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耳边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外走了进来。
宋墨离从床上一把掀开了被子,蹦起直接撞进了男人的怀里,抱紧之后,她才感觉到,顾锦年身上穿着的外套已经全部湿透了。
“你怎么淋湿了?”
宋墨离摸了摸他的外套,手上便是湿漉漉的一片,这样下去,肯定又会弄感冒的。
她将他身上的外套褪下,想给他找衣服换上,却又一把被拉扯了回来,紧紧搂在了怀里。
小姑娘的身体很滚烫,向他跑过来的时候居然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这样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而她白皙的脸上,还有着未干透的泪痕。
“离离,对不起,我没有接你电话。”
他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心口不可遏制地一疼,只怪他没把手机带在身上,回来得晚了,竟让她一个人等了那么久。
宋墨离往他的怀里钻了钻,鼻子痒痒,不禁打了个喷嚏。
“啊啾——”
顾锦年眉头锁紧,一把将她横抱起,将她放到了床上,转身准备离开。
宋墨离一惊,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你又要去哪?”
顾锦年回头,白皙的小手骨节突起,微微发白,诉说着她对他的依恋。
他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烫,随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离离乖,阿锦不走。只是下去拿一下退烧药,你发烧了。”
一旁的肖南说道“二爷,还是我去拿吧。”
小夫人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二爷能镇得住她。
房间霎时又安静了下来,叶黎看着天花板上橘色的吊灯,洒下暖黄色的灯光。
宋墨离不肯松开男人的怀抱,就这么紧紧抱着,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让她觉得格外的安心。
两分钟后。
肖南拿着药从外面进来,顾锦年接过来就要喂她,小姑娘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阿锦,苦,我不要吃。”
顾锦年回头看向了肖南,“离离什么时候发烧的?”
“大概是傍晚5点多左右,睡醒一觉精神就不太好……”然后磨蹭来磨蹭去,哄来哄去,就是不让量体温,就是要找二爷。
一直到八点多才成功体温计给小夫人量到,唉,太难了,这比出去面临枪林弹雨要难。
顾锦年点头,示意肖南出去之后,拿着退烧药哄着小姑娘,“离离,这药不苦的,要不,阿锦喝一口,离离也跟着喝一口好不好?”
宋墨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要!阿锦都怕吃药,我才不要吃!”
顾锦年无奈地扶了扶额,小姑娘为什么还抓着这个不放,他后面也有乖乖吃药了好吧。
宋墨离眼见着男人没来说话哄她了,看着他眼底的疲倦,心下一软,嘟囔着嘴,“那…那我就喝一口。”
顾锦年眼睛一亮,忙把退烧药递到了她嘴边喂下去,亲眼看着她把退烧药咽下去了才肯放心。
退烧药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带着微甜的橘子味道,宋墨离乖乖喝完,还砸吧了下嘴巴,一双眸子从始至终都放在了顾锦年的身上。
“离离发烧了,要好好休息。”
“嗯。”宋墨离乖乖点头,眸色里却藏不住对他的依赖和眷念,“阿锦还会走吗?”
“阿锦不走,阿锦就在这陪着离离。”顾锦年对她这样的神情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能缴械投降。
他钻进被窝里,用整个身体环住了她,感觉到她的手上还是一片冰凉,他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这样暖得快一些。
宋墨离抬眼看起,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准备睡觉了,她的手渐渐开始不安分了起来,“阿锦,你还没有洗澡。”
顾锦年身体僵直着,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哑声道“等离离睡着再去。”
“不嘛不嘛~”他才刚淋过雨,外套湿哒哒的被脱下来,里面也是不舒服的,这时候洗个热水澡好一点。
顾锦年不带地吻了下她的眼皮,再移到了那娇滴滴的红唇,“乖,我不放心。”
宋墨离眨巴着眼睛,见男人不容拒绝干脆闭上了眼睛,渐渐睡着,一夜无梦。
再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了温度。
床头贴了张便利贴,说自己先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怕肖南一个大男人照顾的不细心,已经叫夏岚来照顾她了。
宋墨离抽了抽嘴角,岚岚那个性子……确定?
而且人家岚岚也不是什么佣人啊!干嘛要叫人家使唤来使唤去的,她若没记错的话,岚岚最近还做着个实验呢,听穆云说,墨园的山都要被炸没了。
这会让她来,岂不是打断了她的思路?
想了想,决定洗漱过后打个电话过去,起身下了床,身上已经没有昨晚那般难受了,她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果然,阿锦就是她的镇定剂。
然而,等到她下楼时候,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宋墨离一愣,知道或许是夏岚到了,立刻去开门迎接,夏岚面带着急地走了进来,将来时路上买好的水果放在桌上,“老大,你有没有事啊!”
“我没事,烧都退了。”宋墨离抽了抽嘴角,她只是普通感冒发烧而已,怎么他们一个个搞的好像自己病入膏肓一样。
宋墨离把水果给肖南拿去洗,两人便坐在沙发上闲聊了起来,她细心的发现夏岚眸底泛着淡淡的乌青,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实验遇到瓶颈了?”
夏岚也不是能藏住心思的人,如果顾锦年没来找她的话,她也会来看老大的,因为,一些小女生的心事,她不知道找谁诉说。
因为她所学的领域原因,从前跟男生玩的比较多,女性的朋友可以说是没有,来到赤焰后,纪凌和顾韵寒也不是说多话的人,唯有老大能跟她聊得来。
所以……
她很依赖老大。
看着宋墨离露出担忧的眸子,夏岚摇了摇头,不吐不快“老大,那个徐清睿最近好奇怪呀!”
宋墨离心里疑惑,“他怎么奇怪了?”
。