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形与我此前身体上的情形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看见这个情形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往前面走了一步。
还是张子昂一把拉住了我的肩头,和我说“不要过去,危险!”
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三面阎罗像下面并没有什么影子,好似完全就是我的错觉,我问张子昂“刚刚你有看见阎罗像下面大的三个影子没有?”
张子昂说“阎罗像下面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
我刚刚应该是短暂地和这个三面阎罗像产生了某种共鸣,所以才看见了那三个影子,然后朝着它走过去。
张子昂可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目前他又不能解决,于是就和我说“我们先回去,之后才从长计议。”
说着就要拉着我往石棺里去,而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猛地觉得这个祠堂里还有一个人,而且就在身后,于是我赫然转身,却只看见那一尊诡异的三面阎罗像,我记得刚刚看的时候他的三个面都朝着其他方向的,但是再看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个面已经正正地对着我了,好似就是在我们转头的那一瞬间,它就自己挪动了方位。
张子昂则不管这些,他拉着我重新躺回石棺里,然后合上石棺,在经过短暂的恍惚之后,张子昂再次打开了石棺,我们已经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祠堂。
亦扬看见我们又回了来,才长舒了一口气,问我们去哪里了,我们把地下还有一个祠堂的事告诉了他们,而且让他们尤其注意通阴的东西,比如说井或者任何能连通地下的东西,恐怕这些地方都有些不大对劲。
这么一折腾,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黄昏戌时,我看见天色已经到了黄昏,再一会儿天就黑了,于是我赶紧去找我的背包,因为现在我还没有拿定主意是否要在丑时准时赴约。
我把打开背包看了看里面包裹的完好的头颅,亦扬见我才出来就直奔背包来查看这颗头颅,他问我“怎么了,这个头颅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向张子昂,张子昂也在看着我,很显然他也发现了,只是没有说,而是由亦扬来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说“我刚刚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见到了十个判官,而且他们称呼我为何判官,并且问我是否找到了鲧尸的头颅,而且和我约定今晚丑时把鲧尸的头颅送到鲧尸之地。”
步心说“原来这颗头颅是鲧尸的头,我们找了这么久的阎罗原来是鲧尸。”
亦扬听到的重点和步心很不一样,他说“十个判官?”
我说“如果加上我的话,是十一个。”
亦扬说“一般一条阎罗道才有一个判官引渡亡魂,而且那还是黄泉道,更不要说半阴地了,可是子午村现在还是在阳地,却一下子有十多个判官,这恐怕有些不正常。”
亦扬想了想说“或者说,这个所谓的鲧尸,有些不寻常啊。”
我说“连上我这十一个判官似乎都因为鲧尸被困在了这里,我记得里面有一个说等吧鲧尸拼凑完整了,我们就自由了。”
说到这里,张子昂说“丑时我和你去。”
我看向张子昂,我说“可是现在我并不知道鲧尸之地是在哪里。”
我又问张子昂“你知道鲧尸之地在哪里吗?”
张子昂摇头,我再一次发现对于这十一个判官和鲧尸的事,他好似就像失忆了一样,我又看向亦扬,亦扬说“我也不知道。”
而这个时候,步心说“我知道。”
于是我们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步心身上,步心说“我曾经听爷爷提起过一次,当时爷爷好像说龙口就是鲧尸之地。”
我看着步心,我问他“这是什么时候说的?”
步心说“好久以前了,我有一次回来看爷爷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他和叔叔说的。”
我说“那时候三阴蛇还在福禄村,那时候蛇口就是龙口,那么现在三阴蛇已经来到了子午村,那么龙口就是蛇口,也就是说,现在三阴蛇石化的地方就是鲧尸之地。”
却没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竟然是步心无意间听来的一句话解决的,我看着步心问“步心,这句话真的是你无心听见的吗?”
步心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他说“是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了看亦扬,亦扬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我却觉得步心的动机开始可疑起来,有时候看似巧合的事,往往都是精心策划的阴谋,所以这个巧合我觉得也不例外。
我说“我们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丑时的时候我和张子昂去鲧尸之地,你们留在这里,这里应该不会有危险。”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经过后来的思考,我意识到祠堂为什么会和福禄村的一模一样,原因就在于这里本身就是一个提示,加上里面的石棺,可以说有人故意给我们提醒,目前暂且不说这个提醒是阴谋还是好心,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是给我提醒,就是不想让我们出事,那么也就是祠堂是可以是一个暂时栖息的阵地。
所以我肯定,这里目前是整个子午村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