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说“你被雷劈的视频,被人传到了星网上。”
封廷寒……
“你知道什么叫社会性死亡吗?”吕清看儿子吃瘪的表情,有点乐在其中。
封廷寒周身冒着冷意,“这个星球已经容不下我了。”
吕清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说“是整个星际都知道了。”
意思是换个星球你也活不下去。
谁能想到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差点被雷给劈死。
“你已经不在意我们之间的母子情分了吗?”封廷寒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亲妈问道。
吕清艰难的收起笑容“你怎么能这么误会妈妈呢?妈妈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封廷寒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中意巫泠鸢这个儿媳妇了,这两人的演技可能是师出同门。
“怎么会被雷劈呢?”吕清想起来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儿子你这运气也太背了。”
吕清看过那个视频,封廷寒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周围没有任何建筑物。训练场上一共四十几名军官,其中明明二十几个都打着伞,那道雷偏偏劈在了封廷寒身边。幸好是劈歪了,不然现在她就真笑不出来了。
提起这事,封廷寒本就冷漠的脸又黑了几分。
还不都是你的宝贝儿媳妇诅咒的!
可惜没有证据能证明。
目前他还没搞清楚读心术的运行规则,也不知道巫泠鸢的乌鸦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佐证。
在不能百分百确认的情况下,封廷寒不打算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他拿出手机查看星网热搜,发现自己被雷劈的视频已经撤下去了,只有帝国宣传部置顶的一条官方澄清,内容是上将并无大碍,已经度过观察期出院回家修养了。
吕清说“澄清虽然已经出了,但是民众还是很担心你的情况,所以宣传部建议,你能开个直播。”
宣传部也知道上将不爱抛头露面,打了胜仗都不愿意接受采访。因此提都不敢提,只好让总统夫人来做这个中间人。
吕清看着儿子蹙起的眉头,立马说“花几分钟时间就行,你也不用说很多话。主要是让大家看看你的情况。”
“知道了。”作为一个爱国爱民的上将,封廷寒最终还是冷着脸答应了。
吕清松了口气,“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让李秘书通知宣传部提前做准备。”
“嗯。”
玩笑归玩笑,吕清还是很宝贝自家臭小子的,“你这个腰,要不要让张教授过来看看?”
“不用,”封廷寒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母亲,“您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逐客令下的……
“至少得等鸢鸢把画画好了再说吧?我还没看过她作的画呢!”
封廷寒也没看过,但是巫泠鸢说她曾获得竞赛冠军,想来水平也不会太差。
“作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封廷寒说,“等画好了我拍照发给您。”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啊?”吕清挤眉弄眼地说,“年轻人,腰悠着点。”
“妈!”
“扭的,我知道。”吕清怕再逗留一会儿真的会失去这份母子情,赶紧拎着自己的小包包走了。
“对了,汤记得和鸢鸢一起喝。”吕清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知道了。”
送走亲妈,封廷寒给李秘书打了个电话,敲定了今天晚上的直播时间,然后说起了巫泠鸢身上洗不掉的油漆,“去问法斯莉娅用的是什么油漆,今天晚上直播前我要我看到洗涤配方。”
交代完要紧事,封廷寒提着保温桶去找巫泠鸢。
“画得怎么样了?”封廷寒进门就看到巫泠鸢手忙脚乱的在往衣柜里塞东西。
“你在做什么?”封廷寒现在对巫泠鸢的一言一行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巫泠鸢大大方方的拉开衣柜,“放颜料呀。”
封廷寒夜晚失眠时有作画的习惯,所以会顺手在衣柜里放几盒颜料,卧室的阳台上还放着画架。
刚刚巫泠鸢的颜料就是从衣柜里拿的,再放回原处也没什么不对。
如果封廷寒没听到她的心声,肯定不会怀疑。
关键就在于,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巫泠鸢在心里说“好险,差点就被狗男人发现了!”
发现什么?
封廷寒放下保温桶走过去,步步逼近巫泠鸢,直到把人抵在了衣柜上才开口,“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吗?”
巫泠鸢心跳失衡,狗男人这两天的敏锐程度呈直线上升趋势,危险系数也越来越高!
难道真是被雷劈通了任督二脉?
她心态稳如老狗,摇摇头“没有呀,就是画好了然后把颜料放回去嘛,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
“画好了?这么快?”封廷寒稍显意外,“拿来我看看。”
巫泠鸢把画藏到背后,“我很久没画了。”
“所以?”
“画得不是特别好。”
“没关系。”封廷寒的大手滑过她的腰际,摸到了被她藏在身后的那副画,用力拽了一下,没拽动。
巫泠鸢说“你看了不要嫌弃哦。”
封廷寒“嗯”了一声,心想,既然是拿过竞赛冠军的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回头给你挂在玄关处,如何?”
巫泠鸢憋着笑,“好呀!”
她松手,把画让给封廷寒。
封廷寒满怀期待的打开卷轴,随即,一张俊脸僵成了冰雕。
一句“这是啥玩意儿”刚涌到嘴边,就听到巫泠鸢说“画的是你哦~”
封廷寒一脸吃了苍蝇还被卡在喉咙的表情,“你再说一遍?这是谁?”
这个脑壳崎岖不平,眼睛宛如绿豆大小,三根毛有两根梳成了偏分,还有一根正在迎风招展的绿豆眼、香肠嘴是谁?!
“是……你。”
巫泠鸢怕被封廷寒一刀捅死,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手却勇敢的指向画中人的脖子喉结处,“你看,这里有颗痣。”
封廷寒喉结上的这颗小痣上过无数次热搜,被帝国子民誉为上将的防伪标识。
除了这颗痣以外,封廷寒就算拿着显微镜都找不到一丁点和自己的相似之处。
他眼神倏地冷下来“你不是拿过竞赛冠军吗?”
冠军就这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