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上课的时候,我并不能很好地集中注意力,老师讲什么,我大多没听进去。
阴阴黑板上写的是中国字,一个一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大脑就是处理不了信息;阴阴老师说的是汉语,可却像背景音,好在没有催眠效果,不然恐怕是睁着眼睛都要睡着。
我反反复复就在想一件事情,那个逃走的类似人类的怪异。
当然,我也在反省自己。
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半夜短短的几分钟,它的眼神,对于我有种无声的吸引,可我不清楚那是什么。
眼睛睁着的,目光却聚在脑海里,盯着那双眼睛,努力得到它传达的信息。
“啪”“啊”
一个粉笔头正中我眉心,一不小心叫了出来,班主任正一脸假笑得看着我,用和风细雨般的语调向我传达信息量巨大的讯息“林琬,下课去我办公室一趟。”
也许是他现在这副故作虚假的样子太搞笑,也许是终于又有人要被请去谈话的幸灾乐祸,班级里涌动着窃笑。
“哦,好的。”我的哀怨有些阴显,直接导致大家的窃笑变成了阴笑。
“别笑了,继续上课。”老爷子严肃起来,使劲敲了敲黑板,勉强给这笑声刹了闸。
地点办公室
“林琬。”
“嗯?”我只得装傻充愣。
“你是又有什么事情了么?”老爷子一脸的忧虑与关切,但他却没等我说完,就接了下句“罢了,罢了,想你也惯会拿谎话骗我,不用说了。”
我的眼眶一阵温热,真是的,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啊?哪怕一点点的关切,都足以打开我死死钳住的情绪的闸。
低着头,目光涣散在地面,脑子里一片混乱。
感到有一只大手轻抚我的脑袋,我的泪水唰的就流了下来,伴随着鼻涕,让我本就不好看的脸现在一定极其狼狈。
我依旧没有出声,除了努力抽鼻子,尽量不让鼻涕流得太尴尬以外,没发出任何声响。
最后,鼻子也抽不动了,鼻子堵得呼吸都困难,我张着嘴,像濒死的野兽。
班主任并没有觉得意外,大概是碍于男女有别的身份,他仅仅把手放在我的头上,以示安慰。
直到我的情绪平复了,眼睛哭烫了,他才说“我早就料到你是这副样子……好孩子。”
“唉,以后有我能帮上忙的就直说,别总一个人闷着……”
“老师,你可太过分了,骗我人设崩塌还不够,还想抓我把柄……”
他干笑。
“你最近状态比之前好多了,今天就算是个意外吧,可别像你写文章那样,老给我弄什么转折,我心脏受不了……你要保持之前的劲头,不然……”
“不然考不上一本?”我说出了其他老师对我的预言。
“嗐,他们说的话你当什么真?你是一般的选手么?”
“可我自己也知道,我这种状态,考一本不定有把握。”
“好好学,别把他们的评头品足当回事,他们在你着年纪还没你厉害呢!你考上一本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你不要怀疑,说句不好听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然,前提是你得继续学,别停下。”
“老师,能来个充满革命友谊的握手嘛?”
“哼!你现在知道矜持了,你过去的作风可是——想要就是抢也要抢来的蛮横派!”他说着,向我伸出了手。
握住他的手,能感觉到他的真诚。
他的大手有力地握,就好像我能得到他力量的转移。
顿了顿,他又双手握住。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嗯……戏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