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让你将我拿到手,就是为了供你研究?】
过了许久,日记本上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我……】
里卡多有意犹豫了一下,让汤姆滑向这个误区。
【导师……缺失一段记忆后,你的智慧也有所下降啊。】
这明显是在骗人了,众所周知,没鼻子伏就没有过智商这种玩意。
【……我只是一下子接收这么多信息,脑子有点迷糊罢了。】汤姆心头无数羊驼奔驰,最后浮现这么一行字。
【复活啊!导师!您早已预料到邓布利多的阴谋与卢修斯的背叛,以将残魂给我研究之名,复活自己啊!】
【我的脑子被您建造了精神防御,这是我能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搞鬼的原因;您让我研究灵魂魔法,就是为了防止这种切断记忆的情况发生;您告诉我日记本在卢修斯手中,就是为了我能拿到这个残魂!】、
【我将研究助您恢复记忆的方法,壮大您的灵魂,最后,您将以最强的姿态,回到这个充满错误的世界!】
【……】
残魂长久没有说话,看来,果然就是在怀疑他了。
里卡多笑了笑,他怀疑又怎样?他怎么可能不受到怀疑?就是要把伏地魔的怀疑往他想要的方向指引,直到完全拿捏住这个小小的残魂!
【那好,】日记本残魂再次写下了词句,却写得无比郑重,【虽然我对你的话语还是充满怀疑,但我会配合你的研究。不过你记住,要永远记得你的初衷,否则……我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魂器。】
……
接下来的日子,里卡多的生活又多了一件事:用灵魂研究与实践魂器。
魂器的制作,在伏地魔主魂记忆以及日记本残魂叙述下,他已经了然于胸。
当然,日记本的叙述带着挺多假话的,不过与伏地魔记忆对照,倒也清晰了不少。
魂器这个
经过残魂伏地魔与灵魂魔法实验的对照,他已经对灵魂魔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灵魂魔法研究灵魂,但似乎不怎么涉及死亡,它更多的是一种领悟,一种对唯心世界的领悟。用科学的方法说,灵魂就是一种特殊而纯粹的能量体,然后,他可以用魔法的形式去驱使。
也许古魔法大多是这种脾气吧——涉及领悟,这也是尼可·勒梅要求他先感悟魔纹的原因,魔纹是对自然的理解,感悟自然的“纹路”,再深一层那就是对那七大古魔法的领悟。
此外,灵魂、、死亡、时间、空间、虚无、元素,这七大古魔法种类也算宇宙的组成,那么感悟自然魔纹,七大古魔法感悟的初阶。
从黑魔法的角度学习灵魂魔法,的确算得上取巧捷径,但到最后想要掌握灵魂,还是要回归于感悟灵魂。
他对灵魂的理解在一次次的实验中也有所进步,能够看到某些强大的灵魂波动,哪怕闭着眼,也可以二十米内感受到所有灵魂体。
他的精神力量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只能“看”到那么一个“光团”,而这里是一个灵魂体,他可以对那个灵魂进行精准致命打击。
只是——
“哈利·波特?你怎么……”
里卡多吃惊地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男孩,愣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感受到三股灵魂力量纠缠在他体内?
第一种是哈利本体,这个好理解,毕竟被阿瓦达嗦过的人,灵魂力量强大也不足为奇。
第二种……怎么又是伏地魔?今年的伏地魔残魂怎么这么多?再来一个就可以开斗地主了!
伏地魔的灵魂怎么进入了哈利的体内?难道这又是邓布利多的谋划?把伏地魔塞到哈利体内……唉,这不是……他前面猜测的“密室力量”吗?
难道第二学年真的就像是他猜的那样,哈利在金妮帮助下走出密室的温馨小故事?这是烂片的拍法吧!
这股力量有点像是魂器,但严格来说不是魂器,毕竟这种力量虽然比日记本魂器所散发的力量还要暴戾,却完全没有自我意识,是一种纯粹的灵魂力量,除了可以让宿主与其本体产生一点联系以外,就只有破坏宿主灵魂这一功能了。
这股力量残破,却破坏性极其强大,甚至可以驱动一点黑暗的魔力——毕竟是用阿瓦达打进来的。按理说,这种生而为破坏的灵魂力量本该摧毁哈利的身体,然后在吞噬掉哈利的灵魂后逐渐将哈利的尸骸转化为魂器——里卡多看出了伏地魔制作时的仓促,却也看出,这只是当即成为魂器和过一段时间成为魂器的区别。
但是——
里卡多定定着看着哈利,许久,眼眶微红,开口道:
“哈利,你是幸福的。真的。”
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然哽咽。
哈利之所以可以处于这种像魂器又不是魂器的位置,是因为他身上第三个残魂。是的,哈利体内还有第三个残魂,它被锁死在了体内,制止了哈利向魂器的演化。
这不是说此残魂力量强于伏地魔注入的力量,而是,第三种力量有意识,在与伏地魔力量努力盘旋。
伏地魔的残魂在哈利体内肆虐,第三个残魂就像是螳臂当车一般抵在这股面前,不断被磨灭与“重生”,一点点地消耗这残魂的生机。
因为有意识,这股力量能够不断“重生”,抵消这暴戾;也因为有意识,这个残魂不得不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以灵魂的姿态感受“死亡”。
每次的死亡都是粉碎性的,将其精神力量完全粉碎,然后在这种暴戾中勉强再次生成,紧接着继续粉碎。
甚至,为了不回归“冥界”,这个灵魂是与哈利完全绑定,直至伏地魔的残魂被毁灭,才可以休息。
灵魂是不灭的,但灵魂是会沉睡的,这样经历这么多折磨的灵魂,回归“冥界”的灵魂无比虚弱,不知何时才能有资格苏醒,开启下一段旅程。甚至,可能在沉睡中彻底沉睡。
一次,两次,三次……这个“第三灵魂”在哈利的十二年生活中经历了无数次死亡,为的,就是哈利能活下去。
也许,这就是那所谓爱的魔法吧……
哈利看着里卡多的眼中流露出剧烈的悲伤,不知为什么,他也想哭泣,让泪水肆意在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