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廷寒打开隔断隔绝了李秘书的视线,称职的李秘书把路程缩短了对半。
下车后封廷寒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人抱着身娇体软的巫泠鸢,在淡淡的月色下走着,给人一种穿越时间和空间的错觉。
封廷寒关了门,只感觉到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往自己的脖子里钻。
“我热……”巫泠鸢的声音细弱蚊蝇。
屋内暖气的温度适宜,封廷寒原是想把她放在床上,不料对方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她死活不撒手,于是只好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你不热。”他摸着巫泠鸢的额头,不仅不热,还微微泛着凉意。
巫泠鸢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固执道“热!”
女人像喝了假酒,目光迷离毫无焦距。
封廷寒怀疑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认得。
君子不趁人之危,封廷寒从小道德底线就比一般人高,用手指轻轻抵住巫泠鸢想凑上来的额头,“你冷静点。”
巫泠鸢秀眉轻蹙,冷静什么冷静?她浑身都快着火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捧起男人的脸质问,以为他会吃这套激将法。
可惜这招对封廷寒没用,战神的心理素质一般人比不得。
“你现在缺的不是男人,是工具人。”
换句话说,她现在脑子不清醒,换了别的男人在这里,也一样会失去理智。如果自己顺了她的意,也顶多是个工具人,没什么特别之处。在车上他联系过见多识广的好友,肯定会找到解药。就是要辛苦巫泠鸢再熬一熬。
巫泠鸢现在显然是等不及了,看他像尊佛一样在原地坐着,深知自己是勾不动他了,干脆自暴自弃,身子往后一倒。
她身后是硬邦邦的茶几,封廷寒下意识身后扶住她的腰,怕人摔下去。
巫泠鸢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腿上按,声音软得像甜甜的棉花糖一样,“那不做了,你摸摸我好不好?”
她引导着封廷寒的手,顺着旗袍的开叉处一寸寸往上侵略。
封廷寒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咬紧牙关,呼吸变得又粗又重。
巫泠鸢想要的不是一个工具人,她是想要自己的命。
封廷寒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反握住女人的手,折在她身后,隐忍地说“你乖一点。”
“那你亲亲我。”
总归是要做点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才行,封廷寒克制的亲亲她的鼻尖,“等你醒来会后悔的。”
巫泠鸢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被他隔靴搔痒式的亲吻勾得不上不下,就像看见了小鱼干的猫,主动的蹭着他的鼻尖。
封廷寒无奈的被她击溃了防线,低头含l住她的嘴l唇,轻轻的吮着。
巫泠鸢不悦的哼唧了一声,这感觉太糟糕了,就像小鱼干到了嘴边却不让猫咪吃进去。
既然小鱼干不来将就她,那她就主动叼一下小鱼干好了。
巫泠鸢薄唇微启,舌l尖轻轻的舔了一下男人的唇缝,像拨弄含在口中的糖果一样急切。
封廷寒呼吸一滞,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失控的开关。倏地撬开她的唇齿,裹住了她作乱的舌ll尖。
巫泠鸢舒服的哼了一声,宛如在鼓励男人的进攻。
因为纠缠得太激l烈,也不知是谁咬了谁。
渐渐的,彼此口中溢出了一丝血腥味。
就在二人呼吸越来越粗重,即将失控的前一秒,封廷寒的手机铃声突然催命似的响起。
封廷寒如梦初醒,才发现两人之间的姿势已经从巫泠鸢坐在他身上转换成被他压在沙发上。
女人开叉的旗袍堆在腰上,凌乱的美感让人窒息。
按住她作乱的手指,封廷寒强撑着理智掏出手机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封吟浔气喘吁吁的声音“还有空接电话,看样子我这个电话没打错啊。”
封廷寒哑着嗓子,“要是没有要紧事,明年的今天我去给你扫墓。”
“有有有,”封吟浔说,“朱丽叶玫瑰精油和40c的兰占国山泉水按照11的比例调和后再浸泡四十分钟,弟妹身上的药效就可以解除了。”
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封吟浔就想说来着,奈何没找到机会,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味来,小堂弟和弟妹订婚这么久都没有滚床单,肯定有点问题,万一自己瞒着不说,事后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找他算账怎么办?他这个小堂弟疯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抱着负荆请罪的态度,封吟浔敲响房门,“精油我给你带来了,你还要么?”
封吟浔在门外忐忑不安的等了几分钟,大门终于被封廷寒从里面拉开。
站在门口的封廷寒一身凉意,从凌乱的着装就不难看出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多么激l烈的战斗。
封吟浔看着气场强大的堂弟,偷瞄了一眼屋里,想知道弟妹怎么样,不会被小堂弟一怒之下……
“你不是来配药的?”封廷寒让开一条缝。
封吟浔从门口挤进来,发现巫泠鸢被裹在被子里,蝉蛹一样拼命扭动着身躯。
“封廷寒你放开我!”
“狗男人!”
“你不行!!”
“我要去找别人呜呜呜……”
封廷寒坐在床边捂住巫泠鸢的嘴,吃人的目光锁定封吟浔“还不去?”
“去去去这就去。”
看不出来弟妹这么野,居然敢这么骂小堂弟。不都说弟妹爱小堂弟爱得毫无尊严无法自拔吗?
现在的谣言真是可怕!
封吟浔惜命,去浴室配完解药赶紧溜了,比短道速滑的专业选手还跑得快。
封廷寒把巫泠鸢丢进浴缸里。
起初巫泠鸢还挣扎了两下,后来发现这水好像能降温,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封廷寒怕她睡着之后溺水,衣冠不整地坐在地砖上等了足足四十分钟,然后才把人抱起来擦干净丢进被窝。
看着女人还在滴水的长发,封廷寒强迫症上线,忍不住又把人抱起来,认命的给她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