陈美凤,&nbp;阻止肖艳红收购果园。
肖艳红正看着系统中药到病除提供的储存柜上的数字,七十三斤。
不。
本应该是八十斤才对,是陈玉玲害她损失了七斤。
虽说还有两天,可这几天收集的牛粑粑越来越少。
昨天十五斤,今天只有十三斤,明天不知有没有十斤。
肖艳红后悔了。
她不是在惩罚陈玉玲,而是自己。
就在这时,系统传来刺耳的声音,肖艳红难受得赶紧离开。
耳边传来梁文君的声音,“怎么了?”
肖艳红看着男人,露出一抹微笑,“没事。”
这男人虽不记得她,但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不减。
“没事你发什么呆,我都叫你好几声。”
“不想回答。”肖艳红赌气的说。
男人浓眉微拧,“为什么?”
“今天被人欺负。”
“叫你男人帮你出气。”
肖艳红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好,我已经录下来。”
她扬了扬手机,得意极了。
梁文兴回来后,总是借机会找她,让她恶心极了。
多次跟梁文君说,帮忙出面处理。
这男人死脑筋,&nbp;非要肖艳红拿出他答应过的证据。
肖艳红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刚刚的录音是个意外。
梁文君不悦肖艳红这个行为,&nbp;还是说话算话。
肖艳红嘴角上扬浮出相当完美的笑意。
明天一定拿这此录音把梁文君栓在身边,这样,她就能够得到更多的牛粑粑。
次日天刚亮,肖艳红让梁文君跟她一起出门铲牛粑粑,这货竟然不去,还不承认答应过。
肖艳红只好拿出录音。
“文君,你自己说的话还想赖账。”
“不可能,肯定是你耍手段。”
梁文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料却得到儿子的鄙视,母亲的喝骂。
最后乖乖跟肖艳红离开。
“文君,你快点。”
肖艳红看着走在后面的梁文君,真的很想把手中的铲子狠狠地打一顿。
她要趁着牛刚出牛棚时去铲牛粑粑,免得村民有意见,甚至清除掉。
不管她怎么喊,走在后面的男人就像跟她唱反调,越走越慢。
来不及了,不管了。
肖艳红知道再这样耗下去,今天的收获会更好,&nbp;已经没时间了,不得不加快脚步。
走到一个分叉路时,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艳红。”
对方伸出手,肖艳红一闪,不让对方碰触。
这一举动完全把对方的激怒。
“肖艳红,装什么清高,明明跟文君离婚了,还不是死皮赖脸跟着他。”
“我愿意,我高兴,关你屁事。”肖艳红很不客气的说,根本就不想理这个男人。
可这家伙太自恋,越是不理,他就越得意。
“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肖艳红从头到尾都没有叫过对方的名字。
已经不知有多久,梁文兴这个名字似乎成了她的禁忌。
“来呀,我就看你怎么个对我不客气话。”气急败坏的梁文兴愤怒的说。
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一个拳头朝他打了过来。
“踏麻的,谁打我!”梁文兴怒吼。
对方打在他的左眼上,疼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滚,不然我不介意再给你一拳。”
梁文君的话让对方闭上了嘴,捂着眼睛另一条小路走了。
他没走几步,转过头看着他们,手紧握成拳。
梁文君,肖艳红,你們等着。
他回来的并不是过年,而目标是肖艳红。
苏可欣让他回来弄这肖艳红的那条黑狗送给她,就结婚。
梁文兴不是真的爱苏可欣,但他想要她的家财,更想要在京都的户口。
只有跟苏可欣结婚,他就能轻而易举得到这两样。
可从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肖艳红的那条黑狗。
这才为了接近她,讨好她,梁文兴已经拉下老脸。
肖艳红依旧不给他机会,甚至对他是各种侮辱,让他在村民的面前出洋相。
知道她会这么早出门,想趁着这大冷天大伙儿都不会早起,就在这里守着。
不料肖艳红像是有天机似的,竟然把梁文君带在身边。
梁文兴气得捶胸顿足。
梁文君已四天没跟肖艳红一起,怎么今早又会跟在身边呢?
