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投降汉狗?大贝勒,您在开什么玩笑?”
“是啊,我们父辈靠着悍勇与大明厮杀,才换来我们如今的地位,投降那是什么概念您知道吗?”
“是啊,他们不会对我们客气的,恐怕我们这些高层会被凌迟吧!”
“让我们放下刀子给汉狗处置,我们不服!”
高层几乎全部在反对豪格投降的决定。
不少支持者也迅速被压住了声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众人一下子耗在了原地。
他们没有拿出章程来,但是外围的那些高丽兵,却已经派遣了一个队伍十个人来到了虎贲军的阵前。
他们举着白旗,背后背着箩筐。
箩筐里,赫然是一颗颗满人的人头。
那狰狞的面目,透过箩筐依然给人一种野兽的感觉。
“那些清兵,不乖乖在山谷等死,跑来这里作甚?”
前线的一个虎贲军的军官,肩膀上扛着中尉肩章的连长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一行人喝问道。
“尊……尊敬的上国天兵大人……”
“我们是忠于大明的高丽人,当初被鞑子攻破了国家,才不得已被鞑子控制。”
“我们如今是来反正的。”
为首一人连忙磕磕绊绊地说道。
此人,正是一开始的时候答应了士兵们要联合其他高丽兵马投降的高丽把总。
“你叫什么名字?”
虎贲军的军官问道。
“回大明天兵的话,小人名字叫朴庆福,是鞑子军的一个把总,也就是五百人长。”
“为鞑子效命是我们一辈子的耻辱,还请天兵大人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里应外合为大明效命!”
朴庆福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样说道。
“呵呵,等等吧!”
那个中尉冷笑了一声,叫来了一个传令兵,耳语了几句。
那个传令兵敬了个军礼之后,策马离去。
没有多久,他就回来了。
“孙传庭大人有令,让这些高丽人进去!”
那个传令兵转述命令说道。
“你们都听到了?”
那个中尉一挥手。
“多谢天兵大人,多谢天兵大人!”
朴庆福和他的十个手下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朝着军营内部而去。
当他们在中军大帐门口被搜身了之后,卸下了那些人头,然后才毕恭毕敬地进入了中军大帐之中。
大帐之内,体型干练,留着儒雅的长须,身穿白色长袍的孙传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罪臣见过大明天将!”
朴庆福果断下跪。
其他十人纷纷跪了下来。
“呵呵,本将的人已经验过尔等带来的人头,确实是鞑子的人头,怎么来的?”
孙传庭问道。
“大人英明,这些人都是鞑子派来监视我等的军官,已经被我们全部拿下。”
“我们高丽向来心向大明,绝无二心,奈何没打得过那些鞑子,才沦落到成为他们的仆从军。”
“如今鞑子全部断粮,虽然我们也饿得手脚无力,但是为大明杀敌的决心依然尚在。”
“请尊敬的天将大人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必定誓死效命!”
朴庆福说着,孙传庭压根没有怎么听。
他的双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朴庆福那因为饥饿而发抖的手。
甚至还看到朴庆福看着茶几上的土豆饼咽口水的模样。
“这个,本将就不赏赐给你们了。”
“本将,给你们更好的。”
在朴庆福尴尬的眼神注视之下,孙传庭瞟了一眼那一碗土豆饼,一挥手。
十几个士兵扛着大袋子走了进来,丢在了地上。
袋子没有绑口,里面露出了黑漆漆的方块形东西。
“这是我们大明预防断粮的巧克力,一个人只要吃上一片,一整天都会有体力。”
“你们的人饿了那么许久,真要跟鞑子正面对抗,未必占得了便宜。”
“这里的巧克力已经够近千人使用,不过你们也不用一整天。”
“三个人吃一块,就可以应付一场恶战了。”
“试试看吧!”
孙传庭也有些好奇,这个皇帝从弗朗吉人那搞到的东西是不是真的那么神。
虎贲军可没断过粮,这种黑漆漆的东西对明军来说压根就没法下口。
“多谢天将大人!”
这几个高丽人看到那黑漆漆的巧克力,也是有点无法下嘴。
不过现在孙传庭面前,就算是毒药,他们恐怕也得张口就吃。
于是,一个个一人捡起了一块,故作豪迈地放入了口中。
未曾想,看起来硬邦邦黑漆漆的玩意,入口竟然香甜无比。
巧克力下肚子,没几分钟,他们的手,竟然已经不抖了。
甚至一个个心跳加速,脸色迅速红润。
这可是高纯度的巧克力,本来就有兴奋心脏的作用。
“这些东西,太神奇了……”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顿时惊为天人。
“尊敬的天将大人,我们有十五万人,这十袋子……”
朴庆福有些犹豫。
“呵呵,前线可控制在你们手里了?”
孙传庭出乎意料地没有恼怒,反而和颜悦色地问道。
“是的,天将大人,山谷口都是我们高丽的弟兄在看守,鞑子军官已经被全部杀了。”
“现在控制山谷口的,就是我们的人。”
朴庆福有点弄不明白孙传庭为何有此一问。
“既然如此,那本将就派遣车队,把足够十五万人一人一小片的巧克力送过去。”
孙传庭说道。
“大人,您不怕我们拿到了食物,又分给了鞑子吗?”
朴庆福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有些不敢置信了起来。
“呵呵,本将只是负责围困,而京城那边,已经准备了上万艘飞艇,数以万计的纵火之物。”
“就算你们还想跟着鞑子死守在里面,最后也不过是被火逼出来乱枪打死一个下场而已。”
“想要活命,就用鞑子的脑袋来换,本将有职权赦免尔等死罪。”
“若是你们拿不出让本将满意的人头数量来,那就等着跟鞑子一起化作飞灰,横死山谷之内吧。”
“被火烧,可不是那么舒服的一件事啊。”
孙传庭阴恻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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