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舟莞尔一笑,“有没有问题,你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贺云深觉得青舟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了,怼得人心梗。想着她也给于晚晚喂了药,害谁她也不会害于晚晚,这样看来他暂时也是安全的。
心暂时勉勉强强的放下了,贺云深开始坦然窝在这养伤,殊不知他一晚没回基地,有人都快担心疯了。
别墅里有吃有喝还没有丧尸关顾,日子过得很安逸,但是才一天贺云深就闲不住了,他一出来就看见青舟背着个东西到处喷,像农家作物打药的东西。
“你在干嘛?”
“下毒。”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青舟停下来,不解地看着他,“我是在好好说话啊!”
贺云深忽然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他们进入别墅好像就闻到了,而且昨天那群人进入别墅后战斗力直线下降,难道……
“你不会真的在下毒吧?什么毒?我会不会……”
“不会,你和于晚晚的药里面都有抗药性的东西,不用担心。至于昨天那群人,呵呵,就是你想的那样。对了,这药也可以让丧尸无法靠近。”
贺云深咽了一口口水,怪不得青舟呆在这里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对了,昨天没来得及问,那些人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贺云深回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好像是别的基地的,来这里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至于我和我于晚晚就是他们半路逮来当挡箭牌的,说什么最后用得上,其实不只是我和于晚晚,他们还抓了别的人,不过别的人在逃跑的路上被杀了,所以我和于晚晚才一路乖乖的。”
青舟瞬间就想到了实验室的那些实验品,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他们有说是什么东西吗?”
贺云深摇了摇头,“没说,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贺云深也想到了地下那个实验室,直觉告诉他青舟一定知道什么。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青舟继续开始之前的工作,漫不经心的将云雪儿那群人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算原本有什么东西也被朝阳基地的人拿走了,现在你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些个都是我的东西了。”
贺云深刚想再问什么,青舟已经上楼梯走了。
等于晚晚醒过来,青舟就打算带她回基地了,这个别墅已经不能久待了,光是昨天一天就来了两波人,往后还不知道会来多少,没有找到东西,背后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一直到晚上,于晚晚也没有醒来。
青舟给她检查身体,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烧也退了,伤口也正在缓慢的愈合,但是于晚晚始终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第三天,于晚晚也没有醒。
贺云深经过三天的修养已经活蹦乱跳,除了右边胳膊不能动之外,半点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有了他做对比,愈发显得于晚晚过于异常。
这天,青舟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抚上于晚晚的额头,白色的灵气将两人笼罩。
片刻后,她终于发现了原因。
她收回手,复杂地看了于晚晚一眼,随后轻轻掩上门,到实验室去了。实验室是她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那些个实验品的归属,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在实验室待了一夜,青舟出来看过两个病号一次后又一头扎进实验室,一直到第五天。
青舟把实验品的营养液替换了一部分,静静地看着红色的液体慢慢输入进那些实验品的身体。她等了一个小时,姐没有什么异常就离开了实验室。
可就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有一个实验品醒了,睁着血红的双眼,无神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片刻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但他眼中的神采并未维持多久,很快就暗淡下去。
青舟回到于晚晚房间里,给她喂下一管新的药剂,配合灵力疏导,这才将她唤醒。醒来的于晚晚目光呆涩,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晚晚?”
青舟小声试探性的喊了她一声,没有反应。
“晚晚?”
青舟伸出手在于晚晚视线前方晃了晃,于晚晚这才慢慢有了反应,她动作僵硬地转过头,望着青舟不言不语,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晚晚,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于晚晚沉默许久,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青舟暗自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没关系,慢慢就记起来了。”
青舟想着药剂还需要改良,遂跟于晚晚说“我还有事,晚一点再来看你,你先休息一下吧!”
等青舟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声音。
“梦舟……”
青舟回头见到的是满脸泪痕的于晚晚,她赶紧走过去,温柔地替于晚晚抹去脸上的泪痕。
“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是伤口太疼吗?我待会给你准备一些止痛药。”
于晚晚咬着下唇,眼泪还是不停的流。她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一头扎进青舟怀里,默默流泪。
青舟抱着她,低头看了看伤口,没有渗血,应该没有扯到伤口。她一只手轻轻拍着于晚晚的背,小心避开伤口的位置,另一只手扶着于晚晚,放着她脱力滑下去。
于晚晚哭了好一会儿,青舟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见于晚晚发泄完了,青舟将她放倒在床上。
“看你也哭累了,我去给你准备一点吃的,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慢慢说,不着急这一时。”
于晚晚点了点头,目送青舟出去。青舟出去后,她躺在床上默默感受着右肩传来的疼痛。
“这不是梦。”
于晚晚的异常表现,青舟早有预料。那天她在于晚晚身上发现了两个灵魂,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陌生灵魂要夺舍于晚晚,但是陌生灵魂与于晚晚身体的契合程度诡异的高。
深入探索中,青舟发现那个陌生灵魂居然和于晚晚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陌生灵魂身上怨气很重,灵魂强度也不高,远远不够夺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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