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都处于很疯狂的状态。
我在屋子里忙我自己的事情,并不想为了它去做什么多余的活计。
和电视里的看守人员不同,它没犯罪,我也没资格对他进行没有人伦的严刑逼供。
龌龊的行径就是龌龊,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必须得老老实实承认,伤及无辜并非本意,多少觉得有违我的原则。可我没办法,我是被迫在一步一步地回答命运的提问,在它准备好的ab选项里无法犹豫地作出选择对于今天,我没有什么后悔的,亦没有什么遗憾,毕竟我还活着。我唯独害怕的是自己会成为曾经所不耻的人,连自己都十分嫌恶。曾经以为这个世界没有魔法的我,并不想做个什么狠角色,我要求很低,就是底线是不能太逼仄。
每个人都是更厉害的人手里的棋子,每颗棋子都走不出它所在的棋盘。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在有机会作出自己的选择的时候,想得尽量清楚一点,走出自己的风格,就足够出色了。
永远有比更高更高的山,永远有比更强更强的人。
就像长久以来我一直做的那样,把那些于心不忍从内心里分割出去,我依旧孤独而冰冷。
不耻。
逃避正是因为害怕,我是不是胆小无所谓,但我必须对我的选择负责。
我坐在客厅的长椅上,看了它好久,它在客厅横冲直撞,看它歇斯底里地尖叫,看它神色的变化……
要说些什么好?
挺无聊的。
这让我想起了一直以来猎人的熬鹰就盯着老鹰,同时它也在盯着猎人,直到它落下或者猎人打盹,双方便是分出高下了。
有点意思,要么征服我,要没被我征服,确实是天之骄子的作风。
硬要说苍鹰啊,可以飞得那么高,看得那样远,心高气傲无可厚非,它自由得让人妒忌,耿直得纯粹,是大自然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的杰作……似乎有点为被驯化而惋惜,如今想来,那是它的自由选择,它也因此一直都自由而无法被真正驯化。
我静静地等待,没有什么希望它服从我的,不知道它是服从好还是不服从好,这一瞬间,我似乎对痛恨没那么执着了。
我在它身上看到了我,在我身上看到了它,像个连环不休的悲剧。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我对自己的怜悯到达了顶峰,我知道自己像个傻子,像个自身难保还忧虑世界毁灭的蠢货……对啊,就是因为我太蠢了,太蠢了,所以才招至这样的结果。
都说如果能将一件事做到极至,那这个人一定能成功。
我就想问问说话的人,蠢到极质,是否可以成功?
到处都在贩卖成功学,什么一辈子做好一件事,什么如何弯道超车,是不是就是在宣扬按照自己的喜好打直球?
那我可就任性了啊!
哈哈哈哈,我模仿反派失败前的放肆大笑,意外地有点开心,果真,任性就是好啊。
勇气,只需要一瞬间。
我在那个瞬间下了整个房屋的结界,珢亲自下的结界就消失了。
它有所察觉,以更快的速度飞离我,在我默数到5打算再布下结界时,它还差一点没出去。
我犹豫了,是缩小结界范围还是等它自己出去,回过神,它早已出去。
挺好的,就这样吧。。
祝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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