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回来的是那一支五个人的队伍,谁知道回来的竟然是第二队七个人的那支队伍,我们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其中好像是领队的那个人注意到了我,远远地就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我就觉得他的目光不寻常。
而且,他们带回来了大椿的新株。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子午村的祸事似乎预示着在这这支队伍回来的时候就迎刃而解了。
在人群中里我也看见了何远,他混在人群中,似笑非笑地看着这支归来的队伍,又看向了我这边,依旧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这种神情让我心头顿时不安起来。
我和身旁的张子昂说“事情恐怕有点不对劲。”
张子昂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说“现在我们要忧虑的说接下来的事。”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子昂说“新的风水树借回来了,预示着就要有新的树基了,那么这个被献祭的男孩,又会是谁?”
这的确是接下来非常棘手的一件事,张子昂说“而且这件事整个村里的人都会交到你的手里,意味着会由你亲自来挑选这个活祭的男孩。”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可是这棵风水树,我觉得有问题。”
张子昂说“这不是风水树,我在风水树下这么多年,我能感觉到风水树的气息。”
我问“那这是什么,只是一棵普通的树吗?”
张子昂说“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感觉和接下来的祸事有关。”
果真族长很快就来到了我跟前,他和我说“先生你看风水树已经取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是否都由你来帮我们安排?”
我没有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因为现在整个村里的人都沉浸在风水树被借回来的喜悦中,我就算说了实话也没有人愿意听,我于是顺势走上前,与这个领队的人对视。
族长说“这是这一支借风水树队伍的领队,他叫陈非玄。”
我看他的样子年纪也不大,大概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和亦扬差不多,我笑脸相迎顺势问“不知道你们遇见第一支的队伍没有?”
他说“没有,我们去的时候那里并没有人,我们找到风水树的新株不敢停留就马上回来了。”
说完之后,他又和我说“我听族长说你比老先生更厉害,那么接下来子午村的安危就都靠先生了。”
我说“我怎么能和爷爷比,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在我们寒暄的时候欧文留意到他的手上有一些伤痕,他的身上满是泥土,看起来的确是一路奔波赶回来的。
族长和我商议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挑选出树基的人选来,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反问他“你们很早就在计划这件事了,在派出队伍的时候是否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族长说“人选的确是有一个,是老钟家的二儿子,今年刚好八岁。”
我听了产生了一个疑问,我问“怎么你们村的姓氏如此杂乱,好像不是几个姓混居的。”
族长听了说“大概是祖先门到这里的时候都是五湖四海的人,所以才聚集了不同姓氏的人。”
我一听来了兴趣,我问了一个问题“那么到现在有没有消失掉的姓氏?”
族长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我看见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也没有说话,一旁的三公听了接过话说“的确是有一个姓氏没有了,大概是我们那个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山孩儿还小,他自然不大知道这事。”
三公很巧妙地就把族长的尴尬给遮掩过去了,族长也说“是的,那个时候小,后来老一辈们提起的也少就不知道。”
我问“那一家姓什么的?”
三公说“姓宋。”
我又问“怎么就绝户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三公说“这个要说起来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风水树的事处理了我再慢慢说给先生听。”
又是不对劲的地方,随着对子午村接触的越来越多,我发现整个子午村处处都透着古怪,看来这里本身就不是简单的地方。
我以要去老钟家看看那个孩子为由拖延了时间,借回来的风水树则暂时保管在了祠堂,轮流由人看管着,至于回来到这七个人,我让亦扬去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总觉得回来的这七个人,有古怪。
那天在风水树现场我看见了张子昂的身影,之后他就不见了,就像彻底失踪了一样。
我也去老钟家看了他家的二儿子,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并没有什么特别,我去他家老钟全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唯独孩子不知道,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大概也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之后我就在老钟家外面遇见了何远,他好似是故意在这里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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