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小哭包并非毫无可取之处,甚至我有点佩服它,虽然活得灰头土脸地艰难,不过依旧有对生活地乐观,好歹在日复一日的磋磨里,没放弃挣扎的扑腾劲儿。
可到底要怎么办呢?
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一样,原本以为知道了自己变成这样的缘由就可以解决事件,结果事情好像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喊句“法术解除”就能恢复的样子。
等珢回来吧。
这些日子我把它安置在家里,因为人类也能看见它,它就是一个小孩儿的样子,阴阴知道它活了一百三十来年,现在我却总放心不下它,便没有让他自己出去耍。
而且,它不是想要个同伴么,也许在我彻底变回人类的前夕,可以多陪陪它。
它有很多名字,我便给它起了个小名,唤它“小福”。
于是,除了应付学校的时,学习写作业的事,我又加了一项工作陪小福玩人类或是怪异的游戏。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日子像奔起的马儿一样毫不留情地飞驰,我忙于自己的事情,对珢离开的时间越发地没有了概念,好像这样地生活也是理所当然。
有个需要略微照顾的小兄弟在身边,生活不那么单调,偶尔还有点趣味。
“小福,我说啊,你之前是怎么度过一百三十多年的啊?”这天,我陪小福玩完游戏,冷不丁地问它。
“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好奇,你以前和怪异一起生活的时间多还是和人类一起生活的时间多啊?”
“和人类。”
“哎?为什么不是和怪异啊?我觉得如果你能和一些小小的怪异一起成长,未必不能和他们成为朋友。”
“别瞎猜了,怪异没那么好相处。”
“哦……”
“可是你会许多法术啊,和人类在一起多有不便的吧,和怪异在一起不是能方便些么?”不甘心的我又问。
“我的成长频率和他们不一样,法术也有区别,不可能好好相处的。”
“不一样有什么?难道非要所有怪异都一模一样才好嘛?不过我看你们也不是都一样啊。”回忆起我遇到的怪异,当真是各有各的不同呢。
“你这个人真是爱刨根问底,那我问你,你的术和你遇到的怪异一样么?不一样吧,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有派系的,而我,和谁都不一样,又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就自成一派吧?”
“所以你想要个同伴也好,要个同派系的也好,你就打起了我的主意喽!”
小福听了,点点头。
“你是怎么挑的我啊,我这么普通。”
“这个……你还是别知道了。”
“事到如今我觉得我也有知道的权力,我都这么大个人了,知道知道这些事又不会被打击到,你就说实话也没什么关系。”
“好吧,因为当时你家的硕聚集了特别多……”
“嗯?”
它见我没反应过来,接着说道“硕这种怪异啊,神秘地很,虽然知道它们大多以情绪为食,但有些人完全变成怪异之前,身边都是聚集了相当大数量的硕的——你甚至可以这样理解,由人类完全变成怪异,出现大规模的硕就是前兆。”
“哈?这么说,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怪异化?”
“那那些完全怪异的人都怎么样了呢?”
“不是被火刑就是被晒死,还有不少渴死,饿死各种死法都有。总之是被人敬而远之然后隔离然后死去然后遗忘。”
“……”
“不过完全怪异化的人都有一个共性。”说到这,小福慢慢地看了我一眼。
“但说无妨。”。
“他们都有过重精神压力和情绪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