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怀中,尽是我所期待的温情,而那光亮,总会让我有说不出来的痛。纵然那女子带给我丝丝的不安,但在那光亮下,我却更如受刑。还好,有人为我挡住那光亮。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威胁到生存,经历时若平静也不过而已。但我脑中莫名有一个令我害怕的场景我站在一个老屋的阳台,脚踩着砖头,扒着木质的,蓝色涂漆有些脱落,带锈钉子突出可见的方格子窗,半边天已铺上厚重的滚滚乌云,颜色暗的让人窒息,街上的人似乎全然不知,繁荣不堪一击。微白的半边天对比着那一边的压抑,让心突突直跳,我就在阳台上看着,有毁灭的预感,惶惶不安。
而此时的景色就像极了那个场景的后续黑暗像被手术刀剖开的腹部,渗下的亮光直白白的拨开掩护,所照之地的凄惨让陷入黑暗中的我瞬间阴白自己正站在同样的大地上,看不见的危机四伏,勇气全无。
这样,周遭混乱,我只在那女人怀中,才能得到安心。
脑中混沌不堪,一会儿记忆喷涌,一会儿懵懂如新生。
如此折磨,不如无知无觉。
意识终于模糊了,与虚无融为一体就可得到超脱……
“林琬!林琬!”
“琬儿!琬儿!”
在我即将融入环境的关头,总有两个声音,毫不留情的将我唤起,继续接受意识混乱的折磨,头痛欲裂。
于痛苦挣扎中,我狂躁起来,捂上耳朵,歇斯底里的喊叫,直到——一个男子撕裂透光的缝隙闯进来,用巨大的力气抓住我的手臂,死命把我往那边拽,全然不顾我发疯一样的抵抗。就在穿过裂口的瞬间,我猛然睁眼!
我的汗水湿透了被褥,珢在我旁边,唇色苍白。
刚刚?
都是梦!
“你醒了……”
我却虚弱的连答复的力气都没有。
头一歪,昏睡过去。隐约听见一只硕说“她这次真的是睡了,珢大人,您去休息吧。”
我醒来时,已是黄昏,橙红色的晚霞映进来,让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我看了一眼日历,距离漫展,已过去三天。
我看着坐在一边的珢,等待他的解释。
“你在漫展遇见的女子是‘虎’,那个孩子是她的‘伥’。”
“什么?”
“我本不想让你知道过多这边的事情,一直不与你细说,看样子反而对你有害……漫展很容易聚集怪异,会化人形的妖怪混在其中,你遇见的摊主就是一种名为‘虎’的怪异,他们会带着‘伥’,机缘巧合下,谁看见了‘伥’,他们就会在那人身上施术,潜伏吃掉那人。”
“可我做的梦?”
“她企图在梦中吃掉你,至于你的梦境,和你的经历有关……”说着,他沉默了,眼里流露出悲伤。
“救我的人是你吧?”我回忆起男子的面容,轻声问到。
“梦境本来就不受主观意识控制,要想救你,只能硬来……对你过于粗暴,真是抱歉。”
我于他的话语中,终于不掺杂怒意,平静的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嗯”他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硕长老飘过来,略带歉意的说“跟出去的硕熟数量太少,为了自保,他们没法提醒你……”
“没事,你也先带他们出去吧。”
卧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起身走到窗旁,发呆到月色散落,才缓过神,轻轻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是的,现实很苦涩,但是我愿意去选择,路会很难走,但我不可以懦弱。
“谢谢”
眼眶一热,似是幸福的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