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了应战之后,两百唐军并没有做什么举动。
薛仁贵甚至连呼叫援军的兴趣都没有,毕竟他们乘坐前来的货运飞艇虽然没有安装投弹弹夹。
但是上面也是有十门火神炮的。
一旦那些印第安人胆敢大规模攻山,十门全方位无死角的火神炮就会教他们做人。
何况两百唐军士兵手里的步枪和冲锋枪也弹药充足,手榴弹也带了不少。
加上地形优势和印第安骑兵策应,就算是三十万冷兵器军队冲过来,薛仁贵也有信心能杀得敌军人头滚滚,然后乘坐飞艇施施然离去。
接下来的三天,薛仁贵朝着海兴城发电报说明了情况之后,便留在了山上,等待那些阿兹特克流亡贵族召集兵马。
阿兹特克人的人马不断地聚集,三天内来了十五万人之多。
其他部落前来看热闹的人也不少,连营密密麻麻的。
他们都在等待这次战斗的结果。
那些阿兹特克流亡贵族虽然没有国家为后盾,但是他们都是带着大批士兵脱离阿兹特克的。
这意味着他们有完整的训练和兵器,其他印第安部落,尤其是最弱小的因纽特人,压根惹不起这些阿兹特克人。
如果阿兹特克流亡贵族输了,说明天神实至名归,他们当然甘心俯首称臣。
但若是阿兹特克人赢了,他们当然就能继续保持自由。
不过,看着山上那两艘会飞的飞艇,不少人对阿兹特克人的反击不抱希望。
第三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那些印第安人全部起了个大早,准备观看强大的阿兹特克军队与那些会飞的神秘人的大战。
“那些阿兹特克人要跟黑熊那家伙口中的天神开打了么?”
“我还以为他们会派来援军,没有想到他们一直就两百人。”
“也许人家有办法?”
“天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如果他们要飞走,阿兹特克人肯定追不上。”
各个部落首领聚在了一起,议论纷纷。
就在这个时候,阿兹特克人的队伍,开出了他们的营房,在薛仁贵占据的那座山的南侧聚集了起来。
一个穿着金色美洲豹皮袍,头戴白银饰品的强壮男子,策马越列而出。
“该死的飞天人,我是伟大的阿兹特克风之谷领主狼王,出来与我们一战!”
这个阿兹特克首领,手持阿兹特克人特有的像铲子一样的长矛,马背上指着山顶大吼了起来。
印第安人习惯用动物给自己起名,这个首领的名字就叫狼王。
而薛仁贵,此时已经满脸森然的杀气,带着两百个同样身穿迷彩服的唐军士兵下到了山腰。
与山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相比,那两百个呈现散开队形的唐军的队列,人数看起来少得可怜。
“我是大唐镇东将军薛仁贵,我没有兴趣把你们杀干净,你选十个最悍勇的武士陪你出列,与我单挑!”
薛仁贵声若洪钟。
汉家儿郎远道而来,必然要扬威异域!
翻译的声音,很快响彻了山谷。
“嘶……”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从那些印第安人的人群之中响起。
不少部落酋长看着薛仁贵的眼神,越发热烈了起来。
显然,薛仁贵表现出来的铁血悍勇,更符合他们的审美。
而阿兹特克人也悍勇,但是他们用人祭天神的习俗太过于残忍。
而且动不动就祭好几千人,这些贵族在阿兹特克帝国内部争夺权力失败之后被流放来这里,一样保留了这个习俗。
这里为数众多的废弃营地,大部分都是阿兹特克人为了祭神的杰作。
其他印第安人打不过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薛仁贵似乎要为他们报仇了。
他们一个个看着薛仁贵的眼神,越发热烈了起来。
“十个勇士单挑?该死的飞天人,我们人数多,也是我们的实力。”
“你们区区两百人,没有资格定制作战的规矩!”
狼王长矛一指薛仁贵,轻蔑地说道。
“除了这个领头的家伙身边的一排,其他超过那棵树的人,全部死!”
薛仁贵手持步话机的话筒,指了指狼王身后不足三十米的一颗大树,冷声宣布道。
“哈……”
狼王听闻了翻译之后,再次冷笑了起来。
“啊呼!”
“啊呼!”
“啊呼!”
十几万阿兹特克军士,同时举着长矛和长弓,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战吼。
而山顶之上,落在地面的两艘飞艇,侧弦各自三门火神炮,已经转了过来对准了山下。
“开火!”
为首的士兵一声大吼。
六门火神炮同时开始旋转。
哒哒哒哒哒……
密集得就像撕开帆布的声音,骤然盖过了十几万人的战吼声。
十三毫米的炮弹,就像雨点一样劈头盖脸地朝着那棵树前面、狼王后面的几百个阿兹特克战士的人群落了下去。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被子弹打中的人体,瞬间化作血雾,四分五裂。
“啊!!”
不少缺胳膊少腿,躯干尚算完整,一时半会还死不去的伤员,发出了惨烈的哀嚎声。
六门火神炮只是一轮短暂的点射,数百人便化作了碎片。
“我的天啊!”
“好可怕的武器!”
“怒了,天神怒了!”
那些围观的印第安部落的人,也是被吓得惊叫连连,齐齐后退。
而狼王在这个时候,直接被身后那尸横遍野的一幕给震撼得傻在了原地。
在他看来,哪里是什么火器射击?
分明是天神言出法随,然后他们的人就成了碎渣!
这一刻,在所有人的眼里,薛仁贵那一身迷彩服的身影,直接变成了手握众生生死轮回的神灵!
“既然你不上,那我就动手了。”
“你不服大唐的管制,本将赐予你死刑!”
薛仁贵亲自拔出一把手枪,抬枪便射。
嘭!
一声枪响。
马背上的狼王,浑身一颤,僵硬着脖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心脏的位置,一圈血迹正在他身上被打穿的皮袍上扩散。
下一秒,他跌落在了马下。
“投降,我们投降了!”
惊恐恍如瘟疫,在十几万阿兹特克军士的脸上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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