论打架,他根本就不是梁文君的对手,只会被他修得很惨,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先离开。
肖艳红他们先去坑二村,这里的牛比较多,村民们也比较不好说话,一个不爽就把牛粑粑全部都清掉了。
就算给了钱,他们也是一样处理,好似这点钱不看在眼里。
其实并不是是有人在背后说坏话,说肖艳红把这些牛粑粑控制起来,以后就会控制他们的村。
村民们个个都很害怕,毕竟在这年代,在农村,村民们都比较迷信。
“王婶,别清,我来。”
肖艳红看到一个村妇正在清理牛粑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对方。
还没等王婶反应过来,梁文君已经拿着铲子,把地上的牛粑粑铲起,放进簸箕里。
肖艳红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庆幸今天把男人带在身边,果然好办事。
一个小时后,终于收完两个村的,看着跟昨天差不多,肖艳红松了口气。
这样下去,她明天就可以完成任务。
就在他们快要到家时,一群人围在路口。
“肖艳红,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打我儿子。”
黄金花冲过来,想给肖艳红一巴掌,看到正挑担的梁文君,马上放弃,破口大骂。
“文君这里有个疯子,你能治吗?不行就叫云飞过来,这人肯定是得了失心疯,在这里疯言疯语。”
黄金花听到肖艳红骂她疯子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
“你才是疯子。凭什么打我儿子?”
“黄金花,你还没睡醒啊?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打你儿子?”
肖艳红这么一说,大伙儿才反应过来。
刚才听黄金花一直在控诉的肖艳红不要脸,勾引她儿子不成,还打人。
有人质疑,但看热闹不嫌事大,谁都不会说。
肖艳红三言两语就把事处理了,黄金花应该没什么话可说。
“你约我儿子一早帮你,原来是为了报复昨天的事,你这个女人真恶毒。”
提到昨天的事,大伙儿又相信黄金花的话。
“我把我男人带在身边,还会约他,真是天大的我笑话。你们一家子是什么样的人,全村人都知道,骗了我那么多年还想演,真当大家是傻子。”
肖艳红最后一句话实在是太给力了,让村民们都不敢再质疑,也不敢帮黄金花说话,不然就承认自己是傻子。
就连已经站出来的吴婶又退回到人群中去。
黄金花见自己说不过肖艳红,又没人帮她,只好把她男人拉出来。
“思礼,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文兴被人家欺负,眼睛打成那样瞎了怎么办?”
梁文君听出来。
他靠近肖艳红低声说:“你打人?”
“没有。”
肖艳红的声音很大,不只是回答,也是在告诉大家。
“我怎么打得过他一个大男人。黄金花,你儿子好歹当过几年老师,胡说八道,不乱编造,毁谤别人,这真的好吗?”
梁思礼知道儿子是被梁文君打,正想拿出长辈的口气训斥,不料肖艳红拿老师说事。
“肖艳红,文兴没乱说,他的眼睛确实是你们打的。”
陈玉玲从人群中走出来,愤恨瞪着肖艳红。
“乡亲们,自从肖艳红回来到现在,我们村里一点都不太平,一会儿搞这事一会儿搞那事,还跟其他村走的很近,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
陈玉玲的话像是一时激起千层浪,有不少村民早就置疑这话,让大伙儿再也不能平静,纷纷让肖艳红离开。
“肖艳红,赶紧走吧,这些年来你在村里不仅没一点贡献,反而搞得村里都不太平静。”
“就是,当年有钱她在外面吃香喝辣,从来都不管我们,现在没钱了就回来搞搞搞西搞搞。”
肖艳红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舒服,村里的学校,庙宇,公路哪一样,不是她出钱修的。
“艳红怎么不管你们,你们能有今天好的生活,还不是她,别的村还是哇哇坑坑的土路。我们村又宽又大的水泥路,这些不用钱吗?你们那家出来。”
肖振明一桩桩的说。
肖艳红回来这段时间他刚好去了外地,一回来马上来见女儿,其实是想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多的牛粑。
没想到梁思礼夫妇又带人来欺负他女儿。
这口气自然是咽不下。
陈宝山走过来。
“肖艳红,我们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为了这个生你养你的地方有一片宁静,你还是走吧。”
“陈主任,我的户口还在这里,凭什么让我走?”肖艳红很不客气的说。
她本可以有好多机会把户口迁到市里,甚至京都,可她没有,就想把户口留在这里。
陈宝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气愤的说:“你可以迁走。”
“我为什么要迁着?我不仅没有做对不起村里的事,甚至为村里这么多贡献,你们这是过桥拆河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肖艳红一针见血,让陈宝山的脸色更加难看。
没错,他还真有秘密。
就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必须让肖艳红在这村里消失。
“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大伙儿都看到。我们是不可能让你胡来。”
“我胡来?陈宝山,你在说笑话,我承包了柑橘,为了得到它们,我拉下老脸四处挑牛粪,这有什么错呢?我买不起化肥吗?不是,我是为了咱们村好。”
陈宝山嘲讽的说:“你少给自己戴高帽,到处去挑牛粪,简直败坏我们村的名声。”
“挑牛粪很丢人吗?你问你的长辈,他们当年丢人吗?”
陈宝山被说得无言以对。
村长怕矛盾激烈化,赶紧出来打个圆场。
“艳红,你说的没错也不丢人,不过现在能用化肥最好是用它,控制一下量,不会对柑橘有影响。”
“村长,我这个人你加有讲究,明天就是十天,我喜欢吉利,十全十美。”
肖艳红暗喜,这简直是给她一个很好的台阶。
村长不好做决定,看了陈宝山想问他的意思。
陈宝山则是看向女儿。
这一幕,肖艳红全都看在眼里。
现在,她算是知道,怂恿者是陈玉玲。
是在嫉恨梁文兴这两天对她好,还是没有目的?
肖艳红觉得必须查一查。
陈玉玲一脸的为难。
半夜,她接到那个电话,说让她一定要阻止肖艳红,把人赶出村。
可是能够让村民们不怀疑的是全部让肖艳红反驳。
怎么办?
算了,还是再想别的办法。
她朝父亲点了点头,接着抱儿子离开。
陈宝山说:“肖艳红,是你自己说的,过了明天,你还在捡牛粑,就滚出村。”
众人散去,肖艳红回家后立即打了个电话给骆云飞。
骆云飞说早就查过陈玉玲,没发现有问题。
“嫂子,我觉得陈美凤才有问题,她房间的镜子挺奇怪。”
“怎么个奇怪?”
肖艳红知道女人房间有镜子不奇怪,她知道,骆云飞也知道,会这么说,肯定是挺特别。
“是椭圆形,看着很邪门。”
“那镜子是我送给她。”
这还是四年前陈美凤看到她的镜子,各种卖萌要走。
骆云飞听到镜子是肖艳红给的,说不会再查这条线索,会再查陈玉玲。
陈玉玲又在半夜接到电话。
“你这个蠢货,一点事情都办不了。”
“肖艳红太厉害了,我再想别的,求你了,别伤害我孩子。”
“明天去陈美凤房间拿镜子给梁老太,让她玩,说是肖艳红拿的。”
“好好。”
陈玉玲战战兢兢的回答。
挂了电话,回到房间看着熟睡的儿子,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
半年前,她儿子突然哭啼不停,看了好多医生都没办法治好,后来封建,神婆说是有人讨债,让她一定要照做。
从那以后,陈玉玲经常在半夜接到陌生电话,儿子也平安成长。
她更相信是这个半夜电话就是用了邪术害她儿子。
去陈美凤家拿镜子非常容易,难的是怎样让梁老太拿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